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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慷慨,子夕突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崑山,我在玉器行買的東西,那個賬單曼曼給你看了嗎?”崑山微微回過頭:“沒有。”子夕道:“哦,那沒事了。”巨獸谷裡的靈獸多的像韭菜,割完一茬又來一茬,簡直沒完沒了。子夕甩著胳膊跟在崑山後面問:“崑山啊,大魔王是累敗的嗎?”崑山雙臂發麻,雙腿發抖,尤其是舉刀的右手抖的不能自已:“不是,山谷腹內還有別的東西。”她說著話,頗為費力的舉起自己的刀砍向前面又襲擊而來的猛獸,那猛獸渾身長刺,跟刀來了個硬碰硬,兩敗俱傷。崑山將刀放到自己眼前,原本鋒利的刀刃此時坑坑窪窪,缺了不少口子,就像一個掉了滿嘴牙的老虎,沒有什麼球用了。子夕提議道:“天快黑了,找個山洞,我們去休息吧。”崑山覺得腸胃翻湧,每次她累到極限就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她臉色蒼白虛弱有點想吐,用手撫了撫胃:“好,一路上光跟兇獸親熱了,還沒來的及跟你漸入佳境呢。”子夕:“。。。”傳說崑山的流雲閣養了許多男寵,也不知是真是假,看她情話張嘴就來,功力不淺,想來也應該經過許多練習。子夕找到一處山洞,所謂山洞就是一個四面立斜壁的空間,頭頂是老樹巨石與雜草,零疏的月光撬縫溜隙的擠進來,灑下斑駁的清暉,映著赤紅色的石壁。子夕右手一晃,虛空中浮現出一把蒼勁的刀,刀曰破落,綠龜鱗色刀柄,刀刃如霜雪,冷氣凜冽,似取於藏冰臥雪之處,砭人肌骨。這刀一千年未被召出,此時重見天日,刀鳴錚錚,百尺開外,都被染上了強烈的雪霜刀氣,明晃晃的一片耀於月夜中。子夕將破落刀插進潮溼的泥土中,只留下一小半刀柄。刀吃了一嘴泥,不高興了,光華全失。子夕喚道:“崑山,這裡有個山洞。”崑山拖著刀氣急敗壞的走進來,收拾了幾片葉子坐下來,摸著自己的寶刀心如刀割,獨自惆悵了一會兒,抬眼四望,卻在一角落處見到一綠光慘慘的東西。她湊上去先是踢了一腳,再蹲下去一摸,只覺光滑如玉,寒冰入骨,綠光射進她的眼睛裡,激的她渾身一震。崑山毫不猶豫的拔出破落刀,刀身從泥土中豁然而出,竟纖塵不染,亮如新銀,皓若皎月,自帶噴冰吐霜的效果,酷的沒邊沒際。破落刀身映出崑山詫異萬分的臉,慌慌張張結結巴巴道:“子子,子子夕啊,你看我撿到了什什麼?”子夕道:“咦?一把刀。”崑山結巴的說不成話:“你你,可知道這這是是誰的刀?”子夕道:“刀柄綠龜,刃如霜,該不會是傳說中的破落刀吧。”平日裡,好運氣這種東西對崑山吝嗇的很,撿東西從來沒有超過兩錢,更別天上掉餡餅此類不勞而獲的事了,撿到一個生鏽的鐵片就喜出望外,更妄提隨手就撿了一把三界至寶破落刀。這在她的命格里,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崑山將刀持起,看著寒氣森森的刀道:“這是滄浪的破落刀,你應該聽過暮劍滄刀,暮沉的劍,滄浪的刀都是三界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武器,滄浪曾經憑著這破落刀坐於妖界至尊之位,刀不離手,手不離刀,可是現在刀就這樣被隨意丟棄此處,看來滄浪那廝是真的出事了。”子夕道:“嗯。”崑山舉刀而笑:“哈哈哈,風水輪流轉,手握破落刀,別說妖界,只要老孃願意,我特麼要踏平天界,俘虜天帝,此後問鼎三界,睥睨眾生!!!”子夕看著她提醒道:“你收斂一點。”崑山聞言,立刻又將刀收了回來,做賊般的左右看顧,坐下來惡嗖嗖的笑道:“子夕,你不會跟我搶的,對吧。”子夕違心道:“我不愛使刀。”崑山掂著刀跑了出去,來到一片髒兮兮的溪水,將刀整個浸泡了進去,刀一入水,溪水裡面的魚蝦以為冬天來了,紛紛往水下深處扎猛子,生怕被凍死在溪面上。子夕站在洞口,負手問:“你在做什麼?”崑山凝眉正色道:“滄浪此人作惡多端,刀下亡魂不知多少,還是洗一洗沖沖怨氣。”子夕道:“嗯,是該洗洗。”崑山將浸了水的刀拿出來笑盈盈道:“有破落刀在手,取淚泉水就可以事半功倍,這破落刀,破落,破落。”崑山咀嚼著這刀的名字嘲諷道:“這名字讀的多了,倒透著幾分寒酸氣。”子夕站於高處問:“崑山,你可知道它為何叫破落刀。”崑山道:“這自然知道,破落刀取刀法十二招中最有名的“破”式與“落”式,組合起來便是破落刀。”子夕道:“不是,當年滄浪取名字之時,正值魄落之際,他為勉勵自己發奮圖強,不忘草間求活的自己,就自諷取名“魄落”,後來他學有所成,名馳三界,為遭人恥笑,就改名“破落”,還安了一個煞有介事的說法。崑山恍然:“還真是”魄落”刀。”子夕道:“不晚了,安睡吧,我自己找地方睡,你別來找我,還有,我起的比較晚,千萬別叫我,你醒了可以自己玩一會兒。”他說著話,人已經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