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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樂的時候,就會織這些幻境來玩嗎。”她說著將手搭在了滄浪的手上,試圖感受他的法力還剩多少,竟然還能織這些幻境來玩。她的手按在他冰涼的手腕上,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就凝固了。若從前他身上的法力若汪洋大海,深不見底,那麼現在可憐的就是井底裡幾近乾枯的水。他沒有法力了,那這些大型幻境是誰織出來的。滄浪的手又在她面前晃了晃:“去不去呀。”崑山道:“你知道這些是假的嗎?”滄浪微笑的表情有些冷:“你到底要提醒我幾次,遊戲的規矩改了嗎,你愛玩就玩,不玩就滾。”崑山震驚:“你罵我?”滄浪突然發難,將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一點點用力:“我不只要罵你,若不是看在你長了這樣一張臉的份上,我還要掐死你。”滄浪的表情太過冰冷,冷的像凜冽飛霜,灰黑的顏色在他眸上一點點散開,口氣是風雨欲來的欺迫:“結束了,一點意思也沒有,滾!”他鬆開手,連帶著推了一把,將崑山推的倒退了一步。滄浪做完了欺負女孩子的事後,絲毫不引以為恥,鼻子裡輕輕一哼,再也沒有看她一眼,轉身消失在黑暗裡。崑山沒有追上去,她需要冷靜,需要潑一桶水來冷靜。他肯定是滄浪,也絕對是子夕,就算樣子改了,性格改了,她也能認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你化成灰我也認得。可是子夕再瘋,再不正常,也絕對不會掐著自己的脖子說滾。當年再殘枯山她再怎麼刁天決地的胡鬧,子夕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對自己疾言厲色過。可是,為什麼?崑山腦子裡一團亂麻,在先心疼自己和追上去問個清楚之間徘徊不決。這一猶豫,滄浪跑的徹底沒影了,想追都追不上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到了晚上就烏漆麻黑,月亮嫌惡的用尾巴尖對著這個破地方,不肯將光亮撒進人間。崑山不記得燃燈,跌跌撞撞的走著,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喊,走到一處山洞的時候,探頭看了一眼。裡面黑黝黝的,沒有人,崑山剛要把頭□□,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崑山,是你嗎?”那聲音極其的低,壓在喉嚨裡不敢大聲放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