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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四個a呢嗎。”顧以塵再度意外,看了周岑片刻,才扭頭看向顧以薇,“你什麼時候能像小岑一樣?關心關心學習?”顧以薇撇嘴,人家在課上睡得那麼香,她是沒看出來他又多關心學習。“怎麼著,還不服啊。”“沒有……”“小岑每回都年級前三,你呢,前三百辦的到嗎?”“喂,你現在提排名是在人身傷害!”顧以塵嗤笑,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我還就攻擊了。”“你……”周岑早就知道他們兄妹的相處模式,單單在一旁看著,是不是抿口水喝,吃口點心。猛然間,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大廳內的閒聊與熱鬧。顧以塵的手機在桌上,離周岑極近,他幫他拿起,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整個人的神色都變了。他頓住了動作,沒把手機遞給顧以塵。“小岑?誰啊?”顧以塵不知道是誰,問了他一句,但看到周岑的表情時,立馬沒了與顧以薇玩鬧的心思,伸手想躲過他手裡的手機。周岑往後一退就躲了過去,下一刻,就接了電話,但他並沒說話,只是鼻尖呼吸越發不勻稱。“以塵啊,到國內了沒有啊。”“……”“怎麼了,說話啊?”電話那頭的男聲說了好幾句話,但這頭都沒回應,不由有些心急。這頭,顧以塵面色不好,看著周岑不停往後退,竟不知如何奪過手機。而顧以薇不知道對面是誰,只是看著周岑越發蒼白的臉色,心裡越發不安。“以塵?”周岑白皙的手攥緊了手機,嗓音極為沙啞,“喂?”只這一個字,對面再也沒有了聲音,周岑眼眶竟然開始泛紅,面色焦急,“我是……”“嘟嘟……”電話結束通話,“周岑”兩個字,他沒來的及說出口。他頭垂的極低,什麼也沒說,扔下手機,就疾步往樓上走。“小岑!”顧以塵懊惱,叫了他一聲,卻沒得到任何回應。顧以薇起身就想追上去,卻被顧以塵一手攔住,“這件事,你別管了。”“周岑的事,我想管。”不止是因為討好,也不止是因為好奇。他雖然一身的刺,但她卻一直想要照顧他,護著他。從剛才到現在,她看著他的神色蒼涼,心裡竟漸漸有些畏葸。今天是她第一次,看見大人一般的周岑紅了眼眶,但她不想看他這樣。“你想知道?”顧以薇點頭。顧以塵望了望二樓寢室的方向,他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說,也不知道從何講起。“那你要聽一會兒了,周家的事,並不好說。”她看了看周岑消失的拐角,終於還是沒急著追上去,而是又坐回了沙發上,“我聽著。”】】】其實今天的狀況,以前從未發生過,那個人從來不會往家裡打電話,每每有事,也只會單獨聯絡顧以塵。今天的意外,令周岑再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電話那頭,是周氏集團的主人,也是周岑的父親,周儒。大概是在十幾年前吧,就是周岑剛出生六個月的時候,他隻身離開了周家,移居瑞士。雖不在國內,但周氏的大事小情都有他決斷。但是,唯獨周家,換句話說,唯獨周岑,被他徹底遺棄,十幾年來,從不問津。他依舊承認他是他的兒子,他也接受這個事實,從未否定他周家少爺的身份,但是,他不願意扮演一個父親的角色,也不願意給予他親人之間該有的一切。甚至,對顧以塵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子,他更願意上心。顧以塵說,周儒是一個極為溫潤的人,談生意也好,做人也好,全都正直清白,待事溫厚。之所以對周岑是個例外,只是因為他性格上的些許毛病:太過執拗,從不肯忘記,也不願意原諒。 24像個大人周氏的董事長,與夫人極好,兩人青梅竹馬,婚後數年,卻一直無己出。但周儒卻並旁的心思,每日除了工作,就是陪夫人養養花,溜溜彎,日子過得就像舊時候的儒雅公子,平平淡淡,極為雅緻。後來夫人說想要個孩子,哪怕領養一個都好,他答應了。領了一個年齡稍大的男孩,名字叫顧以塵。他到了周家,沒能力離開,就天天鬧,天天搗亂。周夫人是個性子極好的人,他摔碗,她就收拾;他瞪她,她就對她笑;他逃跑,她連夜帶他回來,那時寒冬臘月,她被凍得瑟瑟發抖,看到他時卻也只是攏了攏他身上的衣服,沒讓他看見她眼角的溼潤。對顧以塵來說,至那時為止,在他以前存活的地方,他從沒見過這麼溫柔的人。日子一天天過著,周家的戶口本上,顧以塵的名字始終沒有改為“周”姓,他確實厭惡顧家,也厭惡這個名字。但他總覺得,只有留著這個名字,日後才能找到媽媽和妹妹。對於自己還有親人這件事,顧以塵從未開口提及過。他喜歡跟周家的人在一塊,喜歡周夫人,也喜歡周儒。顧以塵到周家的第三年,周夫人懷孕了,是個男孩。夫婦兩人一邊高興,一邊照顧著顧以塵的情緒。他卻並不在意,一味想著周夫人這麼好看的人,孩子又該有多好看啊。剖腹產比預計的時間提早了二十多個鐘頭,顧以塵只記得,那天晚上,很亂。所有聲音都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