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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山道:“我不清楚,但無論你是誰,從你這幾日的作為來看,你的目標都是我,既是如此,你就把姚長老放了唄,老人家年紀不小了,是崑山唯一大羅金仙,是天山的脊樑,你要是把脊樑掰折了,天山傾家蕩產也要殺了你。”小娘子道:"我沒有抓姚長老。”崑山的袖子亮出三寸青鋒,青鋒上帶著涼透人心的殺氣,臉上的笑容不懷好意:“你這個身體很弱,不用別人幫忙,我都能親自剷除你。”小娘子安之若素的問:“你不想知道姚長老的下落了?”崑山聲音變得急促:“說到底,他是天山掌門,又不是坨坨鎮掌門,我想幫忙也自顧不暇。”她說著話,匕首已經疾出,星隨鋒落,徐仙兒頭微微一側,寒光划著徐仙兒的咽喉側處插進了後面的櫃子上。崑山再次擊出,徐仙兒身體雖弱,但是步伐敏捷、身輕如燕,在寸土之地輾轉騰挪。崑山手手都是殺招,卻不帶起一絲雜亂的風,片布不起,瓶瓦不動,精準的可怕。徐仙兒誇讚道:"你控風之處可真是不錯。"崑山道:"你為何不反擊?"徐仙兒道:"我可是個病秧子,你忘了?"崑山笑道:"我的血咒之術更不錯,你可要嚐嚐?"崑山的手擦過青鋒,血液與刀刃接觸,蔓延拉伸成深紅的如蜘蛛網般的紋路。與此同時,地面出現了同樣的裂痕,蟠纏螭糾,如交纏的枯爪攀爬向四方。徐仙兒在紅光的映照下,蒼白的臉似乎恢復了幾分血色,但恢復的過了頭,整個人都顯的有些興奮。她也割破了自己的手,將血撒甩在地上,四位八方的交接處各落一點,那蜘蛛網般的陣法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不受控制的震動起來,勘勘停在徐仙兒腳邊就不再蔓延,反而改變方向,原本刻在地上的淺淺裂縫向地裡縱深,就像面板上的傷口又被毒液腐蝕的更加嚴重。崑山有些難以置信,頭皮一陣發麻。徐仙兒竟可以如此輕鬆的破解大魔王的絕學。眼看神兵所的院子就要遭殃,徐仙兒卻及時的收了手。氈子外面有腳步聲,越來越近,徐仙兒和崑山不約而同都屏住了呼吸,她們相互凝視,各捏分寸。一道人聲鑽進了氈子房:"剛才地震了嗎?""崑山大人,這裡不是坨坨鎮,您可悠著點。”子夕的聲音道。徐仙兒轉頭問:"大人,有事麼?"謝遠的聲音溫柔道:"娘子,中午想吃什麼。"徐仙兒掀開氈子走出去:“相公,我來做。”二人的聲音飄遠了。一切又重歸寂靜,入口的地上又躺著一方手絹,上面用那同樣娟秀的筆跡寫著幾句喪心病狂的詩:"憐汝遠山眉,憐汝煉陣手。輾轉不沾塵,摶風毫釐存,留我做皮囊,棄這沉痾身。"她竟然要自己的身體做她的新皮囊?崑山來不及去取,那手帕又一次自燃了。當崑山殺氣騰騰出了帳子之後,就被眼前和諧的一幕刺激到了。謝遠,徐仙兒,還有來蹭飯的山神圍坐在石桌上吃早飯。子夕在雞舍喂飼料,濃郁的飯香飄在神兵所。徐仙兒性格溫柔大方,又生的楚楚可憐,邊吃飯邊咳嗽,肺都要咳出來,一頓飯吃的磨磨嘰嘰拖拖拉拉,大家竟然還勸她慢點吃,不要噎著。她是怕雨打的嬌花,怕風吹的嫩葉,又可憐又可愛。誰能知道撕開柔弱的外皮後,暴露的是怎樣的兇牙利爪。☆、告白謝遠給徐仙兒剝了一顆雞蛋,放到她嘴裡,徐仙兒一咬一小口,柔情似水的看著他。他們二人光天化日的不要臉,旁邊的光棍更不知所謂,也不知道避嫌。假如此時跟徐仙兒動手,實在是魯莽,崑山暫時收起殺氣,換上笑容,走到石桌前沒有自知之明道:"我的飯呢?"山神是個不畏強權的主兒,在這個連一品天神都要巴結崑山的黑暗世界裡 ,他遺世獨立,格外的有氣節:"沒有,這是素,你若愛吃葷,就回坨坨鎮。"崑山眨眼道:"老爺子,我也吃素哦。"山神道:"已經沒有多餘的了。”崑山眼瞅著山神把鍋裡剩餘的飯倒進自己的碗裡,又將剩餘的各分出去一點,鍋裡便徹底一點剩餘的也沒有了。崑山怒火立燃。崑山陰沉著臉對子夕道:“你跟我過來。”子夕道:“等我喂完雞。”崑山道:“我在外面等你,讓我等的不耐煩了,我一把火燒了你的神兵所。”崑山轉身離開,山神嘟囔:“嘖嘖,猖狂猖狂!”謝遠義憤填膺的應合道:“她怎麼能住神兵所,有些欺人太甚,我們神仙只能忍氣吞聲麼,這是什麼世道,假如慕沉戰神還在,哎。”山神遇到知音,就要跟他幹湯碗,肅然道:“說的正是。"崑山坐在低矮的土丘上,腳邊是雜亂不修的野草,日正中天,將山坡照得披綺燦爛,張牙舞爪的雜草也在柔軟的光線下乖伏了許多。崑山被日頭照得左半邊臉頰發燙,她用手捂著,回頭看神兵所的方向。子夕正遠遠的走過來,他走的很慢,像是閒庭散步,悠閒的樣子似乎感染萬物,讓一切都陪著他慢了下來。崑山等他走的近了,眯起眼睛開口道:"你,準備好重新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