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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直直地墜了下去。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有夏雨和程冬的小番外以及對這個典當故事很多地方的一些解釋 現實其實夏雨和程冬在那一天之前並非是全然毫無相交的平行線,他們見過一次面。雖然夏雨覺得程冬可能不記得了,那是個酷暑難耐的下午,程冬騎著腳踏車從天橋上面經過,老實說他騎得不是很好,像是初學的樣子,夏雨當時就在天橋邊上支個小攤子賣礦泉水,也好掙點生活費。忽然程冬的那塊看上去就很高階的腳踏車出問題了,他一個人站在那裡撓頭,似乎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夏雨一直都注意著那邊,原以為程冬很快會打電話給他家人,讓他們開車來接他,畢竟這裡離富人區還挺遠的,但程冬思考了幾分鐘,居然準備推著腳踏車走。夏雨撇了撇嘴,還是過去幫了忙,當然為了以防程冬懷疑他是偷車的,他還說了自己和程冬是一個學校的,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是同一個班。“你叫夏雨,我叫程冬。”程冬歪了一下頭,忽然笑了。“你看,我們的名字裡,一個是冬天,一個是夏天,還挺有緣分的。”夏雨鼓搗了一下車鏈條,聽見這句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笑得還真是討人厭。“車修好了。”夏雨拍拍手上的灰,又回了自己的攤子,看著程冬重新騎上車又離開,他耳邊還回響著程冬說的那句話,‘一個是冬天,一個是夏天,還挺有緣分的。’話是這麼說,但夏雨心裡清楚,程冬的冬天是住在豪華別墅裡吹著溫暖空調的冬天,而他的夏天,是要頂著炎炎烈日去給人踩三輪車以賺取微薄學費的夏天。是不同的,兩個人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後來他們分到了一個班,但夏雨想程冬肯定沒記起他來。——————葉黎將盛有夏雨靈魂的木盒放在了木架之上,他典當靈魂以補償程冬的來世,這也在葉黎的計劃之中。夏雨曾經問她,其實本應該死的人是他嗎?葉黎給了他一個肯定的錯覺,但真相是,會死在這場病裡的只有程冬。靈魂是可以交換,但死亡不可以。輪迴有定數,一世接一世,若中間晚了那麼一分一秒,都會導致來世的改變,當然這對八號當鋪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但葉黎什麼也沒有做。畢竟,程冬死了才更好不是嗎?夏雨才會因為對他的愧疚選擇典當靈魂補償他的來世。葉黎將他引向黑暗,又給他留下一丁點的善良。這也是葉黎和老白在醫院走廊時對話的真正涵義,葉黎反問他是否會阻止,老白回答不會,並不是指阻止葉黎的行為,而是阻止程冬的死亡。因為他不會插手人類本身的生死定數,這也是他會說兩個孩子的人生已足夠悲慘,在看到程冬新生的笑容時的嘆息。程冬,他沒有明天。而夏雨,從始至終,當鋪要的就是他的靈魂,也許葉黎的行為存在欺騙,也足夠惡劣,但那又怎麼樣,在八號當鋪,笑容是假的,誠懇是假的,憐憫也是假的,一切都只是欺騙和引誘的手段。事情以醫生判定‘程冬’因為刺激過度精神錯亂導致的自殺,兩家父母一日間都蒼老了不少,他們一個兒子都沒有了。醫院的白色建築下,葉黎和老白又一次見面了,她的微笑無可挑剔,“看來你又要換份工作了。”不知道下一次見面白家人又會以什麼身份從中阻撓了。老白嘆息道,“你的確很厲害,算盡了人心。”沒有一絲差漏。葉黎微笑,“你錯了,人心的複雜從來是難以想象的,我只是比你多當了十幾年的人類,更瞭解他們而已。”鍾元傑在遠處看見了葉黎和白醫生見面的一幕,雖然聽不到對話,但莫名的他們之間存在一種詭異的氣氛,看似笑臉相對,卻意外地有些劍拔弩張。後來他看到葉黎和白醫生沒有聊幾句,似乎是不歡而散,白醫生走開了,葉黎站在原地,看著白醫生離開的背影,臉上帶著彷彿勝利者的微笑。他有些心慌地快步走了過去,葉黎看向他,神情淡淡,一句招呼也沒有打。鍾元傑鼓起勇氣道,“你……你為什麼沒有來看夏雨?”畢竟是相處了幾天的人,鍾元傑對夏雨的死也不免有些傷心,而葉黎一個比他還親近夏雨的人,為什麼在夏雨死前兩天裡都沒有出現過,夏雨死後更沒有出現。“夏雨……他那麼喜歡你這個葉姐姐。”葉黎的笑容不復之前在夏雨面前的溫柔,而是無比的冷漠,“因為我已經做完了我要做的事。”“你做了什麼?”鍾元傑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在顫抖。葉黎轉頭看向遠處的天空,有些灰濛濛的,“我帶他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什麼地方?”鍾元傑心裡已有了不好的預測,但卻還是問了下去。葉黎的聲音清清淡淡,如同飄過的和風般,“那裡同天堂一般沒有痛苦,沒有煩惱,只有無盡的沉睡,無盡的遊離。”此時鐘元傑耳畔忽然響起白醫生說的那句話,“也許你會後悔的。”葉黎將夏雨帶去了那個地方,那他同樣也是幫兇,儘管或許多一個他,少一個他,結果不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