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沒有直視他,略略下垂著目光:“我試好了。”他起了身,抬手輕輕挑高她的臉龐:“別這麼沒有自信,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對吧?何必要這麼以退為進呢?”她都忍不住要笑了,她很美?她以退為進?她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的醜陋和骯髒,還有那缺乏生氣的五官、病態的膚色,這樣也能稱得上美?她一直都很羨慕車小婉那明媚如虹的俏麗,那樣的靈動、聰慧。她從來就是一副慘白的模樣,從精神病院出來後就更是一副鬼樣子,連她自己看著都會覺得厭棄,那場血崩留給她的不僅僅是一個疤痕,還有大幅度虧損的精力和氣力,醫生說,這是後遺症,一輩子都回不到原先的狀態了。可是,這些並沒有打擊到她的決心,本來也沒想要靠著美貌走這條路,她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演員,一個用演技來征服世界的藝術家。人群一直都近乎於怪異的靜謐著,時間一秒秒的過,終於某一刻有人變得清醒,那第一聲邁開來的腳步,如同一劑解除魔法的咒語,讓記者們迅速恢復神志,瘋了般的、爭搶著朝著夏芝芯奔來,這,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是一襲雪紡紗的白色長裙,卻被她穿得如此驚豔,的確,她並不像一般女明星那樣豔麗的堪比燦陽,她所擁有的是那種你會想要一直盯著看、絲毫不會覺得刺眼的美——多一分便顯得俗氣,少一分則顯得平淡。剛剛她將自己包裹的太嚴密,而且始終低垂著頭,多數時間都是背沖人群,像是在躲避什麼,如此這般,讓人不近距離的分辨便很難覺察她的動人之處,這會兒,白裙圍攏出女性的曲線,那些□在外的面板和她的臉色一樣綻白,白的近乎於些微的病態,可和著那獨特的容貌和氣質,竟是幾乎到了令人無法呼吸的程度。這個女人,絕對會紅破天的!在那些腳步襲來的前一秒,端木雲和夏芝芯只是無聲的對視著,他看穿了她壓抑著冷笑的意圖,眼底醞釀著光火——又在心裡駁斥他麼?她只是兀自憤憤不平著,沒空分心去想那不同尋常的寂靜,恁地一陣繚亂的奔跑衝撞聲,木地板像是要被這麼踏碎,她受了驚想要去看,卻被端木雲禁錮住下巴,他偏是不順遂她的意,惡劣的上彎了唇線,下一秒,炫目的白光亂花似的籠罩住她,她被晃得眯了眼,這是,這是怎麼回事……記者們將兩人密密實實的包圍住,激動的端著手中相機拼命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