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面受著眾人的膜拜,操縱他們的人生,讓每個人都死心塌地的跟隨你。”“可是,那不過是徒有虛名,憐心一輩子都不能姓端木。”“哦,這件事啊,這本來就是你決定的,我原本就無所謂,是你堅持說只要一天沒有名分,憐心就要跟從你的姓。”“你真的不會回來了嗎?”這次,他倒是乾脆的回答了:“嗯,不會回來了。”她終是悲傷的顫聲問著:“我到底付出了這麼多年的感情算是什麼?”“我告訴過你,不要對我有所期待,因為,我不會愛人,也不信愛。”也許曾經他信過,是她讓他相信了愛,可是,那樣的愛他一輩子也得不到,他於是開始質疑起自己,近乎於荒唐的用各種方式來試圖證明些什麼,他找了那麼多有家庭的女人,高唱愛情的女人,到頭來還不都是拋家棄子,可是,為什麼只有她那裡行不通呢?她真的一輩子都沒有真正的用心看過他。夏芝芯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個樣子了,一直到死都會是渾渾噩噩,可是,當她意識到小憂竟被端木雲抓著去給那個女人的孩子頂罪時,奇蹟般的清醒了過來。輕輕拉開藥箱,拿出裡面放著的針劑,她記得,這種藥,是用來在她犯病時抑制情緒的。那個時候,醫師對小憂的叮嚀她聽到了,‘這種藥,如果正常狀況的時候注射,會讓人的心臟慢慢衰竭。頭兩小時內,不接受搶救,12小時內必死無疑。所以,平時一定要放好,不要讓外人拿到。’那會兒,他們以為她是睡著的,其實她有過片刻的清醒。會將這樣危險的藥物留在家中,也是因為她後來發作的愈來愈頻繁,為了最大程度的避免傷害,醫生只好將藥留下,為的是情況緊急時,護士可以直接取來用,醫生甚至教了憂注射的方法,以防萬一。她伸直手臂,靜靜將藥推進身體,混入血液的藥劑涼涼的,有些痛。還好,這樣的痛很快便過去了。端木雲回到家的時候,她已然倦極的睡去了,被開門的聲音惹醒,睜開眼時見他正急著撥下電話:“沒用了。”她平靜的執起一旁的空針管舉到個明顯的地方,“你知道這個東西吧?是我瘋病發作時急救用的。醫生大概也提醒過你些什麼,畢竟是你請來的人,總還將你當成是我的親屬。”他的喉結明顯的波動了下,額頭看上去竟是一層溼潤,整個人彷彿凍僵般微微戰慄,連話筒都拿不穩的墜落在地。“已經快要兩個小時了。”她瞄了眼牆上的掛鐘,“還有三分鐘,怎樣也趕不上急救時間了。我毀掉了你的弟弟,你帶走了我的女兒,所以,我不欠你什麼了,我已經活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