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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瞧著冬末無語的神情,夏初大樂,這一次他用冬末的話反堵死他,讓後者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只覺得自己大獲全勝。沉默片刻,冬末道:“貧僧應允你。”“那我就不怪你了。”夏初笑彎了眼睛,似乎身上癢意也沒那麼重了,他把藥扔給冬末,“反正我昏迷的時候也是你給我塗的藥,你現在也給我塗唄。”他癢的不想動。為了方便冬末,他還主動把僧服脫了,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冬末執藥瓶的手緊了緊:“你現在已經醒了,自己擦。”“不……!”夏初拉長聲音,拍著床板,“快點,我癢的很。”冬末嘆氣:“待貧僧淨手。”……次日,夏初情況更好了些。半夜的時候,冬末每隔一個時辰起身替夏初擦藥。到現在,夏初身上的紅疙瘩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他期待著冬末答應他的肉食和血,從醒來就一個勁兒的催促冬末,冬末卻說不急。夏初見他一臉正直,想了想,以這和尚的品性,答應他的事絕不會反悔,遂放下心來,專心等著。這般到了中午,去往食堂的路,夏初發現周圍僧人看向他的目光怪怪的,也沒多想,雀躍著奔向食堂。玄素迎過來,往他身上瞄了眼,見他脖子上紅疙瘩消散的只剩下一小塊一小塊的,徹底放下心來。“夏施主,後廚替你做了新的菜式,你稍等片刻。”說著還朝冬末看去。夏初心想,莫不是特意給他炒了肉?還準備了血?他喜滋滋的坐在位置上,雙手托住下巴,時不時伸出舌尖舔舔嘴唇,饞的不行。幾分鐘後,玄素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夏初伸長脖子看去,只看到一個大木碗和一個木蠱。玄素將兩者放在夏初面前,並揭開蓋子。夏初先看的木蠱,裡面的液體呈血紅之色,看著很是誘人,只是——他動了動鼻翼,為毛他沒有聞到血的味道。難道過敏把他鼻子給弄壞了?他端起木蠱喝了一口,咂了咂嘴。甜的?甜的?!再喝一口,夏初那叫個氣,拍桌子大吼:“這特麼明明是西瓜汁!”玄素瞄了眼冬末,硬著頭皮道:“夏施主,這杯液體不叫西瓜汁,它叫‘喝血’。”夏初:???兩秒後,他將目光移向木碗,裡面盛的燴麵賣相很是不錯,他面無表情道:“這叫‘吃肉’?”“呵呵呵……夏施主真聰明。”玄素汗道。回想不久前師叔祖進入後廚,交待他榨一杯西瓜汁取名‘喝血’,做一碗燴麵取名‘吃肉’那一幕,總覺得好玄幻。再看夏施主此刻表情,他有點怕怕的,不知道師叔祖為何要這麼做。“和!尚!”夏初咬牙切齒,從齒縫中迸出兩個字。冬末暗咳一聲,早料到夏初會有這反應,他揮手示意玄素下去,玄素雖然想聽八卦,卻不敢逗留分毫,迅速離開。“你說你要喝血吃肉,貧僧已經做到。”冬末說,他儘可能的壓低聲音,讓自己的聲線變得柔和,安撫夏初的情緒,“等你身體恢復,貧僧帶你下山。”正要繼續發火的夏初被下山二字轉移注意力:“下山做什麼?”“你不是想玩嗎,貧僧帶你去玩。”冬末說。夏初的怒火就這樣被撫順了。沒辦法,誰讓臭和尚這麼狡詐,竟然被他鑽了文字空檔,不過對方答應帶他去玩,那他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了吧。……周圍用餐的僧人竊竊私語:“我剛剛好像聽到師叔祖說要帶夏施主下山去玩。”“我也聽到了。”“我的疑問是,玩什麼?”“不知道。”“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你想到了什麼?”“出家人不能胡思亂想,阿彌佗佛。”“……” 過了足足三天,夏初身上的紅疙瘩才全部散下去,是以他開始纏著冬末下山。“和尚,什麼時候帶我下山?”夏初盤腿坐在床上,一臉嚴肅的看著冬末,如果忽略他旁邊放著的小碟就好了。那是玄素和玄貞特意給他炒的五香花生,床邊放了個垃圾桶,花生炒熟了,花生粒的紅衣很輕易揉開,又輕又薄,根本不能準確的扔進垃圾桶,導致的結果——滿床滿地都花生粒的紅衣碎屑。冬末訓了兩遍,後者用控訴的目光看他,再撩開衣服讓他看肚子上還沒完全淡下去的紅痕,如此,冬末也就沒轍了。冬末正在畫符,一筆一畫,沒有絲毫停頓,行雲流水,亦不影響他說話:“這幾天日頭正毒辣,再過幾日會降溫,降溫的時候再下山,免得到時候你又熱的難受。”“就你理由多。”夏初撇嘴,卻也沒多說,和尚說的也在理,他最怕熱,恨不得天天待在房間裡。他下床,走到冬末身邊,帶著一身的紅衣屑,其中一些沾到冬末僧衣上,一些落在冬末的符紙上。見冬末彷彿沒看到似的,夏初大眼珠子轉了轉,最後壞心眼的挑了塊花生紅衣扔到冬末的筆尖下。“夏初。”冬末筆頓下,無奈出聲,這張符廢了。夏初才不怕他,朝他做鬼臉,爾後他覷了眼廢符,道:“我也會畫這個。”冬末淡淡看他。夏初從他目光中看出了鄙視,他擼袖子:“不就是製冷符麼,看我的!”他搶過冬末的筆,拿過一張新的空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