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用客氣,以後做事,還得未雨綢繆的好,多讓妃子們管理管理後宮,鍛鍊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兒臣明白,兒臣先行告退!”
皇上微微弓了弓身子,便去擬旨了。
當天晚上,聖旨便下發到各宮以及宮外。
高曦月榮升皇貴妃,暫代皇后之責,統領六宮,魏嬿婉全家抬為上三旗,賜大姓鈕祜祿氏,給予協理六宮之權。
嘉妃在啟祥宮收到旨意的時候,臉色鐵青著,好半天才緩了過來。
高曦月也就罷了,人家的阿瑪好歹也有功勞傍身,可魏嬿婉是個什麼玩意兒,皇上為什麼偏偏抬舉她!
辛辛苦苦地捧了純貴妃那麼久,好不容易看著她倒了,卻沒想到竟便宜了魏嬿婉!
“麗心,本宮不能坐以待斃了,可你快去看看,皇上今夜翻了誰的牌子,光有永珹還不夠,本宮還得再多生幾個皇子才可以。”
麗心福了福,回道:“主兒,奴婢聽說,今夜是令妃侍寢,皇上已經朝著那邊去了。”
嘉妃握著月琴的手一頓,又輕輕放了下:“這麼早?”
“好像是五阿哥在養心殿,給皇上背了一首詩,五阿哥看著皇上高興,便求皇上一塊兒去永壽宮用膳,所以,才早了些。”
“背詩?什麼詩?”
“好像是杜甫的《絕句》。”
嘉妃雖然對詩詞歌賦並不是很通,但對這首詩倒有點印象。
她不屑地站起身,道:“還以為有多大能耐,永珹像他一般大的時候,也早就會了。”
想到一處,嘉貴妃又謹慎了起來。
“純貴妃跪在雨中求了一天一夜,竟一病不起了,委實沒多大出息,她身邊的幾個皇子也都成了廢物,不足畏懼。“
”如今,能和永珹相提並論的,也只有一個永琪了,要是永琪能發生些意外就好了,那對令妃一定是個不小的打擊。”
麗心不禁有些忐忑,道:“可五阿哥身邊的兩個太監寸步不離的,委實難下手,主兒可得當心啊!”
嘉妃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你們之前,是不是有人聽見過,令妃教給了五阿哥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也是有關先皇后的?”
“是,只是奴婢離得遠,又要追四阿哥,便沒有聽到許多。”
貞淑站在一旁,回道。
嘉妃琢磨著,覺得自己應該再去鍾粹宮一趟。
鍾粹宮。
嘉妃看著純貴妃面色蒼白的樣子,眼淚噗噗地往下掉。
“姐姐,幾日不見,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妹妹都快認不出你了。”
純貴妃心下絕望,精神也萎靡,見嘉妃冒著皇上一同怪罪的風險,也要來看望自己,心下不由一陣感動。
握住了嘉妃的手,純貴妃已是熱淚盈眶:“難為妹妹,還能過來看看我,我真怕哪一天去了,也沒人在乎。”
嘉妃忙拿著帕子,為純貴妃擦拭著眼淚:“姐姐說什麼喪氣話,皇上不過一時惱怒,哪能真的怪姐姐,過一陣子就好了?”
純貴妃搖了搖頭,只覺有苦難言。
嘉妃止住了哭泣,不解地問道:“姐姐,其實,妹妹對於那日一事,一直都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講?”
“你說...”
“按理說,永璜作為大阿哥,想要為皇上分憂,我等也算理解,可三阿哥為何也...難道,真的是姐姐教的他們?可姐姐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純貴妃瞪大了眼睛,連連否認:“不!不是我!”
但她的腦海,突然就蹦出了那天的事,永璜和永璋無意間聽到了令妃和永琪的話,說給了自己聽。
她自己愚笨,便教給了永璜和永璋!
“是她!她是故意說給永璜和永璋聽的,我們母子幾個,都是落入了她的圈套,她好深沉的心機!”
“她?姐姐說的她是誰?”
嘉妃好奇地問道,想知道這個答案是不是和自己猜的一致。
“令妃!就是她!她一定是痛恨著本宮,當年將她調到了花房,所以,來報仇來了!”
純貴妃驚恐地呼喊著,聲音尖利。
“她不僅要剋死永璜,還要剋死永璋,還要剋死我,她是一個災星,她要剋死我們幾個!”
純貴妃不顧形象地喊叫著,完全忘了,當初她說魏嬿婉刑剋永璜,完全就是出自她和海蘭的隨意一句話。
嘉妃卻信以為真了。因為又握住了魏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