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似感慨似警告道:“他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只怕你就是要他去死,他也別無二話吧?”“你說說,你說說,你到底是如何收服了我那脾氣倔的像驢、性子固執的像石頭的弟弟的?”“您這樣說他真的好嗎?”葉嘉捏著酒杯的手抵在唇角,朝她淺笑,“莫非你還要去告密不成?”“你若是想要對付我,何必這麼麻煩?夫人直說便是了,為夫莫敢不從。”他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朝她拱了拱手,盈盈一笑。華裳嗤笑道:“你丟人不丟人?”他搖手,“此言差矣,夫妻閨房之樂,怎麼能說是丟人呢?”他展開雙臂,“在此營帳中,你就是要我為犬為馬,我也不得不應啊。”花言巧語。華裳的視線掃過案几下和他的袖子,她懷疑他身上藏了什麼在等著她。忍耐。華裳不言不語,不移不動。阿史那葉嘉扔下杯子,夜光杯在鮮紅的地毯上滾動了幾周,殘餘的酒液加深了地毯色澤。他捏著銀酒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華裳吸了吸鼻子,只覺酒香越來越近。他站在她的面前,醉眼朦朧,突然彎腰低頭,“咚”的一聲將自己的額頭敲在了她的額頭上。不得不說,他這舉動若是挑釁,那可真是做到了。華裳攥著拳頭,冷淡地看著他。他猛地睜開眼,藍綠異色眼眸如同深淺不一的水面。她彷彿一下子沉進了水泊中。他盯著她,沒有表情。空氣一瞬間凝滯,弦繃起。華裳的脊背也越挺越直。這時,葉嘉莞爾一笑,沾著亮晶晶酒液的紅唇開啟:“你可真是合我眼緣。”華裳別開頭。他的額頭卻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抵上她的肩膀。“真不錯……對了,你的耳垂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到了一道傷口?”華裳心道,你以為這是因為誰!“親戚的小孩子不懂事,不小心扯掉了耳墜,還把我耳朵刮出了個傷口。”葉嘉笑眯眯道:“你也別怪他,小孩子嘛,都熊的很。”聽了此言,華裳又將頭扭了回來。他枕在她的肩上。她垂眸望向他。他抬首凝視她。呼吸相聞。華裳笑了一下,低聲問:“可汗知道我怎麼對付了那個小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