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呢。”孟玄澈動容將她的身子拉進了懷抱中,輕柔的抱緊她“我只是感嘆,自己何其的幸運,可以擁有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不像公子和少卿一樣,自己的婚約卻別無選擇。”“這還差不多。”玄澈的懷抱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暖而安全,鍾靈幸福滿滿的笑了起來,順從的依靠在她一生一世的港灣裡,不曾察覺到身後,孟玄澈落滿憂愁的臉龐。待鍾靈和孟玄澈走後,屋子了忽然寂靜了下來,安靜中只聽見顏少卿均勻的呼吸聲。彥水水默默的打來開水,仔細的擦拭著他的臉龐,第一次她可以如此輕鬆的打量著他,手輕柔的擦著他的臉,他是好看的,有著一般男子沒有的深沉和內斂,話不多,可眼神卻犀利的嚇人,似乎可以洞悉一切。可這時,他只是如孩子一般的沉睡著,面色安詳,臉龐上剛硬的線條也軟化下來,薄唇緊抿,看來即使是借酒卻也無法消愁。都說薄唇的男人註定了無情,可這一刻,彥水水知道,他不輕易的動情動心,可若悸動了,便是山崩地裂般的沉重,可他的情卻動在了不該動的人身上,所以他只有獨自的吞嚥下一切的凝重,讓山一般的沉重壓在眉頭心間。不知端詳了多久,彥水水最終無奈的嘆息一聲,輕輕的趴在床沿旁閉上眼,或許就像他說的一般,讓自己最後放縱一次。桌上的蠟燭不知道何時滅了,月光柔和的傾洩在屋子裡,模糊的投影出床上的兩個人,沉睡中,卻不知道是他的手先握緊了她的手,還是她的手先握了他的手,一切都安靜下來,似乎從沒有過的安寧。拂曉,天微微亮,彥少卿卻已自宿醉中轉醒過來,不曾睜開眼,怕一睜開,自己便不得不去面對日後所發生的一切。頭依舊有些疼,似乎提醒著他作日和公子的放縱和無奈,安靜中,卻立刻感覺到床邊異樣的氣息。彥少卿手一動,卻發現自己的掌心中握著一隻柔軟的小手,緩慢的睜開眼,彥水水沉靜的面容映入了眼簾,起身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她的睡眠一直很淺,稍微的一點聲響就會驚醒。彥少卿將目光久久的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五指相扣,似乎緊緊的交織在一起,怎麼也不會分開。動容的目光慢慢的自手上移動,停留在她的容顏上,黑色的髮絲凌亂的遮住在了她的臉頰上,平日裡總是冰冷如雪的雙眸輕柔的閉合在一起,濃長的睫毛在她的眼簾下投影出一排陰影,她甜美像個無憂無愁的精靈。可彥少卿知道只要這雙眼一睜開,他們就永遠的被隔在彼此的眼眸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