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破口大罵了起來,“什麼鬼,居然要六個月,還會推翻法院的判決,混蛋。”陳永仁氣憤地將檔案重重地扔在了桌上,但隨即很快就覺得有些冒犯這位年輕的女醫生,於是又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啊,葉醫生,我不是說你。”他說的是他的上線,催他來心理治療的黃志誠警司,真是操他大爺的。很敏銳的人,葉黎嘴角微微彎了彎。陳永仁又嬉皮笑臉地道,“葉醫生,你看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忙我也忙,不如就走個過場好了。”葉黎微笑道,“好。”陳永仁反倒被葉黎這麼爽快地答應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卻聽葉黎繼續道,“可以走個過場,但你每週的心理治療還是要來的。”葉黎指了指另一邊紅色的弗洛伊德榻,“治療的時間裡,你可以在那裡睡一覺,我這裡每天都有人會送點心和咖啡,旁邊還有書櫃,這些東西你可以隨便拿。”聽到這些話,陳永仁有些吃驚,“葉醫生,你這樣摸魚不大好吧,很容易丟香港警察的臉的。”葉黎依舊微笑,“我又不是警察,要那麼盡職盡責幹什麼?”她要扮演的可不是一個想要幫助陳永仁的心理醫生。陳永仁怔愣了一下,接著笑了笑,笑中的苦澀被隱藏的很好。作者有話要說:又是一部我喜歡的香港電影 兩週後,天橋上的行人匆匆,香港重案組警司黃志誠靠在欄杆上打著電話,“心理治療怎麼樣啊?”“還行,葉醫生人還不錯。”陳永仁沒多說。“葉醫生?哦,我想起來了姜sir和我說過,換了一個醫生,這個葉醫生剛來香港沒多久。”陳永仁笑了,“那不是更好,至少夠清白。”黃志誠眉頭緊鎖,“你也別疑神疑鬼的,警局哪有那麼多內鬼?”陳永仁帶著墨鏡,扯了扯嘴角,“嗯,不多,有一個就足夠弄死我了,香港警察會往黑社會這裡安插臥底,韓琛未必不會這樣做。”“你放心,除了我和葉sir沒人知道你身份,你自己也小心點。”“知道了。”陳永仁又一次在油尖旺街頭的商鋪裡收保護費時,一隻手綁著石膏,另一隻手點了點手裡的票子,抬起眼,痞氣十足地看著面前的音像店老闆,“這個月怎麼這麼少了?”這老闆也和他打交道慣了,擺了擺手道,“生意不好咯。”然後又給他指了指斜對面的一家唱片店,“前幾天那個店鋪新開張,搶走我不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