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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無誤,來的還是這麼快,而且他們竟連腳步聲也未發現。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驚聲道,“是歡顏樓的簫樂師。”“錯了,現在是簫老闆。”錦榮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羅剎門眾人眼中卻顯得莫名詭魅而可怖。“歡顏樓的規矩,各位應該是知道的。”她從衣袖中取出一截桃花枝,正是當日中年文人殺害明玉的那枝桃花,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令這枝上桃花鮮妍依舊。“傷了我歡顏樓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只見她手持桃花枝在空中輕輕一掃,瞬間枝上桃花散成千百片花瓣,形成天羅地網向院內眾人刺去。武功稍弱的,竟避不開這小小的一片花瓣,瞬息過去,已有數人眉心見血,倒地身亡。“殺你歡顏樓的人不是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說話的青衣女子也是少數躲過桃花的人,她身上的青衣是金蟬絲所制刀槍不入,可如今被她用來擋這漫天桃花,也是破爛不堪。形勢緊急,她也不得不先求情。他們沒想到,歡顏樓真正的高手會是簫樂師,而她的武功居然高到了這種地步,僅憑真氣催發,便能令桃花成如此殺人兇器。“江湖規矩,超出了千里,就要停止追殺。”在依舊未散的桃花下四處亂竄的羅剎門人高聲道。錦榮眸中含笑,“你們可以現在跑啊,我再來追殺。”聞言,羅剎門人就知道簫老闆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人,如今合力怕也是打不過,倒不如先逃了再說,已有人運起輕功,飛身上了屋簷,欲逃離這院子。不料,鮮血一抹,人頭滾滾落在了地上,羅剎門人此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四面屋頂上已出現數十個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人。標誌性的面具,讓有點見識的人立刻認出來了黑衣人的身份,“是隱樓。”一羅剎門的殺手面上頓生絕望之心。論殺手組織,誰能比得上建立數百年之久的隱樓,它是殺手組織中的神話,非天價不出。歡顏樓和隱樓是什麼關係?難道歡顏樓竟捨得為了一個脫離歡顏樓的人,請到了隱樓的殺手?然而無人會回答這個問題。“殺。”錦榮輕聲道了一個字。隱樓之下,黃泉九淵。“你放我一條生路,我把任務告訴你,還有出錢的人想對寧遠侯不利,這些我都告訴你。”重傷的青衣女子乞求道。出賣客人訊息,是殺手大忌,說出這句話,她今後都無法在江湖立足下去了。可是有什麼比命要來的重要,而且,隱樓出手,羅剎門今夜過後也不復存焉。錦榮唇角洩出一絲冷冽的笑意,“寧遠侯,與我無關。”所以想拿他的命來做交易,只能是徒勞無功。青衣女子最後的神情凝固在不甘恐懼之中。還有一個人,那個中年文人,死在了他的桃花下,如同被桃花花瓣凌遲一般,而致命傷口則是穿心的桃花枝。血色散盡,隱樓的殺手都回到錦榮身邊,待她從袖中拿出一張和他們別無二致的青面獠牙,戴在臉上。隱樓殺手皆跪下,沉聲道,“參加樓主。”天下 隱樓樓主隱樓重現江湖,滅羅剎門三十一處分舵,震驚武林。倒是蓋過了歡顏樓的風頭,卻也正合錦榮的心意,她可不願讓歡顏樓和什麼江湖組織扯上關係。若說有關係,不過是她打劫了隱樓的人和錢,用來開她的歡顏樓了。誰讓當初那個古怪的老頭心懷叵測,發現錦榮根骨極好,想要收她入隱樓當殺手,訓練成殺人機器。錦榮忙著賺錢買歡顏樓還來不急,哪有心思理會他。結果滅了一個,就惹上了整個隱樓。錦榮為了避免麻煩,乾脆挑了隱樓的老窩,裡面的人殺了一半,都是手上染血太重的人,也沒有清白不清白之說,剩下的一半,錦榮挑了些到歡顏樓當僕役,其他的任由發展。隱樓埋藏得太深,也因此換了主人,江湖上也沒得到半點風聲,而歷任隱樓樓主都是從小培養,至於半路被人搶了去,挑掉了整個隱樓,更是沒人能想得到。誰曾想會出現一個簫錦榮這般的妖孽呢。錦榮未免歡顏樓牽扯太多,才會動用隱樓的力量為明玉報仇。明玉的死和她也不無關係,她會不知道寧遠侯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仇敵麼。但她沒有插手明玉隨侯爺走,因為她自認是個無情之人,又憑什麼去置喙別人的感情,即便那是她此生的父母,值不值得,和她無關。歡顏樓裡依舊唱著,“錦臺春色茂,梅魂映月笑,嘉年華甚少,渡青春浮夢消遙;天河星高,鷦樓鼓敲,剔銀燈同日鳶帷宵。……”————冬日,揚州也下雪了,歡顏樓也會偶有閉館的時候——看老闆簫錦榮的心情。錦榮披著雪白華貴的白狐斗篷,手裡握著小暖爐,站在屋簷下看著院子的紅梅白雪。雖然有內功護體,但像這種賞雪的時候,還是抱著暖爐感覺會更好些。自成了歡顏樓老闆後,錦榮就不再是那樂師青衣白衫的普通打扮,而更像是個富家公子,華服錦衣,風度翩翩,而且還是醉心風月,家財萬貫的貴公子。即便是休息的日子,歡顏樓裡的姑娘也未懈怠,而是一起在新修的暖室練習曲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