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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南源赫冷眼看著掙扎的彥水水,握著珠釵的手緊緊的用力,恨不能折斷手中的珠釵,折斷她和彥少卿的感情,可最終卻選擇無力的走了進去。“還想死嗎?”冷酷的嗓音再次響起,南源赫如鷹阜般的眸子緊緊的瞅出她的容顏,冷寒中是滿滿的憤慨和嘲諷,可只有他才明白心頭那一閃而過的苦澀是為了什麼。彥水水依舊重複著手上的動作,呆滯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似乎根本不曾聽見他的聲音一般。深吸了一口氣,南源赫壓抑下憤怒的狂燥,將手中的珠釵自她眼前劃過。終於,彥水水的目光有了波動,失神的凝望著他手中帶血的珠釵。“這一生,別無所求,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親手替你綰起綰起青絲。”彥少卿的話瞬間響徹在耳邊,彥水水目光無神的流轉,停止的淚水再次的落下,她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多的眼淚,似乎要把這一輩子的淚水都流盡了一般。她的淚水深深的痛了南源赫的眼睛,目光陰鬱,南源赫憤恨地走到了床前,一手粗魯的擦去彥水水掛在臉上的淚珠,冷聲道:“你若是敢再落下一滴淚,我立刻折斷這珠釵。”彥水水呆滯的目光有一瞬間的失神,淡漠的瞄了一眼坐在床沿上的南源赫,隨即又無聲的漂移開,依舊怔怔的停留在他手中的珠釵上,只是紅腫的眼中不再有淚,而是換上了哀莫的空洞。可這時候南源赫才發現,她停止了哭泣,連最後的生機也失去了,冷漠的沒有一絲的神采,只是失了靈魂的身子淡漠的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唯一的注意力就是自己手中的碧綠珠釵,似乎這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唯一生存下去的理由。月蕘王宮“你說什麼?”月敖倏的自椅子上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報信計程車兵,面色陰鶩,目光冰冷,抓著士兵的手上青筋暴露,壓抑著狂燥的憤怒,陰狠的語氣一字一字的重複道:“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是。”瑟縮了一下,士兵驚恐地看著狂怒的月敖,顫抖著嗓音道:“彥相戰死沙場,屍體已經在運回錦官的路上。”“戰死沙場?”一瞬間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裡,所有的思緒都凍結了,戰死沙場?月敖放聲大笑著,駭人的目光裡射出迫人的氣勢:“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少卿的能力如何,自己不知道嗎?他的武功,他的謀略,月蕘王朝十萬大軍跟隨在他身後,又怎麼會戰死沙場?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狂放的笑容僵直在臉上,面色猙獰的緊繃著,陰駭的目光裡是嗜血般的冰冷,月敖憤恨的收回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朝著門外厲聲的吼道:“來人,把這個慌報軍情的奴才拖出去斬了。”“二皇子饒命,屬下絕對沒有半句謊言,這是鐵將軍讓屬下成交給二皇子的親筆書函。”猛的想了起來,士兵顫抖著手慌亂的掏出懷抱裡的信箋。月敖剛剛的憤怒忽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冷眼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信箋,忽然感覺到無比的寒冷慢慢的籠罩在全身,伸出的手竟然顫抖的不敢去接士兵遞過來的信箋,他怎麼會死呢,怎麼會呢?對了,水水呢?想到此,月敖一把拿過信箋迅速的拆開,慢慢的,他的面色一點一點的陰暗下來,這怎麼可能?閉上眼,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月敖冷然的僵直了身子,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一般,冰冷的面容上沒有一點的神色。雪白的信箋上,赫然而現的黑色字型一點點的擊潰了月敖心中僅存的希望,將無邊的寒冷襲來,慢慢的凍結凝固了他渾身的血液,身子的知覺消失了,意識也隨著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月敖憤慨的閉上眼,想要逃避,可一切都又清晰的出現在眼前。鐵忠竟然在信裡說是水水聯合不知名的敵人,設計害死了少卿,這怎麼可能?她為了少卿,可以在悠然院裡忍受非人的折磨,為了少卿,可以拋下世俗的一切,追著他的身影去了邊關,可她怎麼會連同敵軍害死了少卿,難道她真的只是在利用他們的感情嗎?月敖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思考,可腦海中的脈絡卻慢慢的清晰開來,江南一行,確實有人洩露了他們的行蹤,才會有黑風林兇險的一幕。暗夜中,那危機的一刻,是水水替自己擋了一箭,可那本該射中水水的箭羽卻又莫名其妙的被另一隻箭羽射了下來。所有的懷疑在一瞬間清晰開來,月敖只感覺全身的精力被抽盡了,水水的一身武功,她敏銳的洞察力,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佈置好的計謀,只等著少卿和自己上鉤嗎?少了少卿,月蕘王朝如同少了左膀右臂,難道這就是他們的陰謀,這就是水水最真實的一切?手裡信箋被緊緊的揪成了一團,月敖神色複雜地看著窗外的夜色,一瞬間被散去了所有的力量,勉強支撐的身子已經到了極限,那個和他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兄弟,那個一心為了月蕘為了他的少卿就這樣在沙場上裹屍回來了。還有水水,他們曾經用真心來照顧疼惜的人,竟然會是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