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你們兩位既願意結為夫婦,就請你們彼此握著手在天主及教會面前互相訂立你們的婚姻盟約。”柳春江先伸手握住了小憐的手,語氣止不住地激動,“小憐,我如今鄭重承認你作我的妻子,並許諾從今以後,無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我將永遠愛慕尊重你,終生不渝。願主垂鑑我的意願。”小憐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說出了同樣的誓詞。鮮花和眾人的祝福下,柳春江和小憐有情人終成眷屬,改變了他們本來悲慘的命運。————冷清秋的婚後生活過得並不幸福,大家族之間傾軋爭鬥,妯娌的嘲諷輕蔑,連她曾抱有希望的愛情似乎也枯萎了,即便她生了孩子,金燕西也沒回來多看一眼,她無言地獨自搬進了小閣樓,不和人見面,也不和人說話。葉黎再見到她的時候,她身著黑衣,抱著兒子在油燈下翻著詩稿。她對葉黎還有印象,但也驚訝她還會出現在這裡。“好久不見。”葉黎微笑道。“是啊,好久不見。”冷清秋有些悵然地道。僅僅一年的時間,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十年,而且曾經的美好青澀,再也回不去了。葉黎溫和地問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冷清秋蹙眉道,“幫我?你怎麼幫我?金家即便敗落了,也不會願意我和金燕西離婚。”葉黎微笑,“我可以讓你離開這裡。”“不過,你需要付出一樣東西。我要你的愛情。”“愛情?你要就拿去吧,愛情對我已沒有用處了。”“是的,你已不需要愛情了,何不用它來換取你需要的東西。”————小樓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火,讓冷清秋帶著孩子離開了這個傷心不盡的地方,但她沒看到的是,當閣樓起火時,燕西不顧一切地撲向了火場,淚流滿面。火車站上,冷清秋帶著孩子,還有她典當愛情換來的一筆黃金踏上了去南方的路程,聽說那裡是革命和民主的搖籃。葉黎看著她和金燕西在擦肩而過,帶著傷感和苦恨,隨著南來北往的滾滾車輪,再回到各自的人生軌跡上去。一轉身她便又看到了老白。這場悲歡離合中,老白唯一出手保護的就是白秀珠,白秀珠因為情傷而久居教堂不問世事,等她再出來時,外面已經變換了天地,曾經煊赫的金家已經覆滅,她甚至不知道這其中她哥哥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她的愛人金燕西曆經分離,也離開了這片土地。白秀珠拒絕了哥哥為她安排的國外親事,雖然她知道,那是一個愛她的人,而不是需要她辛苦去愛的人。但這是不公平的,天主教裡的婚姻應該是神聖的,是單一的,和不可拆散的,天主教徒只會結一次婚,是公開的,永願的。信仰天主,就要信仰對婚姻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