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幾個人也住下了,村民沒什麼排外的想法,只要對月牙村沒害心,多住幾天他們還能掙錢呢。他們也聽說除他們之外,村裡又來了一對男女。“難道他們和我們是一樣的目的?”袁老頭,也就是戴著墨鏡的老人,吸了一口煙,“看著不像。”穿著墨綠色夾克的青年,歐陽復皺了皺眉,“是不像幹這行的人,只是那個男人不一般,手上恐怕沾過血。”其他人一驚,只聽歐陽復又道,“我們最好不要和他們接觸太多,井水不犯河水。” 八十年代因為歐陽復的話,一行人晚上都沒睡好覺,第二天醒來,臉上都帶著黑眼圈,袁老頭拿菸斗敲了個遍,“年輕人,就是浮躁。”隨後,他們也在村裡碰見過錦榮和刑五,對方還和他們友好地打了招呼,當然這人是錦榮,而不是她身後的兇器刑五。見兩人中完全以這個年輕女孩為主,而年輕女孩又一副遊山玩水,真旅客的樣子,心藏秘密的眾人也稍稍鬆了口氣,可能是他們多想了吧。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袁老頭歐陽復等人無心再關注錦榮刑五他們,開始準備下墓。錦榮依舊悠哉悠哉的樣子,偶爾和村裡上了年紀的人嘮嗑,刑五也看不懂他家小姐要做什麼了。至於那一行人,刑五為了他家小姐的安危也有暗中關注過,不像是一般人,怕是民間的奇人異士。這類人在過去的風波中銷聲匿跡過一段時間,但絕不可能就此失傳,就連方家都知道幾位玄學界的大能,也偶有聯絡。所以錦榮和刑五對於這類人並不陌生。意料之中的,那夥人離開了山村,但卻不知道是往山裡去了,還是往外面的國道走。而刑五睡了一覺,再醒來,就發現置身於一個黑黝黝且溼冷的地方,不見天日。旁邊就是打著手電筒的錦榮,她笑眯眯地道,“你醒了啊。”刑五:“……”他就知道他家小姐不止遊山玩水這麼簡單。原來是看上了那夥人盜的墓。只是這舉動太危險了,又沒和老爺子說一聲,刑五皺了皺眉。錦榮繼續閒閒道,“我知道你一定會阻止我的,為了避免你受責,我乾脆就把你一起帶進來了。”這的確是最簡單的方法。刑五隻好跟著她家小姐繼續在這墓道里走下去了,至於怎麼進來的,聽他家小姐說是從那夥人挖的盜洞下來的。錦榮笑眯眯地道,“我們只是跟在後面走一遭而已,又沒動手挖過,當然是合法的啦。”也許是因為前面的路已經有人走過,傳聞兇險的墓室,錦榮和刑五走過來也分外順暢。而前面袁老頭和歐陽復他們就沒這麼好運氣了。“這墓也太兇險了吧,到底葬的是什麼人物啊?”陳諾捂著傷口,臉色蒼白道。歐陽復臉色也黑沉沉的,“這此怕是著了別人的道。”這幾個人祖上就是幹這行的,也算是家學頗深,但會來探這個墓,確實另有緣由。無論哪一行,都有個出師的說法,其中還有一項是與人鬥墓,各自挑選一個墓穴,論誰手段更高明。原本以歐陽復的本事,即便是應付大墓也是綽綽有餘了,誰知道會撞上這麼兇險的墓。這一路走來,是沒碰到什麼古怪的東西,但懸魂梯,落石,暗弩,天油伏火這些隨便一樣放在其他墓室裡都足以讓人九死一生的東西,居然讓他們碰了個遍,也因此折了好幾個人,生死未卜。論機關,他只服此墓。歐陽復壓下心中苦笑,又問道,“老袁,確定是哪朝的墓了嗎?”袁老頭打從一進來,就在研究這墓的土質和構造,確定朝代,可惜還沒遇到能證明墓室主人身份的東西。他尋摸了一下,猶疑道:“應該是建安年間的。”建安年?歐陽復想了一下,會是哪個大人物的墓呢?他不會蠢的到現在還以為這只是個一般貴族的墓地,能佈置下重重機關,如此縝密,會是什麼簡單人嗎?而且還未有記載。袁老頭,歐陽覆沒想明白,但錦榮卻是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相比起他們只會盜墓一流,錦榮卻看出了這墓佈置機關用的是排兵佈陣之法,那墓地主人應該是古代軍隊中人,而且擅兵法謀略。只要錦榮再對著歷史書,也不難猜到,然而她想也沒想,就拋開了這些想法。她只是過來探個墓玩一回而已,墓室主人是誰又有什麼關係。知道這墓的構造原理,加上錦榮對排兵佈陣也頗有了解後,錦榮和刑五的程序也越發快了。原來探墓,這麼簡單啊,錦榮微微眯了眯眼想道。在遇到狼狽不堪的那幾個盜墓人時,錦榮也毫不意外了,還跟在村裡一般友好地打招呼,“hi~我們又見面了。”恍惚間,歐陽復他們還以為現在不是在兇險可怕的墓室裡,而是山清水秀的月牙村。但很快他們就回過神來,繼而便是驚悚了一下,忽然在墓穴裡碰到危險度不明只是見過幾面的人,是讓人心驚膽戰,忍不住提起戒備心。歐陽復面色一沉,“你們也是……”錦榮笑眯眯地打斷了他的話,“不是,我們是來旅遊的人。”只是對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奇了些。陳諾忍不住跳出來,“誰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