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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閃爍,避開他的探究。他問:“你在想什麼?”姜錦年眉梢一挑,兩指扣在他胸膛,一點點前後交錯滑行,最終停在他喉結處。然後她說:“我要努力工作賺錢。等你看上哪個年輕可愛的小姑娘,我就去包養聰明帥氣的小夥子。”傅承林冷笑:“你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他還想起姜宏義曾經和他提過某一位同班同學。這位同學只見過姜錦年一面,就認姜宏義做小舅子……雖說十七八歲的男孩子興致來得快,去得也快,做事毛躁衝動,不計後果。傅承林心中仍有危機感。他抱著姜錦年揉了一會兒,揉得她意亂情迷,心尖軟化。姜錦年舒服得嘆息,仍要反諷他:“為什麼不敢,你能把我怎麼樣?”傅承林開啟床頭抽屜,翻索幾秒,找到了一盒杜蕾斯。他熟練地拆開包裝紙,姜錦年嚇了一跳,連忙向他認錯:“對不起。”她用被子矇住頭:“我的腰快斷了。我警告你,休想和我亂來。”傅承林鑽進被子裡陪著她。氣流擁塞,呼吸不通暢,他的目色幽暗陰森,語氣低沉嚴肅:“你要是找了別的男人,我也不清楚我會做什麼。所以你得一心一意,為你寫過的情詩負責。”說完,他還摸了摸姜錦年的臉。手法輕緩,像仲春時節的微風吹過湖面。姜錦年與他爭鋒相對:“你怎麼不為你曾經拒絕我的行為負責?”她僅僅是逞一時口舌之快。傅承林點點頭:“我遭過報應了,你跟紀周行差點兒結婚。”他摟著姜錦年強迫她躺下來。他被她一系列的挑唆勾出邪火,直觀又主觀地問:“他有什麼好,你喜歡他哪一點?”姜錦年沒心沒肺道:“我早就不記得了。”她閉眼不再看他。傅承林平靜了不少。他輕拍她的後背,哄她睡覺,沒過多久,姜錦年就真的睡著了。她黑白顛倒,不分晝夜。再醒來時,正是傍晚六點,天幕被晚霞渲染,夕陽迎面斜照在陽臺玻璃上。黃昏的風景如畫。傅承林在哪裡呢?姜錦年正準備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他本人就從另一個房間裡冒出來。他衣領整齊,腳步很輕,像是剛從外面回來不久,他還問她:“睡得還好嗎?”姜錦年道:“蠻好的。我睡著之前,你一直在我旁邊。”他一笑,沒做聲。兩人肩並肩站立,遠方落日璀璨,紅如火燒。 夜遊薄暮向晚,黑夜潛出。姜錦年憑欄眺望,北風吹得她身體發冷,但她的左手忽然一暖。傅承林不由分說地牽住她,將她帶回臥房。他落座到了沙發上,盯準了她,又瞅著自己的膝蓋。姜錦年只能順從。她輕車熟路,坐上他的大腿,倚靠他的懷抱,出聲問他:“你今晚還要開會嗎?”“九點有一場視訊會議,”傅承林實話實說,“跟英國的投資商洽談。我們這裡是晚上九點,他們還是下午工作時間。我抽不開身,凌晨才能回來……你別等我,你先睡。”他持續不斷的忙碌生活,讓姜錦年的心臟揪了起來。姜錦年認為,“心疼”不是修辭手法,而是一個真正的動詞。她撫慰般親吻他的臉,溫存軟語道:“你是回來吃飯的嗎?我們下去吃飯吧,你要是困了或者累了,還能休息兩個小時。”涼風溜進門窗,促成室內空氣流動。傅承林目不斜視,遠觀被窗簾遮擋得不剩多少的夜空。他們的套房位於酒店,只讓他做東請客,喝酒賠罪,喝到胃出血這件事才算翻頁。沒吃過虧的、專權擅勢的生意人肯定也有,權位是男人的興奮劑。不過傅家迄今為止,距離那個圈子還是比較遠,所謂“家傳老字號”,也就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專注於經營酒店本身……完善管理,規範培訓和服務,確保正常的供應鏈。傅承林跳過了瑣碎細節。他告訴姜錦年:“這種家傳,算是一種責任。我再做二十幾年,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我就不想管了。”姜錦年聽得一愣:“誰跟你有孩子?”傅承林剛才說話沒過腦子。今晚的夜市氣氛太過輕鬆,姜錦年又這般雀躍開心,於是傅承林想到什麼就直說了,絲毫沒考慮過姜錦年可能不願意跟他生孩子。他神情淡然地反問:“還能是誰?未來的你。”姜錦年原本站在臺階上。她蹦一下,跳到他面前:“我三十歲以後,才會計劃撫育下一代。我工作忙,當然你更忙……小孩子不能只生不養,他們需要父母的照顧和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