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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頭也疼、胳膊也疼、鼻子更疼,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喪到不想說話也不想動,更不想吃飯。奚瑾看著面前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的曲默,有點想笑,憋住了。她不太擅長安慰別人,不過曲默在她印象裡好像一直都挺單純的。把裝著粥的盒子開啟,是曲默喜歡的南瓜小米粥,他喜甜粥,甜粥裡面最喜歡南瓜粥,一小碗粥放半勺糖,是他的習慣。“不打算吃點嗎?”曲默沒動。“是你喜歡的南瓜粥。”奚瑾在床沿處坐下,伸手推了推他:“我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的。”曲默在被子裡拱了拱,露出兩個眼睛出來看向她,還是不說話。奚瑾把臉別向一邊,憋著笑,緩了緩,又把視線轉了回去,聲音裡有點委屈:“真不吃嗎?”曲默看著還是不大高興,不情不願的回了聲:“吃。”自個兒坐起來,看著奚瑾。奚瑾把粥給他端了過來,又給他遞了個勺。曲默低垂著頭舀了半勺粥放嘴邊吹了吹,送進嘴裡,慢慢吃著。奚瑾起身走到床頭櫃邊半蹲下來,開啟櫃門從裡頭找了包未開封的抽紙出來,開啟,抽了張紙平鋪在桌上,拿了喝剩的大半瓶礦泉水壓住紙巾一角。站在床頭櫃邊仔細看藥盒上的說明,把藥盒拆開,剝了三顆白色的藥,又拿起另一盒,剝了兩顆膠囊,放在攤開的紙巾上:“一會兒吃完飯,隔半個小時再吃藥。”曲默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低頭喝粥。粥喝了小半碗,曲默視線瞥向打包盒,袋子上頭印著醫院食堂的標誌。“跑了好幾家店買的?”曲默用勺子朝打包盒方向指了指,挑眉看向奚瑾。露餡了。奚瑾在床邊坐下,替他掖了一下被角,微側著頭將長髮撥到耳後,衝他溫溫柔柔笑了一下,歪了歪腦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好吃嗎?”聲音嗲的骨頭都酥了。“別扯開話題。”曲默彎了彎唇,心頭癢了一下,還挺吃她突然撒嬌這套的,不跟她計較了,低頭繼續吃著:“味道也就……一般般。”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突然想起了什麼,曲默把臉從粥碗裡抬了起來:“你哪裡學會的……這套?”實在有點說不出“撒嬌”這兩個字,以前都是自己跟奚瑾耍賴,真是活久見了。奚瑾走到窗邊對著窗外伸了個懶腰:“劇本。”理論與實際結合,一個女演員的自我修養。她回頭,神色自若的看了曲默一眼:“下午我要去劇組,你一個人在這裡能行嗎?”“不行。”曲默感覺胃被填滿了,身子暖融融的:“太無聊。”“那把你送回家。”“不要。”奚瑾側了側身子看向他,陽光勾住她長卷的睫毛,眸光溫和:“曲默……”“帶我去劇組。”曲默咬了一下勺子,咧嘴笑:“萬一我在家裡又暈了怎麼辦?”“我讓季鐸去你那。”“不要。”“曲默,你到底想幹嘛?”曲默撇了撇嘴角,垂著眼拿勺子在粥裡攪來攪去,不說話了。奚瑾看著他色彩豔麗的鼻樑,濃重的內疚感漫上心頭,低低嘆了口氣:“到了片場就老實在休息室待著,有什麼事你找我助理。”“好!”曲默又把勺子叼嘴裡,抬眼看她,乖乖巧巧點了點頭。奚瑾看著他,眯了眯眼睛:“得先答應我,不能亂髮脾氣,不能闖禍,得聽話。”曲默有些不爽的“靠”了一聲:“我是小孩嗎?”“那你還是別去了。”“生病的人其實跟小孩也差不多。”曲默立馬改口道。奚瑾“嗯”了一聲,低頭笑了笑。辦了出院手續,奚瑾捏著單子在手裡甩來甩去和曲默並排走在醫院走廊上。兩隻“奶牛”同時出現在醫院走廊上,其中一隻還是把自己的臉遮的幾乎一絲縫都不帶漏的,畫風清奇,路過的不免好奇,側頭多看兩眼。曲默往她那側走近了些,邊慢吞吞挪著步子邊垂眼看她:“腿軟,扶我。”奚瑾往邊上挪了半步,躲開:“我看你剛剛從衛生間出來走挺快,不像是腿軟的樣子。”“切!小氣!”一路接受著注目禮走出醫院,開了車門上了車。曲默拉了安全帶扣上,摸了摸鼻尖,扭頭問剛把車鑰匙插上的奚瑾:“我這鼻子是撞哪兒了?”奚瑾擰了一下車鑰匙將車啟動,放手剎換擋:“回家換個衣服再去劇組。”曲默“哦”了一聲,微側著頭從後視鏡看自己的鼻子:“所以呢?我這鼻子究竟是磕哪兒了?”還在糾結鼻子的問題。“我今天有一場相對親熱的戲,你要是接受不了,記得迴避。”“有多親熱?”話題成功被扯開了,奚瑾看向車前方,一臉專注的看著尾隨的那輛車,沒應聲。車子開了出去,臨近醫院正門口處,尾隨著列隊的車慢慢往外開。行至收費視窗,奚瑾把車停住,從車裡摸了零錢出來,把停車費朝正叼著根菸吞雲吐霧的保安遞了過去,扭頭撞見曲默稍顯迫切的目光,她微抿了一下唇,又把視線轉向車窗外,裝看不見。保安按了一下開關,車前的杆子緩緩抬起。曲默有些按耐不住了,追問了一句:“到底有多親熱?”奚瑾彎了彎唇,把車開了出去。“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