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絲毫沒有察覺出嘉妃的異樣,她掙扎著起來,道:“可心,你去將剛才的飯菜拿過來,本宮的身子再不堪,也要撐到令妃受到懲罰的那天!”
可心見純貴妃有了求生的意志,不禁喜極而泣,忙喊人傳菜。
永壽宮。
將永琪這個工具人給餵飽後,魏嬿婉便命春蟬帶著他去御花園轉了。
有著驚鴻舞和冰嬉的底子,魏嬿婉跳了一段由進忠親手教的舞蹈,便開始了她的實踐。
魏嬿婉一出手,便寵冠後宮,無人能及,就連嘉妃挖空了心思,也沒能讓皇上瞧她一眼。
純貴妃心急如焚,卻也不敢針尖對麥芒。
她生生忍了一陣子,卻發現,皇上對魏嬿婉,好像著了魔似的,盛寵不減。
絕望之下,純貴妃聯合著永璜和永璋,再次跪在了養心殿,直指令妃蠱惑人心,給他們母子三人設下圈套,圖謀不軌。
進忠看著三人鼓足了勁,嚷嚷個沒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幽幽道:“凌侍衛,皇上前些日子不是說了,不想看到他們幾個麼?你難道忘了?還不快把他們拉下去,以免惹得皇上震怒!”
凌雲徹聽著純貴妃三人的話,已大概明白了。
他沒想到,嬿婉昧著良心拋棄了自己,還將過錯都推到自己身上後,做事更加沒有底線,竟然開始招搖撞騙了。
凌雲徹斜著眼睛,瞄了進忠一眼,道:“純貴妃這事,另有隱情,皇上若是知道了,只怕也不會怪罪她們了。“
”進忠公公別以為自己是皇上的貼身內監,就隨便拿著雞毛當令箭,指使我幹這幹那的,有時候,還真不管用。”
進忠看著支愣起來的凌雲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他饒有興致地走向了凌雲徹,想要給他點苦頭嚐嚐,卻被殿裡的一聲呼喊叫了住。
“進忠,外面怎麼了?怎麼這麼吵?快解決了,別影響朕批摺子!”
皇上在殿內,隱隱約約地分辨出外面是純貴妃的聲音,卻不清楚她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皇上也不在意,他現在還不想看見純貴妃。
“凌侍衛,可聽明白了麼?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進忠抿唇一笑,臉上盡是得意。
凌雲徹無奈,只得走到純貴妃三人面前,道:“娘娘,皇上的意思,您剛才也聽到了,您自己回去,或許更體面些。”
純貴妃踉蹌著站了起來,在永璜和永璋攙扶下,回到了鍾粹宮。
走了一路,純貴妃也想了一路。
坐到椅子上,純貴妃的眼淚便已奪眶而出,她握著永璋和永璜的手,愧疚道:“都是額娘不好,額娘不應該那麼愚鈍,輕易信了令妃的話。”
“你們兩個,一定要牢牢地記住,到底是誰,把我們害成這樣的,聽見了沒?”
永璜和永璋相視一眼,用力地點了點頭,齊聲道:“知道了。”
純貴妃欣慰地點了點頭,拉著永璜的手,接著說道:“永璜,你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待你,早已和親生一樣。”
“以後,你們兄弟兩個,一定要相互扶持,互幫互助,不要生分了,可好?”
永璜和永璋面面相覷,總覺得純貴妃哪裡不對勁。
到底是年齡小,兩人沒考慮太多,便答應了下來。
可誰知,當天晚上,他們兩個便收到了純貴妃身死的訊息。
傍晚,皇上坐著轎輦,正去往永壽宮。
一個拐彎,純貴妃便衝了過來,直接碰死在了轎輦的後座上。
這給皇上嚇得不輕,他連忙下了轎檢視,卻發現純貴妃是抱了死志過來的,若不是留著一口氣,心願未了,只怕當場就沒了。
“純貴妃,你怎麼樣?太醫,傳太醫!”
皇上看著純貴妃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後背直髮涼。
純貴妃用盡全力,拉住皇上的胳膊,掙扎著說道:“皇上...臣妾...是聽信了令妃的話...才引得永璋...永璜...受皇上厭惡,這是...令妃設下的圈套...皇上明察!”
純貴妃的話語,斷斷續續,聲音時大時小,好在,皇上聽懂了。
“你先別說話,保留點精神,一會兒太醫就過來了!”
到底是多年的情誼,皇上生氣歸生氣,但並不想純貴妃死。
純貴妃對於皇上的關心報以淺淺一笑。
只要皇上對我還有一絲情誼,那永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