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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華裳鬆開了手,指尖輕輕蹭了蹭的唇角,將沙粒拍掉。“實話說,我還是覺得軍師這個位置更合適你,你若是更近一步,與我的關係會影響你對大局的判斷。”孟離經縮著身子咳嗽了幾聲,“難道現在就沒有影響了嗎?”華裳勾起唇角,點頭道:“你說的對,你現在已經變得讓我不認識了。”華裳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孟離經閉上眼,被勒的又青又紅的脖頸上,喉結動了動,他沙啞著嗓子急促道:“我知道將軍在懷疑什麼,可是,我知道,我沒有變,一直以來都沒有,我的喜愛也未曾變過。”華裳曲起食指蹭了蹭他沾滿汗水的額頭,“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好了。”孟離經猛地睜開眼,眼中閃爍著驚喜。華裳微微一笑,“只是從現在到我上戰場,抱歉,不能給你任何名分,我這是為了你好,你想做什麼要抓緊時間。”孟離經虛弱道:“我知道,這樣已經夠了。”他說著,便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扯住自己的腰帶。“你幹什麼?”華裳疑惑問。孟離經笑眯眯道:“事不宜遲,時不我待,不是將軍告訴我想做什麼就要抓緊時間的嗎?”可她不是那個意思啊!華裳抿緊唇,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怎麼就這麼喜歡作死啊!”孟離經捂著腦袋上的包,笑得更外開心。華裳無奈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她站起身,朝孟離經伸出手。孟離經一把握住,猛地一用力,然而,華裳非但沒有按照他的幻想那樣倒進他的懷裡,反而將他這個人輕飄飄拽了起來。華裳握著他的手,把他往帳子裡拖。孟離經剛想說話,她卻狠狠一拉,將他拉入了懷中,她的手臂環在他的脖頸上,一根手指豎起,抵在他的唇峰上。華裳微笑道:“乖乖的,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男人。”孟離經像是被雷電擊中,全身都酥酥麻麻的。華裳作勢要抱起他,“你如果不乖乖休息的話,就不要怪我把你抱過去了。”孟離經沒臉沒皮地張開雙臂,腆著臉柔聲道:“要將軍抱抱!”華裳敲了敲他的額頭,“美得你!”她將他拖回了帳內,正與往外面走的陸山平撞了個正著。陸山平看了看孟離經,又看了看華裳,臉色難看的很,他捂著嘴,一言不發地從兩人中間切入,斷開兩人握著的手,一川無情水從兩棟有情峰中穿過。孟離經和華裳同時回頭,看他慢悠悠離開的背影。孟離經沒好氣,“什麼毛病,單身是種病,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不是?”華裳:“你話真多。”孟離經笑眯眯道:“我還嫌少呢,離經定然將自己多年來積攢的情話一一說給將軍你聽。”他的臉越湊越近,眸中滿是期待。華裳兩指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到一邊。孟離經無比哀傷地嘆氣:“我都不計較你心裡有那麼多人了,就不能給我點好處嗎?”華裳轉過頭,眼尖地瞥到他袖子裡似乎藏了什麼。“這是什麼?”“別!”孟離經哪裡攔得住華裳,華裳一手攥著他雙手手腕,一手捏著那薄薄的小冊子看,上面寫著——夜晚,草原,螢火,應嘗美人唇。白日,草原,清風,憐惜小柳腰。……最新的一頁則用筆墨寫著——毒日頭,燙木板,指尖微微涼。“你這都是什麼啊?”華裳用小冊子扇扇風,眼神不住地覷向他。奇怪的是一向臉皮厚的孟離經竟漲紅了臉,他低聲道:“我沒事寫的打油詩而已,還給我吧。”“從你的反應來看,不僅僅是打油詩吧?”孟離經伸手去奪,華裳手臂一晃,躲過了他的襲擊。華裳搖了搖小冊子,笑眯眯道:“老老實實說實話吧,我的軍師大人,不要讓我上刑啊。”孟離經的臉更紅潤了,他退後一步,咳嗽了兩聲,勉強讓臉上紅暈消退一些,才攤著手道:“好吧,好吧,就知道瞞不過將軍,那只是我的一本札記罷了,閒來無事記錄一下當日都發生了什麼。”華裳笑眯眯接著問:“那你今日還寫嗎?”“自然要寫。”“你會怎麼寫?”孟離經盯著她的眼睛,柔聲道:“日日相思,夜夜夢君,執手眼前人,眼前人是心上人。”華裳輕笑一聲,尷尬道:“抱歉,我不太懂這個,似乎挺好聽的?”孟離經狐狸眼中露出一絲無奈:“這個時候將軍只要做一件事就好。”“什麼事?”孟離經的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眼睛輕輕眨了眨。“嗯?”華裳哼出一聲。孟離經微笑:“唇兒相湊,眸兒相對,我心匪石君知否?”華裳摟過他的脖子,對準他的嘴,響亮地吻了一口。“想要吻就直說,廢什麼話!”“嗯。”幾日行軍,離邊關越來越近,晝夜溫度相差的也越來越大。關九坐在麻袋山上,探頭想要朝下方的華裳說些什麼,卻發現她和孟離經兩人擠在車板上,頭頂著頭睡著了。她默默爬了回來,轉頭卻見陸山平雙手抵在唇邊,故作深沉地望著遠處。關九沒好氣道:“裝什麼深沉!”陸山平沒理他。關九忍了忍,忍不住道:“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兩人似乎……”陸山平轉過頭,看著她。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