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有點莫名其妙,什麼時候約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但他轉念一想,或許這是我的夢吧……想到這兒時足一上下倆眼皮更粘糊了,聽覺也漸漸弱化,壓根就沒聽到陸書滎後來說了些什麼。時足一是一點反應也無,這廂陸書滎就差上手晃了,時足一依舊不動如山。陸書滎見時足一果然睡得死沉,眉頭一蹙,分出神識來探,竟發現時足一的魂已經被帶走了。時足一又進入了那個夢境,一片黃沙。興許是熟悉感的作用,當他發現牽著自己的人是那個面目不清的男子時,他一點也不慌。時足一小幅度地向下拉了拉男人的手,待他低頭看過來時,時足一抓緊機會問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上次我沒聽清。”“……”男人不做回答,沒頭沒腦地問,“宥龍你放哪兒了?”“那是什麼?”時足一滿臉的疑惑,“是個牌子嗎?”“我說的是'那個'……”男人鬆開時足一的手後退幾步,似乎是要做個示範。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細膩光滑的人類面板在一個翻轉間全部翹起化成鱗片。他將變化後有些可怖的右手按在胸口,目光灼灼地盯著時足一,“就是這兒的……”時足一被盯得頭皮發緊,莫名地感到意識被兩派撕扯,夢裡本應是沒有痛覺的,他卻切切實實感到了頭痛。再睜眼,天尚未亮,又是醒得太早。時足一在床上躺平,覺得身體很累,腦仁也在隱隱作痛。正巧起夜的陸書滎經過時足一床邊,低聲關切了一句,“又做噩夢了?”☆、不足有三時足一一陣晃神,想不起來自己做了個什麼樣的夢,只覺得手腳冰涼不說,神經還抽痛,八九不離十是個噩夢了。還不待時足一說些什麼,下鋪的沈知翠突然怒氣騰騰地坐起,瞪著陸書滎的神情不像是被點炸了起床氣,更像是被搶了寶貝的巨龍,吞掉陸書滎尚不夠解氣,吞下去之前還得給狠狠嚼上兩口。時足一左右為難,眼看沈知翠要單方面吵起來了,只覺得神經隱隱的抽痛變成了橫行霸道的陣痛……論平凡大學生頻繁目擊不平凡事件後保持精神狀況正常的可操作性陸書滎與盛怒中的沈知翠對視了一會兒,意識中兩人早已交手百回。見沈知翠沒有收手的打算,陸書滎禮貌性地溫聲道歉,沈知翠輕蔑地不予回答,實際上兩人同時傳音道,“出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