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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月色照不見黑暗裡,只剩遠方野獸哀轉久絕。第二日,天矇矇亮崑山就睜開了雙眼,平日裡她就起的早,更何況是睡在樹葉子鋪成的地上,夜晚還有各路野獸倒著班的吱哇亂叫。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吃過這樣的苦了,睡慣了流雲閣的軟榻,此時臥於稀無人煙的山谷中,聽風聲獸噑,枕手而眠,便又忍不住想起蒼涼卻令人眷戀的殘枯山。崑山走出山洞,剛想喊子夕,就想起他叮囑自己不要叨擾他睡到日上三竿的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子夕有姓,他姓子☆、殘枯山幻境崑山拖著刀在溪邊做了個早操,跟刀培養了下感情。一般神魔所用的兵器都是有靈性的,且各有各的品性,破落刀的刀品顯然就不怎麼樣,不知忠誠為何物,無論是誰拿著它,都不會反抗。像慕沉的紫金劍就有冰壺秋月之德,慕沉失蹤於裂縫之門後,光風霽月的紫金刀從此黯然失色,成了一塊廢鐵,再沒有第二個人能拿的起它,讓人感動唏噓。這麼一對比,破落刀幾乎是人盡可夫。“人盡可夫”的破落刀在崑山手中歡實的很,崑山一邊用著極為順手,一邊免不了要嘲笑幾分:“你以後就是我崑山的了,咱倆互相罩著,誰都不能背叛誰。”眼看日光愈盛,子夕遲遲不出現,崑山生怕子夕被兇獸吃了,跳到高處尋摸了一會兒,見綠影綽綽下,子夕蜷在巨大的樹杈酣睡如泥。崑山跳下來,落到樹上,雙腿分開跪在樹杈上,貓兒一樣匍匐靠近,將身體一寸寸的挪了過去,直到自己的雙眸對上他緊閉的雙眼。子夕睡的可真奶奶的死·,若是地震了,可能就趁此永世長眠了也不一定。崑山偏頭轉睇而視,靜默的看著,不知為何,看著他時,他總能想到那片蒼涼的殘枯山,彷彿就在昨日,又隔了萬年久遠,模糊可憐到只剩一個顏色。崑山正沉思著,子夕的眼睛倏爾就睜開了,與她咫尺的相對著。多好看的眼睛啊,斑駁的樹影映在清澈的雙眸裡,眸子裡便裝進了整個青山綠水,微風吹過,碧波萬頃般的盪漾。崑山本是不羞澀的,不然她也不會爬到人家身上,此時子夕睜開眼睛,那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配上因睏倦而溫柔到掐水的眼睛,簡直是。是讓一頭豬都能怦然心動。崑山絕非以貌取人之人,否則她不會特立獨行的看上一個普通的小仙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