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深的那一個,為什麼會這樣?她的隱匿在面容下的痛苦,她偶然出現的溫柔,難道一切都只是一個假象,迷惑他們的假象嗎?不!月敖迅速的否定了自己心頭的想法,不會的,水水不是的,可這時,他卻連說服自己的力氣都失去了。“二皇子。”跪在地上計程車兵,驚悚的目光瞥了一眼神色複雜的月敖,卻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保住了沒有。“滾。”低低的對著一旁的兵士吼了一句,月敖頹廢的滑坐在地上,心中早已經亂的沒有了頭緒,一切都亂了,少卿,水水,為什麼會是今天這樣的結局?孟玄澈步履匆忙的趕進了皇宮,已顧不得深夜的宮禁,直接闖進了月敖的寢宮。“公子。”屋子裡一片黑暗,孟玄澈低低的喊了聲。“玄澈,你來了。”月敖沙啞的聲音裡承受不住的頹敗,高大的身子幽幽的自角落裡站了起來,落魄的身影在月光下格外的寂寥,似乎壓抑著不能承受的痛苦。“公子,我已經請了皇命,明日一早奔赴邊關。”孟玄澈喉頭哽咽,壓抑著悲痛的情緒。“你也要去了。”月敖淡淡的說著,閉上眼,卻是和少卿相處的一幕幕,轉眼間,卻已經是天涯永隔。“公子,戰事即發,少卿已經走了,玄澈身為將軍,本不該貪圖兒女情長,為了和靈兒多處些日子,才……”孟玄澈話語哽咽的沙啞,冷寒的臉龐上一片肅穆的哀傷,“否則又怎麼會讓少卿獨自去沙場。”話音剛落,孟玄澈迅速的轉過頭,目光悠遠,眼眶泛紅,卻已經含著淚水,幽靜的面容中含著傷痛和對少卿的愧疚。萬語千言此刻卻只能化為悠長的一聲嘆息,月敖靜靜的開口,淡定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語氣低落中依稀可以察覺出他濃濃的悲痛。“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少卿是為了我而去戰場的,是為了月蕘王朝而去的,同樣也是我將水水帶回了彥府,這一切的一切卻都是因我而起。”不願意去相信她會是背叛他們的人,可一切卻這樣清晰的擺在了眼前,當少卿的屍骨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而她卻和神秘的敵將消失在眾將士的眼前。聽到彥水水的名字,孟玄澈身子倏的怔了一下,他同樣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鐵忠帶回的信箋,鐵忠跟了他十年,而他可以安心的在錦官城,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邊關有鐵忠在,所以他才安心。可鐵忠的信中卻清楚的將事情的始末記載下來,水水竟然會是叛徒,竟然是害死少卿的兇手,孟玄澈同樣茫然了,心中已是矛盾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