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連忙道:“他逃了,容拂曉跟他一個帳子的,和他感情最好,據說他當逃兵是容拂曉攛掇的。”真是天降黑鍋。張將軍看向華裳,“容拂曉,你怎麼說?”將軍果然記得她!校尉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動手早,原本以為她還要辯解兩句,自己這裡已經準備好了說辭,誰料,她攤攤手,乾脆利落道:“關係沒很好啊,他是喜歡我,想跟我斷袖,被我拒絕了而已。”一陣涼風掃過,眾人一靜。華裳繼續漫不經心道:“大概他被我上了心,找個地方尋短見了。”校尉大叫:“不,這不可能,莫一無那人……”華裳撇嘴,“他還死氣白咧非要將自己的腰帶送給我。”說著,她就將腰帶頭上的繡字給眾人看,果然是“莫一無”三個字。幸好那日莫一無不小心將她的腰帶洗壞了之後,她就搶了他的腰帶來用。校尉睜大眼睛,像是缺水的金魚,只得乾巴巴重複:“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張將軍揮了揮手,“行了,知道了,這件事你跟你上面的武官說一下就成了,本將軍難道還天天有心情處理這些小事嗎?”“既然營帳裡少了一個人,那就不用容拂曉過來了。”華裳爽快道:“是。”校尉鬆了一口氣。雖然是歪打正著,但他的目的是達到了。校尉抬起頭,仰著下巴,對華裳慢悠悠道:“容拂曉,你就不想對本官說些什麼嗎?”說什麼?華裳眨了眨眼睛,笑容滿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我可不想當什麼親兵。”校尉愣愣:“啊?”“這次可多謝你幫助了。”華裳興高采烈地離開,只留下校尉一人在涼風中慢慢風乾。作者有話要說:華裳:哎,要是滿朝文武都愛我,我就可以當個安穩將軍了!孟離經:志向遠大些,您可以當個帝王了!某人低下頭,默默織起了自己的綠帽。☆、華裳回到自己的帳篷,孟離經正在帳篷外支起的鍋裡熬粥。氤氳的白氣鑽進他鴉羽似的鬢角,帶來一股溼漉漉的溫柔。華裳直接在旁邊的地上盤腿坐下。孟離經無奈道:“這裡都是土,你這麼隨便亂走,衣服都髒了,莫一無走後你可就沒人幫忙洗衣服了。”“誰說沒人了?這不是還有你?”華裳笑著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孟離經臉上還帶著病容,仍打趣道:“哎,原來將軍在這裡等著我呢,也罷,我就算賣身給將軍了,進可謀算戰局,退可洗衣做飯。”華裳探著脖子往他鍋裡看了一眼,“你做的飯究竟能不能吃,我真的很懷疑。”孟離經撇嘴:“原本還為將軍你偷偷在鍋底藏了一個好東西,既然將軍信不過我那就算了。”華裳哀嚎:“別啊,軍師大人?鬼才大人?行行好吧。”孟離經笑彎了眼睛,他往四周瞅了瞅,這才用大木勺從鍋底撈出一個白嫩嫩的荷包蛋。他將勺子遞到她眼前,低聲道:“快吃,這可是給你開的小灶。”華裳一口含住那枚荷包蛋,燙的她只能一直張著嘴哈氣,舌尖兒和唇都被燙的水豔豔紅通通的。“好……好燙!”孟離經既心疼又好笑:“你慢些吃,裡面還是糖心兒的,先別咬破,別燙到你。”然而,說話趕不及,她已經將荷包蛋咬破了,她燙的臉都紅了,眼淚更是被逼了出來。“疼成這副樣子嗎?”孟離經放下鍋勺,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我看看。”華裳大著舌頭抱怨:“你看頂什麼用啊?難道你還有藥治療口腔裡的燙傷?”“藥……”他的狐狸眼又媚又狡猾,“當然有了。”聽他居然有藥,華裳也不掙扎地,任由他的手指按在她的唇邊,還往裡面探了探。孟離經嘆了口氣,“果然燙的太厲害了,你看都燙出泡來了。”華裳含糊道:“那該怎麼辦啊?這幾天豈不是不能好好吃飯了?這天這麼熱,飯也不能好好吃了,簡直是天要亡我啊!”“胡說什麼呢!”孟離經面露不滿。華裳吐了吐舌頭。他雙手捧著她的臉腮,喉結輕顫,輕聲道:“你把舌頭再伸出來些,我再看看。”華裳張開嘴,探出被燙的輕微紅腫的舌尖。孟離經突然一低頭,竟然含住了她的舌尖,而後,慢慢遞進,與她交換了一個溫柔綿長又深入的吻。反應過來的華裳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推。孟離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華裳摸了摸被吻的更加腫的的唇,站起身,面無表情地低頭看他。孟離經往後一仰,直接躺倒在沙地上,他雙腿一伸,破罐子破摔道:“反正做都做了,你要打死我就打死我吧,我這個破破爛爛的身體也經受不住你一拳重擊,咳咳——”華裳沉著臉看他。孟離經白著臉笑嘻嘻道:“就算是再來一次,剛剛我還是會選擇吻你。”華裳語氣寡淡,“我看你真是想要作死自己。”孟離經笑道:“沒辦法啊,我跟你說過我的心意,你拒絕了,我也曾試圖遠離過你,可是,兜兜轉轉這麼一大圈兒,到頭來還是忘不掉,我一直都表示的很明顯,只有你一個人……”他的目光濃烈又深邃,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一直望進她的心底。“……你一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