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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動作放慢了些,爾後又脫下夏初的褲子,全身擦拭一遍後,他找來自己的僧服,虛虛套在夏初身上,又替夏初蓋上薄被。過敏的話,需得尋些過敏藥。夏初到晚上才醒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還有點茫然自己在哪。“醒了?”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可覺得哪裡不適?”半晌,夏初出聲:“……癢。”他想起來了,他突然死了。“你活的好好的。”冬末蹙眉,抓住夏初想要撓身上紅疙瘩的手,經過一下午的時間,夏初身上的紅疙瘩褪了一半。“?”夏初愣愣的看著他。冬末凝視他,夏初的面板很白,這種白其實是一種不健康的白,不過作為一隻殭屍,有這樣的膚色倒也正常,只是因為過敏導致臉色更傾向於慘白。當他不調皮時,安靜下來的五官看上去帶著稚氣,可以斷定,夏初在成為殭屍之前,年紀不大。此刻後者因為身上的不舒服擰著眉,臉皺成一團,整個人大寫加粗的透著兩個字:委屈。“越撓越不舒服,剋制一下。”冬末放柔了聲音。夏初滿腦子都被身上那無處不在的癢意充斥著,冬末抓住他的手不准他撓,他便開始劇烈扭動身體,想借助摩擦之力來緩解這股癢意。“臭和尚,你放開我的手!”夏初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然冬末擒住他手腕的手猶如鐵爪,無論他如何用力,對方紋絲不動。“真的很癢,我忍不住!你放開我的手,讓我撓撓。”夏初的聲音帶了哽咽,因為太癢,也因為太難受,他的眼角不受控制的變得溼潤。冬末還是那句話:“越撓越不舒服。”見夏初掙扎的太厲害,他微微用力,將夏初納於懷中,以己身為鎖,將夏初牢牢禁錮在懷裡。“我擦你丫的,臭和尚,你放開老子!”夏初大怒,張嘴就罵。過了一會兒:“你知不知道很癢啊,有本事你來感受一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放開老子放開老子!媽的,我不要了,嗚嗚嗚嗚……”外面路過的僧人聽到這個聲音後,腳步頓住,緊接著一副發現不得了大事的神情,噠噠噠跑開了。無論夏初怎麼嚎,冬末不為所動,力量沒有放鬆絲毫,夏初掙扎不開,扭也扭不動,漸漸的,他聲音小了下去,到最後沒了聲音。冬末蹙眉,怕他又出什麼事,稍稍鬆開了些,低頭看他,卻見夏初瞪著眼睛,啪嗒啪嗒掉眼淚。他剛才嚎的時候沒掉一滴淚,這會兒安安靜靜的,反倒哭的這麼兇,冬末頓時有些慌了,又鬆開些力度,結果他鬆開,夏初也不動,兀自掉淚。這般情況讓冬末有些手足無措:“你莫哭,貧僧不讓你撓是為你好,你午時咬了口苦瓜汁丸子,你對苦瓜過敏,是以身上才起這許多紅疙瘩。若是撓破了,於恢復不好。”難得冬末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但夏初依然不說話,隻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想來是在拼命忍受著癢意。冬末略作小心的將夏初重新放回床上,他是個無論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很嚴厲的人,平日裡不苟言笑,如同老佛一般。此刻無論他的神態還是動作,均與他素日行為不符,若是被其他僧人看到,只怕會大跌眼鏡。夏初生無可戀的仰躺在床上,仍然瞪著大眼睛,偏他眼睛生的好看,哪怕做出這種死不瞑目的表情,亦不覺得有多驚悚,反而因他泛紅的眼眶和眼角不斷流出的淚水,愈發透著無盡委屈,沒的讓人心軟。頓了頓,冬末伸手在夏初頭頂輕撫了下,手觸上去時,竟給他一種毛絨絨的感覺,暗咳一聲,想著他素日喜歡吃奶羹,便道:“貧僧讓玄素送碗奶羹過來,可要吃?”幾秒後:“……要!”帶著濃濃的鼻音。冬末有些失笑,又道:“你身上的過敏處貧僧已替你擦了藥,再過半個時辰,再擦一次。”夏初終於肯移動他的眼珠子看他,只看了一眼,又挪了回去,繼續死不瞑目。沒過多久,玄素端著大號碗奶羹跑過來,夏初癢的手都在抖,也不說話,默默吃。自從知道夏初因吃了苦瓜汁丸子而過敏昏迷後,玄素等一眾做五彩丸子的僧人很是擔憂,尤其是玄素,因為苦瓜汁丸子是他加進去的。好幾次夏初抖的拿不穩勺子,再看後者裸露的面板處泛著的紅疙瘩,玄素愈發內疚,擔心道:“夏施主,不若小僧餵你吧。”夏初毫不猶豫將碗遞給他,奶奶的,癢的鑽心。玄素接過,一勺一勺的餵給夏初吃,邊喂邊道:“你身上過敏處擦的藥,是師叔祖特意去山下,仔細比對過好幾家藥店,買回來治過敏最好的藥。”“屁!”夏初終於說話,瞪向冬末,並不領情,“那為什麼老子還是這麼癢。”要不是被這和尚抓來,他就不會待在上靈寺,不待在上靈寺,他就不會過敏,不過敏,他就不會這麼難受。天殺的臭和尚!玄素順他毛:“過敏就是這樣,小僧小時候也有過一次類似經歷,過一兩天就好了。”冬末自始自終站在一旁,垂眸不語。夏初連瞪兩眼,覺得沒勁,又收回目光,將奶羹吃完,玄素端著空碗退了下去。冬末取來藥,坐在床邊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