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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崑山無意中嚐了他烤的芋頭之後,雙眼放光,每天逼著他給自己做三餐,一頓都不能少。滄浪本來一天之內有一大半是睡覺的,但現在那已經成了奢侈的夢想,每天苦哈哈做飯不說,一旦做飯的時候睡著了,崑山就像拍黃瓜一樣拍著他的臉:“醒醒醒醒,子夕,都烤糊啦!”崑山每天都會限制他睡覺的次數和時間,他怕滄浪越睡越邪乎,多沾沾煙火氣是好的,哪怕去跟那些幻象扯皮呢,都比跟周公下棋要好。滄浪如今倒是不怎麼抗拒崑山了,從剛開始每天跟她雞飛狗跳,相互鬥智鬥勇,到終於有覺悟的不跟這個潑婦一般計較。這日,崑山坐在石墩上扯著滄浪的黑袍研究,她再想到底怎麼才能將這衣服脫下來。這衣服邪門的很,即便是脫下來,放到火裡燒成灰,一轉眼,滄浪身上又重新的披上了摘力。幾乎是跟他的元神長在了一起,真如附骨之蛆一般。她捻著衣襬上的符咒,手指間凝聚法力沿著符咒上的紋路逆向刻上去,符咒暗紋翻湧紅色的暗光將崑山的手狠狠的霹了一下,指甲蓋都霹焦了。☆、狡勝被困在這裡的這些日子崑山倒也不慌不忙,安之若素,她不急,敵人就會急。暮沉在外面整日看他們倆在結界裡膩膩歪歪,想必心情也是很盪漾。崑山好整以暇,有耐性的等著暮沉。而暮沉也終於坐不住了,親自來到了邱山。他沒有再扮寒花仙也沒有再扮任何人,以他的真面目走了進來。在他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刻,崑山就敏銳的有所察覺,她站起身想要走出去,滄浪卻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她回過頭驚訝的看著滄浪,滄浪的眼眸一片清明。暮沉緩緩的走了過來,他看著這二人蓋的小竹屋,嘴邊噙著笑意。一個瘋了,一個被困的毫無鬥志。敵人難對付,用了幾千年又如何,中間出了幾次差錯又如何,他到底還是贏了。徹底戰勝滄浪甚至比當天帝更讓他有成就感,每次想到此事都如喝了烈酒般熱血沸騰。崑山從竹屋中走了出來,手中窄劍已經出鞘,劍身盪漾著一層又一層的隱晦的殺氣。“天帝,你好。”三千年的時光幾乎不曾在這位新天帝身上放肆,他一如曾經溫儒俊朗,添了更多的位高權重的肅穆。他微笑道:“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因為我一向是從來不跟女人計較的。”崑山道:“可以偏偏要跟我計較。”暮沉嘆口氣:“崑山,我從來不想與你計較,相反我倒是想和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說話,我很欣賞你的魄力與無畏,你實在是獨一無二。”崑山道:“多謝你的謬讚。”暮沉道:“可惜啊,我們之間橫著滄浪,倒讓我們有諸多誤會。”崑山道:“誤會?”暮沉道:“滄浪的確有他的本事,可崑山你不夠成熟,你見識的太少,你甚至從來都沒有嘗試著去了解我。”崑山噗嗤樂了:“我是應該瞭解你,那麼崑山不自量力想跟你一較高下。”窄劍化作萬千幻影,白雨疾風罩去。暮沉惋惜般的嘆了口氣,揮袖而掃,將劍氣汆逆回。崑山飛身而起,足尖落在樹梢,下一刻如燕隼俯衝而下,以身做劍雷霆擊出。暮沉腰間紫金劍飛出,身如紫電,嗡響如銀捶絲裂,幾乎將周遭的空氣都砍裂出薄弱的裂痕。崑山被紫金劍震的倒退翻出。暮沉寬容道:“崑山,我還是饒過你一命。”“暮沉,我也饒過你一命。”一道聲音冷不丁的在耳後響起,如一陣風冷颼颼的吹進自己的脖子。他心中一緊,迅速回身,卻看見滄浪站在他身後。暮沉道:“你怎麼?”他話才說出三個字,滄浪已經翻花掌隔空削出。出手如風,乾淨利落,裹著汪洋恣意的純淨威力。暮沉心神劇烈動搖,眉宇間淡然之色如秋風摶葉的消散:“你,你怎麼會,不可能。”下一刻他凝神於雙眸,想要看一看他的本相,滄浪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狂風暴雨的攻擊過去。暮沉聲音低啞:“你怎麼會有法力,你不是瘋了嗎,我不信,你是誰?”滄浪嘴裡道:“你這問題真奇怪,你跟我鬥了這麼多年,卻來問我是誰。”暮沉厲聲道:“不可能,我親眼一步一步看你失去法力,看你瘋的,你身上的摘力也會禁錮你的元神。”滄浪道:“摘力?摘力是你親手給我穿的嗎?”暮沉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你是什麼意思。”滄浪道:“你為了摧垮我,派我弟弟來送,暮沉你太自大也太愚蠢,你憑什麼認為我的親人會同你一起對付我!”暮沉有一瞬間的失色,手下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電光石火之間,滄浪將壓箱底的法力都爆發出來,同歸於盡的攻了過去。暮沉急忙躲避,左胸捱了一記,他猝然後退幾步,神色間依舊是難以置信的張皇:“不,他背叛我,不可能,他恨極了你,我看人從來不會錯的。”崑山此刻已經陰森森的站在了他背後。暮沉從不敢置信到憤怒再到悲涼。我耗費了這麼久的心血,將他一步一步又打入地獄,我已經贏了。可現在是什麼?為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