聞言,太后搖了搖頭,道:“只她們幾個,哪裡算得上不少?先帝在時,正是因為妃嬪多,所以子嗣才多,皇帝膝下只有三位皇子,和先帝的二十多個比,真真是差遠了。”
“皇上既不想太鋪張,那哀家這邊正好有個人選,不如就是她吧。皇帝,瓜爾佳氏顎敏揭發甄遠道有功,可曾嘉獎了麼?”
皇上感受著太后強硬的語氣,便知道事情只怕早已安排好,只剩自己點頭了。
他默默地撥弄著佛珠,心中隱隱不爽。
他很討厭被人控制的感覺。
“甄遠道欺君雖是大過,但好在他做官還算不錯,他在職期間並沒有辦過什麼冤案,更沒有惹得百姓怨聲載道…朕思忖了好久,顎敏揭發了他,委實不算大功一件,於是,朕便只是賞了些金銀給他。”
國庫空虛,太后盲猜皇上出手也不會太大方,要不然她也不會得不到一點兒音信。
太后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哀家聽說顎敏的女兒生的很是不錯,正值妙齡,她原本去年也該參加選秀的,只是因病耽擱了,才無緣進宮侍奉皇帝。”
“如今那女子的病好了,顎敏便又起了送女入宮的心思。他幾次三番地求到哀家這裡,想要哀家給他一個機會,哀家聽聞那女子有多子多福之相,便答允了此事。”
太后仔細地地觀察著皇上,道:“皇帝不會怪哀家自作主張吧。”
皇上聽聞那女子多子多福,氣便消了大半。
皇上雖貴為天子,但也怕上天因為自己戕害子嗣而降下懲罰,如今有人來破局,他當然很歡迎。
“宮中許久沒有孩子降生,若他女兒真的能為朕誕下皇嗣,那才算是真正的大功了。”
見皇上同意了,太后舒心一笑道:“要是真能如此,也不算白費了哀家的這番苦心了。教引嬤嬤的事皇上看著安排吧,哀家當真是有心無力了。”
太后此舉,便是有點避嫌了。
皇上點了點頭,道:“這些事,兒臣一會兒回養心殿便安排上,兒臣不孝,讓皇額娘操心了。”
太后輕輕咳了一聲,道:“管理前朝和管理後宮都是一樣的,一方肆意跋扈久了,就容易產生事端,其中制衡還是要皇帝親自拿捏,哀家老了,管不了太多了。”
說完,太后又輕輕地咳了聲,竹息見狀,忙給太后端了杯茶。
皇上的眉毛顯而易見地皺了起來:“皇額孃的病還沒起色麼?太醫們都怎麼說?”
太后喝了點茶潤口,抬手製止了竹息的回答。
“哀家年紀大了,又是陳年舊病,哪裡又能那麼快好,一日日地慢慢養著吧。”
接著,皇上又出言關心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回到養心殿不久,有關沈眉莊復位,果郡王派往邊關,瓜爾佳氏文鴛半月後進宮的聖旨便陸續傳了出來。
和眾嬪妃一樣,華妃在得知又有一位女子要進宮時,也曾有過一剎那的驚慌。
她習慣性的想要在第一時間知道那人的年齡,容貌,家世等資訊。
可正當她焦急地開口,讓周寧海去打聽時,她才哀哀地反應了過來,自己都不在意皇上了,還在意他的女人幹什麼?
鬱悶地嘆了一口氣,華妃微微抬手,道:“周寧海,去備轎輦,本宮要去御花園透透氣。”
“奴才遵命!”
和華妃不同,根據祺嬪的進宮時間,安陵容已經猜測出,皇后早已心焦如焚。
當然,她對祺嬪的報復也終於可以開始了。
得知華妃去了御花園,安陵容即刻動身,也去了那處。
御花園中遙遙一見,華妃和安陵容便心照不宣地知道,對方有事找自己。
華妃朝著安陵容點了點頭,便轉身去往了更為偏僻的地方。
安陵容遠遠地墜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華妃跟前。
“嬪妾見過華妃娘娘,華妃娘娘金安。”
華妃虛坐在一塊巨石上,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安陵容,道:“起來吧,可是有事找本宮?”
縱使華妃想要安陵容幫自己,可她依舊不願先開口。
“一個月前,娘娘從御膳房調了一個宮女到翊坤宮使喚,那宮女對嬪妾至關重要,不知娘娘願不願意將她賜給臣妾?”
安陵容站起身子,態度恭敬地說道。
“不過一個宮女而已,沒什麼不可以的,只是妹妹可知道,本宮為何將她調到翊坤宮?”
不需要動什麼腦筋,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