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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死給我看看,孟軍師!孟先生!孟鬼才!”孟離經“嘖嘖”兩聲,隨手將戳爛的水瓢扔到一旁。他一改扮成郭子善時的唯唯諾諾,反而雙手負後,一副任由華裳處置的姿態。華裳愛他才華,又與他共事多年,哪裡真的捨得下手,更何況孟離經身體不好,又嗜酒如命,她一貫寶貝著他,如今即便他如此隱瞞,也寶貝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華裳瞪了他好半晌,才嘀咕道:“你的懲罰暫且記下,等你身體好一些,我就打你幾百軍棍,讓你好好長長記性。”孟離經吊兒郎當問:“是將軍親自動手嗎?”華裳氣笑,“好,你要我親自動手,我就滿足你好了!”孟離經摸了摸脖子,只覺得後脖頸有些涼。作者有話要說:應汲:咱們可以組團出道了,名字就叫前夫聯萌~魏玄:滾!☆、華裳“咔嚓”一腳將他扔到一旁的水瓢踩成了碎片,冷淡道:“說吧。”孟離經撩了撩頭髮,笑得張狂,“將軍不是一直在思念我嗎?所以,我來了。”華裳:“別讓我一件件問,老實說出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假扮御醫,既然都稱呼我為鬼才,我若不鬼一下,豈不是讓人失望?”“你……”眼瞅著華裳快要動怒,孟離經微微一笑,“好,我說實話,我掐指一算,將軍將會大難臨頭,我是來幫將軍渡劫的。”“放……”屁!華裳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將最後一個字嚥了回去。是啦,雖然她總認為孟離經所謂的“掐指一算”是無稽之談,但不可否認,每當他說完這句話後,她就確確實實要倒一場黴。華裳咂了咂嘴,突然感覺牙齒有些疼。她沉吟半晌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孟離經悠悠道:“哦?我騙過將軍嗎?”華裳放棄了思考,“算了,你就算真騙了我,我也分辨不出來。”別人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孟離經卻是從頭到尾鬼話連篇,真不負長安三才中“鬼才”之名。“你的事情我之後再跟你計較,”華裳大掌一揮,“你之前在慧斷和魏玄面前為何要說我餘毒未清?”孟離經眼也不眨道:“因為見這二人不順眼。”華裳:“……”這確實像“離經叛道”的孟軍師會說出來的話,可她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孟離經笑道:“將軍若是真信了我這番話,那也該重新投胎做人了,我玩笑的。”華裳:“靠!”她居然還真信了!孟離經笑呵呵地伸手將頭上戴的整齊的簪子拔掉,瀑布似的青絲流瀉而下,隨意地搭在他的肩頭。他斜倚著牆壁,手裡把玩著簪子,開始為她分析,“既然背後之人想要弄死將軍,那絕對不會輕易停止這場陰謀,但是將軍日前顯露的身手,讓暗處之人卻步了,他們以後會更加謹慎,沒有確鑿的把握不會動手。”華裳點頭,“嗯嗯。”孟離經:“對將軍的實力深淺不清楚,暗處之人不會是突厥的,也不會是軍中的,此人應該遠離邊關,又跟長安的局勢息息相關的。”華裳突然道:“你知道誰是兇手了?不是魏篁?”孟離經閉上眼睛,“她並非主謀……不如將軍將最近遭遇的這幾場刺殺情形說給我聽聽?”軍師回來了,華裳終於不用在頭疼了,她立刻一五一十將自己的刺殺情形,以及自己覺得不對勁兒的地方一一和盤托出,甚至連她偶遇突厥人圍殺一名女子的事也說了出來。孟離經停住了手,眉梢緊蹙。華裳還從未見軍師這般苦惱,“怎麼了?是很複雜的局面嗎?”“也不算是。”孟離經滿面愁苦地嘆了口氣,“只是我好久沒飲酒了,有些饞了。”華裳一臉無語,現在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孟離經即便閉著眼睛也彷彿能看透她的心思,他笑道:“將軍無需擔憂,離經在此,便不會讓將軍陷入險境。”他睜開眼,一雙星眸熠熠生輝,裡面滿是輕狂。那日,他狂氣大發的聲音似乎仍在耳畔——“離經叛道乃我願,瘋癲放狂亦逍遙!”華裳一向寵他,此時也不例外。“好吧,你跟我來。”華裳要將他帶到酒窖,但是沒有走幾步,反倒變成了孟離經在前頭帶路。他腳步輕快,還不斷催促她。華裳疑惑道:“我們家的酒窖,你為何如此熟悉?”孟離經自然道:“哦,大概是我太聰明瞭,進府的第一天就摸清楚了所有的路。”華裳盯著他單薄的後背,很想踹上一腳。“咳……”孟離經低頭咳嗽了一聲,單薄的肩胛肌肉隨著他的動作顫抖,像是蝴蝶微微扇動的翅膀。他實在太弱了,經不起她這一腳。酒窖在地下,裡面又黑又冷又潮,還帶著泥土的味道。孟離經抬手,用火摺子點著了安置在牆壁上的蠟燭。華裳:“原來你早就來過了!”她意味深長道:“那你還能忍住不喝酒,也是夠厲害的。”若不是他身上只有藥香,沒有酒香,她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打消了懷疑。孟離經卻快活地撲向了架子上的一罈子酒,“這個,我就要這個!”華裳瞥了那罈子一眼,發現那是一罈她剛出生的時候阿爹埋下的女兒紅。“你喝吧。”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