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改寫我的人生,可是,我寧願相信你是有著確定的理由這麼做,不管是出於善意的也好、惡意的也罷,甚至是你想要將我從幸福的頂端推下地獄都無所謂,只要那個理由還存在,就請繼續下去吧,不要推開我,因為,那個讓你厭棄的我是不真實的,對不起,我騙了你,因為我沒辦法面對著你說出那個事實,那道疤是12歲時留下的,我們都知道發生那件事的原因,所以,我不想再去回憶,可是,當它出現時,我的的確確捨不得,卻還是錯過了它,所以,不要再讓我一個人站在這裡,不要又在半路走掉。”她閉了眼,含盡指節的血腥,這是她最後的賭注,她不知道如果輸掉會怎麼樣。她從天亮等到夕陽西斜,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連呼吸都覺得吃力。終於,在某一刻,樓下傳來了刺耳的剎車聲,猛烈的車門閉合聲,急促的腳步,很快的,用力的拍門聲震徹屋室,她幾乎害怕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怕著什麼,但還是用跑的去開了門。她看到他的臉,他好像瘦了些,這會兒,呼吸那樣急,胸膛因此劇烈起伏著,那沉斂深濃的眼眸浮出淡紅的絲,單手撐著門框,眉峰微蹙,執拗的看著她,彷彿在確定她是不是真實的,然後,急切的向前兩步,捧住她的臉,瘋狂的吻下來,身子稍稍後移,靠上門板,順勢將門掩上,嘴下卻始終糾纏著,極盡貪婪的吻著她的唇,撩撥起炙烈的熱火,長手離開她的臉頰,急躁的扯開自己的領帶,然後是她的衣襟。漸漸的,他不滿足於這樣的姿態,乾脆一把抱起她,向著臥室走去。她只能被動的接受著他的一切,她將臉孔埋進他的臂彎,笑著斂去眼底的淚,她知道,這是她心甘情願選擇的人生。抱她進來時,端木雲順手開了壁燈,這會兒,拉扯開她的皮帶,解了牛仔褲紐扣的手卻停在那裡,彷彿有著剎那在想些什麼,下一秒,他向前撐起身子,將壁燈開關撥了回去,臥室內瞬間斷掉了光亮。她原本緊閉的眼因外界光線的變化本能的開啟了,黑暗中什麼都看不清晰,只能感到他蔓延向下的動作,到底還是覺得礙眼麼?即使在他心裡認定這是因他而遺留的印痕,也不會改變它的醜陋,它並不會因為那背後的疼痛和不捨而變得美好起來。那一夜,她連怎麼入睡的都不知道,甚至是到底是倦極還是承受不住的昏厥她都沒有辦法分得清,隱約記得夢中的自己在哭著,因為那滿滿的羞愧,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即使一開始是佯裝的投入,到了最後,她也沒辦法再控制自己,她自主自願的去配合他、回應他,甚至是試圖抓住那種可怕的愉悅,潛意識裡她沒法原諒這樣的自己,這樣貪婪的自己,失控的自己,軟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