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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裳:“你繼續說。”郭讓:“她之前有告訴我她有一個隱秘住所,我便偷偷摸了過去,發現那裡有人剛剛離開的痕跡,我便一路追蹤,果然發現了逃走的迦音。然而,她的身後也綴著大量厥士兵,我大家就知道了,女主能徒手射箭,不要跟華裳比箭,她能射你一臉~☆、天光下,箭尖鋒芒耀眼。“咔嚓”一聲脆響,箭已射穿黛瓦,一鼓作氣刺向躲藏者。華裳的身影追的上箭速,不一會兒便扭轉身形,落在了屋頂。屋頂卻空無一人。她低頭察看,只見一片瓦上落了些許鮮血。她循著滴落的鮮血前行,從在屋頂追到牆邊,又追進小巷,穿過窄巷卻是一條寬闊的大街,鮮血的痕跡已經消失了。華裳抱著胳膊在此地轉了一圈。“華將軍。”一聲熱情的招呼吸引了華裳。酒坊老闆沈伶正站在酒館門外,他朝華裳微微一笑,手中持著一隻長柄木勺,向後縮的衣袖露出一截凝霜皓腕。酒香藏起了血腥味。華裳揉了揉鼻子,笑道:“老闆怎麼站在門口?”沈伶笑道:“原本是出來扔東西的,沒想到會偶遇將軍。”他側身撩起竹簾,“將軍要進來喝一杯嗎?”華裳的視線掃過竹簾,又落在沈伶身上,最後又突然轉回竹簾,只見竹簾一側有一星暗色。華裳朗聲笑道:“喝一杯也好。”沈伶將木勺扔到酒館旁的木桶裡,回身站在門邊,要替她打簾。華裳搖了搖手,“老闆先去替我準備一壺好酒吧。”沈伶自然無不應允。華裳走在沈伶身後,抓起簾子,手指輕輕磨蹭了一下竹簾上的那抹暗色。是未乾的血跡。她踏進酒館,中間的長桌並無人坐,胡姬斜倚著桌子,百無聊賴地發呆。她快速掃視一週,只在兩處簾後發現了人影,一處人比較多,傳來少年人的談笑聲,令一處就安靜多了,只有一個人低頭飲酒。華裳直接朝只有一個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一把掀開竹簾,正低頭凝視著酒杯的魏篁猛然抬起頭。“什麼人!”她的視線觸及華裳,瞳孔一縮。“華裳。”華裳斜倚著柱子,“來跟你打個招呼。”魏篁面色蒼白,嘴唇發乾,她虛弱地笑一下。華裳挑眉,自顧自走到她身旁坐下,“你身體不好嗎?”魏篁:“最近有些煩心事,就想來酒館喝喝酒……冠軍侯,這裡還有人。”“人?”華裳左看右看,“在哪裡?”魏篁抿緊唇,“一會兒就來了。”“原來你是跟人約好了。”魏篁垂下頭,“嗯”了一聲。華裳笑了笑,溫柔地道了聲“失禮”了,手掌卻飛速地襲向魏篁,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魏篁皺起眉頭,“冠軍侯要做什麼?莫非是欺我們魏家無人?”華裳勾唇一笑,手指卻順著她的手臂向上撫去。魏篁左手拍來。華裳手臂一沉,抓住了她手臂下方的衣袖。她微笑地凝視著魏篁,大拇指在她的袖子上蹭了蹭,溫聲道:“莫要怪我,我也是擔心你。”魏篁冷笑一聲,連假裝也裝不下去了。華裳扯著她的袖擺道:“為何這裡會有血跡?”魏篁面色難看道:“女人……不是很正常嗎?”華裳一愣,這才想到魏篁說的是何事,她輕輕眨了一下眼睛,非但沒有像一般女子提起此事會面露羞澀,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阿篁,你真可愛。”然而,這句話聽在魏篁眼中就好像在說“你真蠢”。魏篁面沉如水。華裳探出一截蜜色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右胸前,魏篁全身一抖,唇發顫,眼神潰散。“很疼吧?是箭傷吧?”“鬆開!”魏篁揚聲。華裳卻將手掌停留在她胸口上方,依舊笑問:“是我射的吧?”魏篁冷冷地盯著她,開口道:“這次冠軍侯可猜錯了,這是今日早些時候我與家兄比箭時,他不小心射中的。”魏篁面朝著華裳,露出一個笑,側臉朝著華裳身後人道:“早上的時候李郎君也看到了。”華裳回頭,李嵐正舉著簾子,一副猶豫要不要進的樣子。“是這樣嗎?”華裳問李嵐。李嵐還未說話,他身後便傳來一個笑聲——“原來華將軍與友人待在這裡,可真讓我好找,咦,這位客人……”李嵐立刻讓開路。沈伶端著一個土裡土氣的罈子走了進來,“將軍嚐嚐今年的春酒,雖然是自家土法釀製,也算有趣。”直到沈伶將酒罈放在桌面上,華裳的視線都沒有從李嵐身上離開片刻。李嵐看向魏篁。魏篁低聲道:“無妨,你說吧。”李嵐轉頭看向華裳,他喉結動了動,剛要開口,華裳卻突兀道:“算了。”華裳微微一笑,朝魏篁道:“我敬你一杯,就當是為了方才失禮的舉動道歉。”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酒罈,朝陶碗中倒了些琥珀色的酒水。魏篁微微一笑,突然,她的笑頓住了。李嵐按住華裳握碗的手,盯著魏篁道:“早上我並未見你有受傷之處。”魏篁的笑容一點點崩塌,“你怕是沒有看清楚。”“我看清楚了,”李嵐殘忍地將兩人間的可能撕碎,“因為早上我就是來試探你的,不可能沒有注意。”魏篁的臉終於沒有了一絲笑意。氣氛緊繃,一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