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到瀕臨極致的歡愉中…… 早上的時候,他們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整座城市一步步走近黎明,她窩在他的懷裡,他用一條大絨毯將兩個人裹在一起。他有些心疼的撫觸著她略顯憔悴的臉頰。昨天他已經聽她說了被人勒索的事情。她將他的手握住,貼在臉上感受那份憧憬了許久的溫暖:“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也不打算再給他錢。”他用一隻手抱緊了她。她釋懷的撥出口氣:“你一定覺得奇怪我為什麼會那麼快就被釋放吧?其實,我並沒有坐牢,被關押在看守所候審時,不知道是誰替我偽造了一份精神狀況的醫師證明,證明我是重度精神病患,所以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而是被直接送到了精神病院,在那裡接受了兩年治療。”他嘆了口氣,更加緊的抱住了她:“我想,應該是你家人做的這件事吧,也許,會和你脫離關係也是為了避人耳目,否則被人提出質疑的話就不能救你了。”她目光飄忽了下,一時間被他的話點醒了。要真是家人做的,那也只可能是父親,她就知道父親不是真的放棄她,他是為了保護她才做出這樣的選擇。曾經那最後一通電話裡父親的聲音她仍舊記得,那裡面明明藏匿著濃濃的傷感和悲慼。她深信父親是為了不讓繼母等人將這件事揭穿,才徹底做出同她決裂的姿態。父親的心裡其實始終都留著她的位置。她眼中被點燃希冀的樣子很美,他情不自禁輕啄了下她的臉龐。臉頰因此染上緋紅,她凝視著他,抬手撫上他好看的眉峰,想著昨天,他又是幾乎一夜未眠。聯想到那造成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於是有些猶豫的問出:“我記得你走之前的狀態不怎麼好……你後來是怎麼擺脫藥癮的?我見過很多無法戒掉的人……”“我一拿到去法國的簽證,就將剩下的藥全丟掉了。到了巴黎之後,我沒有馬上去學校報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個月,癮上來的時候就把自己鎖在床上,開始時,很難,每次清醒後都像是死過一回似的。漸漸的,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難受感也沒有那麼劇烈了。我開始健身,將自己失去的體重找回來,變成正常人的模樣,然後,徹底的將這段噩夢般的經歷忘記,”他斂下眼去,“於是,真的好像成功了……”他突兀的吻住了她,用力的,彷彿在確認什麼似的,又像是在悔恨著,然後將臉頰埋進了她的頸窩。窗外黎明前的黑暗正在逐漸消散,天開始矇矇亮起來……突兀的,一個粉橘色的掠影從窗前閃過,兩個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