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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起來還沒來得及塗脂畫眼,那平日看起來有些凌厲乖張的氣質得柔和樸素了不少。子夕第一次的隱約在她身上找到了小鵬鳥的影子,想當年,她痴迷控風之術,沙裡來泥裡去,滾塵江趟世海,徘徊在野人與正常人之間,糙的沒邊沒際。“知道天庭為什麼窮嗎,神兵所的神仙睡到日上三竿,估計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崑山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濃重的鼻音,眼睛微微的向下彎曲。“雞怎麼了。”子夕問。崑山道:“我就餵了點米粒,打起來了,可見平日餓的厲害哦?”子夕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米,搓了一把問:“你放了什麼東西。”崑山笑道:“增強法術的,一點點,促進食慾。”子夕遲緩的意識到坨坨鎮已經富有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子夕站起身,抬眼遠遠的就看見謝遠正在往這邊趕。他駕著噴火獸車從天而降,車子上的帷幔已經去了,換了一張青色的紗布,速度很快,眨眼就到了神兵所門口。謝遠下了車,掀開青帳,將一位女子請了下來。那女子穿著棗紅色薄菱衫,襯托著面板白皙的耀人,就像新白瓷器,還是用綢緞的帕子擦了又擦的那種白。她的頭髮簡單的綰著,彆著一個圓頭的木釵,餃子般玲瓏剔透的耳邊彆著些許碎髮,清靈靈的圓眼上覆蓋著起碼三層的淡粉色眼皮,睫毛長的像是掃帚,鼻子頭圓巧細膩,丹唇翳皓齒,身體柔弱裡待著嬌羞,嬌羞裡藏著端莊,妥妥的小家碧玉。小家碧玉身體不大好,芊細的手腕被謝遠攏著,小蠻腰還東搖西擺的沒有著落,地上的任何一個坑坑窪窪都是她的天敵。謝遠十分貼心,走在前面一點,細心的將任何可能絆倒他家娘子的石子踢飛。娘子垂眸淺笑,笑的他的相公如在雲端。謝遠走到柵欄處,差點被碰到了頭,才從雲端回到地面上來,推開柵欄探頭巴腦的走進來,對著子夕一躬到地:“子夕兄,我將娘子帶來了。”☆、溫柔的徐仙兒崑山驚訝的看著他們,難道子夕放走謝遠是真的為了引出他的娘子?她的目光像蛇一樣攀附上此女身體的每一寸,她身上有仙力,但很微弱,不過修行七八年的樣子。子夕已經招呼他們進去了。謝遠扶著娘子往裡走,走了兩步也發現了崑山。謝遠比她還吃驚,神色難以掩飾的慌張:“昆昆,昆。”他大概沒有料到在神兵所居然還能看到坨坨鎮的崑山。崑山報以微笑,微笑裡帶著不可言說的意味。謝遠現在看見崑山就有陰影,尤其看不得她的笑,她的笑好比甜酒藏□□,只可欣賞不可當真。他頭皮發麻,腳底抽筋,迅速撤回視線,遠遠離了她些,緊緊的挨著子夕進了屋裡。謝遠扶著娘子坐下來,娘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謝遠道;“子夕兄,我將娘子帶來了,你說的不錯,她的身體越發虛弱,靈藥吃了不少也不見好轉,之前還拜訪過遠山妙手禪師,求得《通經秘經》都不見效果。”子夕道:“看夫人一團清氣,不像是邪祟入體,修仙之人開七竅通八脈,遠離五穀之病,應無大礙。”謝遠無論走到哪裡,聽到的都是準備棺材吧,節哀順變之類的話,一聽子夕輕描淡寫的說無礙,立刻精神振奮,追問道:“子夕兄說的是,您跟那些個庸俗之輩果真不同,依您看,那要如何才好。”子夕道:“辟穀七日,我為他布安神陣便可無礙,倒是謝公子腳步虛浮,你痴妄心重,恐生病禍。”謝遠擺手笑道:“我不過一逍遙人,懶得受什麼戒律清規,逍遙山水得過且過,只求仙兒能康健便好。”子夕道:“那就不多說了,這幾日你們在鄰屋住下,一日三錢,先付再住。安神陣一個時辰三兩,若要加再時一個時辰一兩,另可贈送招魂一曲。”謝遠道:“這也太貴了,來之前我打聽過了,滏陽河那邊的神兵所一個時辰才收二兩。”子夕道:“他們哪裡會什麼安神陣,登不得大雅之堂,安神陣易學難精,這世上凡會說會安神陣的,十個裡有九個神棍,你運氣好,碰到了我。”謝遠早在子夕說他娘子無礙時,便對他好感大增,此時不再說別的,只是千恩萬謝。子夕朝著門外喊道:“元帥,把小院的鎖開啟,讓謝遠夫婦住下。”門外那條大狼狗一躍而起變成了一個十四五的小孩子,立在院子裡,雙手別在腰帶上,漫不經心的一仰下巴頦,徑直往小院裡走。謝遠連忙跟上,整個談話期間那嬌滴滴的小娘子徐仙兒除了孱弱的咳嗽幾聲外,一句話也未講。二人剛相饞著出了門,崑山卻擋在了他們面前,用大驚小怪的語氣道:“這位姑娘?”徐仙兒輕笑輕施一禮。崑山微笑道:“神兵所床太硬,姑娘不如去我那裡睡。”謝遠慌忙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這自然不成,萬萬不成。”徐仙兒卻道:“相公,整日病懨懨的,也沒交過個姐妹,我不如就去這位姐姐房裡耍一耍。”謝遠著急的耳語道:“娘子,你不知道她是誰,她是崑山,大魔王之女,不是同類。”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