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顱無法動彈半分,只聽到耳邊一陣壓得極低卻掩藏不住涼酷的話音:“我就說嘛,你太知道怎麼彰顯出自己的美麗,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你深詣此道。”她愣住,費力的張開眼一臉困惑。他笑著,仍用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對,就是這樣子的無辜和無助,實在是太適合你這張臉,像是被困死在地獄的天使……”他稍稍鬆了手勁,在她愣怔的眼神中,手指一路滑擦過她的下頜,來到她的耳側,曖昧的停住,惡意的翹起唇角,“所謂那個時候,當然是指我第一次見你時,那個夜晚,那間酒店……”眼前交織而過混亂的畫面——□糾纏的肉體、滾燙淫靡的氣息,還有那不受控制氾濫出來的□,她戰慄著,眼底充斥著懼意和痛楚,本能的搖頭,想著可以揮開,她不要記得,不要那麼殘忍……“搖頭是吧?”看到他陰佞的表情她迅速騰起不安,本能的向後躲避,但還是不及他的速度,他的手離開她耳畔,一路繞到頭後,狠命一施力,在遍佈燦亮閃光燈的華麗背景下,肆無忌憚的吻住了她。那猝然壓上來的唇,激烈且炙猛,卻又帶著那樣的驚人的灼燙,燒蝕的她頭腦一片荒蕪,接吻,原來是這樣,四片唇的交戰,呼吸的掠奪,體溫的相互牽絆……好像上帝一直在開她的玩笑,曾經她那麼期待著這件事的發生,那麼想那個擁有著漂亮容顏的小哥哥能吻她一次,可是,最終他也沒有。很多年後,有人告訴她,男人喜歡一個人是會想要去吻她的,那一刻,她除了淒涼的笑,連哭的勇氣都沒有,到底是沒法再欺騙自己下去,她知道他不愛她,從那個時候就知道,他不過是怕她會出賣他,所以才用那樣親密的方式來安撫她,其實,她都明白。可是,即使心底深處清醒著,她還是全心全意的沉浸在幸福裡,不願意走出來面對現實,她那會兒只是天真的想象,如果她夠笨,也許能這樣糊里糊塗的幸福下去。原本是因為女主角的驚豔現身而趕來的記者們,這下徹底沸騰了,比起剛才還要炙猛的快門聲剎那充斥了整家服飾店。端木雲,這個向來無人能抓得住把柄的男人,這次也終於食了一回人間煙火。他到底放過了她,兩人的呼吸都那樣急,彷彿打了場惡仗,他狠狠盯著她,眼底壓抑著怒意,她佇立在無數的鏡頭前僵硬的顫抖,她不能失態、不能發怒,她不能將一切損毀在一片光明的處。出乎意料的,他不顧四周滿滿圍繞的鏡頭,陰沉的伸臂一攬,突兀又蠻橫的將她帶出人群,沒有人敢攔端木雲的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帶出店門,開了車門,用眼神示意她進去,她不安的照做了,直到他自己也坐進車裡,才難耐的吐出口什麼到地上,隨意扯了些紙巾,揩去嘴角的殘液。她看著地上的血漬,發不出聲音,還以為自己咬得太輕,原來是他一直忍到現在。他冷笑:“你膽子可真大。”說著,一腳踩實了油門,眼底盪漾出血腥的殺戮氣息,“既然你已經豁出去,那麼,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她顫抖的五官都扭曲,他那未曾令她見識過的□裸的怒意這會兒真實的波及過來,讓她連順暢的呼吸都顯得困難。☆、混亂(三)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車子便停在某家酒店的地下車場,他下車,車門被狠狠甩上,那聲悶響彷彿砸在她的心頭,她緊張的仄仄顫抖,想要逃走,卻腳下無力,知道自己已經是俎上肉,只能接受凌遲。他走過來,拉開扳手,瞥見她緊緊揪扯著身下皮座套的手,刻意譏誚:“下來吧,我們去重溫舊夢。”她眼眸無限的瞪大,卻又捱不住的拼命抖動,下唇竟然被咬出了血。見她仍舊不動,他徹底失去耐性,開了門,大力的拽住她的手臂,令她整個人幾乎是從車上直接摔下來,膝蓋徑直撞到車門下緣,他明明聽到了那樣結實的撞擊聲,卻充耳未聞,仍是冷酷的強迫她向前走。 她看著不遠處的電梯,那不斷減少的數字,好像在倒數她的死期……他粗魯的將她壓向床榻,無視她的顫抖畏縮,狠戾的撕扯開她的衣服,瞬間讓這麼件價格昂貴的‘華服’變成了沒有意義的破布,如同她的身心般一片狼藉。他才無所謂,整個人彷彿完全被她惹惱,喪失了理智般的啃咬上她的肌膚,所到之處無一不留下惡意的證據,一片片的瘀紅浮現出來,大手更是毫無憐惜的揉捏擰弄,密密麻麻的疼痛令她難過的鎖緊眉峰,手心死命的握住,連腳趾都蜷縮到一起。這樣的折磨什麼時候是個終點?為什麼努力往前走最後又回來開始的地方?又要委身於這個男人?這個教會她委曲求全的男人……他不耐的皺著眉,嫌她身上的衣料礙事,所幸扒住她肩頭上被他扯破的布料一路向著下方蛻去,滑至小腹時,手下激烈的動作卻突然停了,目光聚焦在某點,訥訥問出:“這是什麼……”她恐懼的一直閉緊雙眼,將一切苦痛都含進口腔裡,自始至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