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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東西?”華裳問孟離經。孟離經用兩根手指夾著那塊金牌,看了許久,才緩緩將金牌正面轉給華裳看。華裳皺眉看去,只見上面寫著一個“暗”字。華裳問:“這難道是宋玉清統領的暗軍?”孟離經輕笑一聲,“若是哪裡的人都能用得上這種金牌,那還真是富裕。”華裳看向他,“你知道這塊金牌?”孟離經笑了一下:“看上去只有皇家的那些人才喜歡用這種金牌。”華裳抱著胳膊,似是想到了什麼,驚訝道:“你的意思是……”她搖頭,“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出長安。”孟離經將那塊金牌收好,又把溫伯夏拖進樹林中藏好。兩人回房間,準備收拾收拾就朝膳堂去,他們兩個被安排負責做大家的晚膳。孟離經一回去就往華裳的床上躺,口中道:“將軍氣勁割衣,我也好想體會一下。”他伸手撩了撩青絲,笑眯眯地望著華裳。華裳笑了一下,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又停頓了。孟離經從她的神情中覺察出什麼。華裳觀察著地面、桌椅,慢慢走向床榻,她像是一隻野獸般,精準地找到外人留下的痕跡,她翻開枕頭,看到下面壓著一封信。孟離經手腳極快地拿起來,放到鼻尖嗅了嗅,隨後才開啟一觀。華裳:“說了什麼?”孟離經捏著信抬起頭,“宋玉清的交換要求。”當時,宋玉清答應幫她入軍營的時候,曾經與她交換了一個條件,現在終於是兌現條件的時候了嗎?“不過……這封信很顯然不是宋玉清寫的。”孟離經將紙張在床上攤開,指著上面漂亮的字跡道:“女子字跡,紙上還帶有草藥氣息,這信紙來自醫官那裡,寫信的人是名女子。”兩人異口同聲:“關九。”“關九是宋玉清的人嗎?”孟離經奇怪道:“關九身上的氣度並非是普通女子,難道是精心培養的細作?”想不通。他揪了揪自己的頭髮。華裳盯著那封信,信上所說十分簡單,只是要她今日做飯時為王問之單獨做一份,裡面撒上隨信送來的藥粉,信上說這藥粉不致命,只會讓王問之水土不服而已,讓她不必擔心。孟離經輕笑一聲,“真是有趣,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要內鬥消耗?”華裳:“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當初又沒說自己不會食言。”華裳與孟離經相視一笑。孟離經突然往前一傾身,唇在她的唇上碰了碰。華裳捏著他的臉頰,訓斥道:“你可真是越來越流氓了。”孟離經環住她的腰身,笑問:“難道不是因為將軍越來越誘人嗎?”他湊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見華裳要把他推開,才緩緩道:“將軍先準備好一份兒不下藥的飯菜,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兩人進了膳堂,開始與其他士兵一道準備晚飯,關九也在這裡,她專心致志地淘著手裡的米,就好像從始至終都未給華裳那封信一般。華裳注意關九的手腕,她的手腕伶仃纖細,水流順著手腕往袖子裡流,別有一番美感。“將軍在看什麼?”孟離經小聲問。華裳將洗菜時沾著水的手在他臉上蹭了蹭,“你別纏著我,好煩。”孟離經將臉往前一伸,將臉頰上的水珠都蹭到她的臉上,笑吟吟道:“就要煩你一輩子。”華裳無奈又甜膩地笑了起來。幾人做好了飯菜,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伙房的人居然都不見了。這是給她準備的下藥時間?華裳便擼了擼袖子,給王問之單獨做了一份。結果,沒多久,王問之還真來了膳房。他坐在門口樹下的石凳上,伙房負責人點頭哈腰,立刻讓人準備飯食。王問之笑道:“不用了,我跟士兵們用一樣的就好了,我跟他們沒什麼不同。”這話說的讓普通士兵的心裡暖暖的,伙房負責人好一頓拍馬屁,可轉過頭就發起愁,他又不能真的讓監軍吃這些粗糙之物。這些從長安裡來的官員一個比一個氣性大,若是達不到他們滿意,那可真是要大鬧的,尤其是那幫出身世家出來賺軍功的,嘴上笑呵呵,回過頭就要給你小鞋穿,唉,還是他們的冠軍侯好啊。華裳見負責膳堂的王叔捂著腮幫子,一臉愁苦地走了進來。她忙問情況,王叔跟她把情況一說,華裳的眼神就控制不住瞟向自己剛剛做好的飯菜。王叔也看到了,他驚喜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華裳撓了撓鬢角,“就是想要偷偷開個小灶,誰能想到監軍居然來了。”王叔嘴巴動了動,真不知道該訓斥她,還是該說她運氣好。他揮了揮袖子,“還等什麼,快拿出去給監軍大人。”華裳指了指自己:“我?”王叔催促:“不是你還有誰,快去,快去,這可是好機會,你若是把握住了,讓監軍提拔你一下,讓你在監軍帳下做個親兵,還不比做這些伺候人的活兒好。”華裳還未動,王叔又道:“你別看你現在挺好的,只是做做飯,不用上戰場,實際上,你們這些人都是後備的炮灰,先鋒和斥候都死光了,人不夠用了,不能隨便消減別的編制,就從你們下手。”王叔將飯菜揀到端盤裡,推進華裳的手裡,“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