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睜開眼,意識到自己就在剛剛被人偷襲了。他發覺自己被捆綁在一把椅子上,他環視四周,陌生的空曠房間內,此刻正背對著他站著一個人。他眯起眼,想分辨清楚那人的身份:“你是誰?為什麼將我綁來這裡?”他陰鷙的質問。“天享保險庫的鑰匙在你的手裡吧?”對方緩緩的回過身來,一臉算計的笑容。林拓早有預感此人的身份,所以看到他的臉並不感到特別意外:“你不要欺人太甚,天享的經營權已經到了你的手上,難道這樣還不夠嗎?”蔣添斂去了面上的笑容,猝然逼近他:“你要想活命的話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交出我想要的東西,要不,你的下場可是會和林天享一樣哦——”“原來是你們做的,你們這些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林拓激動的想要掙脫手腕上的束縛,恨不能當下就撕裂了眼前的男人!蔣添掏出懷中的槍,挨近林拓的臉,佞笑著糾正他的錯誤:“不是我們,就是我。”他輕巧的說道,“是我就這樣用槍指住了林天享的頭,”他邊說著邊用冰冷的槍口抵著林拓的太陽穴,幽冥的低語,“然後‘啪’的一聲——”他鬼魅猙獰的笑了,如同魔鬼的化身一般。“你——”林拓氣得渾身顫抖,呼吸都快要停滯,他不甘心,仇人明明就在眼前,他卻完全無計可施,只能任人宰割,“我要殺了你!”他咬牙切齒的瞪視著蔣添。蔣添冷蔑的低笑出聲:“想殺我之前還是先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的命吧,將保險庫的鑰匙交給我,我便放你條生路,這樣你也好留著命來殺我啊——”“休想!”趁著蔣添說話的時間,林拓找準時機,摸索出身上的打火機點燃了手上的繩子並丟向了身旁不遠處的紙箱,迅速燃起的煙霧使得房頂各處的花灑瞬間開啟,室內頓時一片狼藉。林拓趁亂迅速的逃離了身處的房間,來到走廊上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家酒店。他來到電梯間,剛好電梯門開啟,他徑直的衝了進去,然後拼命的狂按關門的按鈕:“快,快——”他焦急緊張的催促著,溼汗佈滿了他的臉頰。在電梯門闔上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蔣添追過來的身影,那副狂躁的臉上寫滿了惱怒和不甘。電梯很快到了酒店的大堂,他絲毫不敢停歇的飛奔出酒店門外,余光中已見蔣添追上來的身影,他來不及細想便搶下身邊在等人的年輕人的摩托車,飛快的跨上去,猛蹬馬達,瞬間疾駛而去——蔣添眼看著林拓逃走,摸索著掏出車鑰匙,快速的竄上停在路邊的車子,急速的朝著林拓逃離的方向追趕上去。眼看著愈發逼近林拓急速飛馳的車子,這時,剛好到了一個路口,林拓沒有注意頭頂上方變化為紅色的訊號燈,筆直的開了出去,剛好被一輛全速轉彎的卡車一下衝撞出去,瞬間凌亂的火花飛濺,刺耳的轟鳴聲響徹在熙攘的十字路口。蔣添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狀況驚住,他猛地一個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訊號燈的後方。耳畔很快的響起了警車的聲音,他遲疑了下,在訊號燈變成綠色之後,猛地一腳踩下油門,迅速的離開了一片混亂的車禍現場。剛剛從蔣添的電話裡知曉了林拓發生了意外的事,此刻,柳如月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暗自思忖著,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不知道林拓的情況怎樣,如果傷勢嚴重的話,會不會驚動警方?現在羽兒的記憶還不穩定,這裡的一些熟悉的場景會不會持續刺激他的大腦令他恢復失去的記憶?還是暫時先離開這個地方吧,一方面避開現在緊張的形勢,一方面鞏固藥劑的效果。但是,在這之前,蔣青松那個蠢貨是一定要除去的,只有那樣,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將蔣氏的全部資產劃撥到羽兒的名下。正好此時,她的電話響起,她按下通話鍵:“芸兒,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報告門主,我們幾乎找遍了各處可能藏匿的地方,都找不到莫瑤的人,大概是羽影偷偷的將她帶到某個地方避過了值班人員的耳目吧。”柳如月思忖,反正她馬上就要按照計劃帶著羽兒離開這裡,羽兒也已經失去了這裡的記憶,那個女人即便亂說話也是空口無憑、沒有證據。先暫時放過她好了,以後她會再找時間和她清算這筆勾引羽兒的賬的! “芸兒,我考慮過了,依當下的形勢,這件事就暫且先擱下,現在我有另外一件事要你立即幫我去辦——”蔣添離開後,莫瑤雖然身體極度的疲倦,卻是一直硬撐著眼瞼不肯讓自己睡去,她很仔細的聆聽著屋外走廊上的動靜,想在他腳步響起的一瞬衝出門外去迎接他。可是,大概是在小公園度過的那個夜晚受了寒涼的緣故,她的體溫一直持續的攀升著,燒灼的她整個人意識模糊,最終熬不過難過至極的暈眩感,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她於昏暗的視野中,一直很想清醒過來,甚至在夢境中都在拼命的吶喊著想要叫醒沉睡的自己,但不知為何就是怎麼樣也睜不開沉重的眼瞼,好像是老天爺故意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