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您的軍營才是他們趨之若鶩的香餑餑。”“呵。”孟離經轉過頭,溫熱溼潤的氣息吹上她的耳垂,“還有那個突厥探子莫一無,將軍打算怎麼辦?”華裳撇開臉,“他可不是一般的探子,你曉得他是誰嗎?”“誰?”他又湊了過來。華裳:“哦?還有軍師大人不知道的?”孟離經目光迷離,臉頰緋紅,動作又纏人又大膽,他溫柔一笑,柔情百轉,“我現在腦子裡迷糊的很,什麼都不知道了,就請將軍大人行行好,告訴小的吧,小的定然……”“定然什麼?”他叼著她落在肩頭的髮絲,痴痴笑著,“定然以身相許。”華裳直接攥起被子蒙在了他的腦袋上,狠狠地施以重壓。孟離經連聲討饒。華裳壓低聲音道:“他脖子上那道帶著項鍊曬出來的痕跡,像極了我從追殺迦音那群黑衣人頭頭搶過來的狼牙項鍊。”“突厥人,暗殺的統領。”孟離經閉上眼睛,歪倒在她身上,一臉睏倦。華裳:“我曾經抓過他的手,所以這次我又抓來看了看,就是他。”“兩次重任都在這一個人身上,這人在突厥的地位著實不低。”“嗯……算了,你先睡吧,你怎麼困成了這副樣子。”孟離經打了個哈欠,眼角微紅,還有淚珠掛在睫毛上,他軟綿綿道:“可能是藥勁兒還沒過。”“等你醒來咱們再說。”華裳跪在褥上,將被子重新蓋在他身上。門簾突然一動,剛邁進帳篷的莫一無震驚地看著兩人親密的姿勢。“你……你們……啊!容拂曉你這個騙子!”他大吼一聲,滿臉都是被欺騙後的羞惱。華裳“啊”了一聲,轉過臉,莫名其妙道:“你好端端地生什麼氣啊?”莫一無指著她:“你……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對我……對他……賤人!廢物!冤家!”他拼命地搜刮著腦海裡一切能夠罵人的中原話,結果這話越說越詭異。華裳抱著胳膊,聽得更是滿頭霧水。莫一無這麼大聲的爭吵自然將昏睡過去的關九吵醒了。關九剛剛醒來,神色便是一變,她飛快地查驗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見無不妥之處才放下心。關九:“這麼大聲音,你們都在吵什麼啊!”她小小的聲音並無引起眾人注意。過了會兒,關九也聽明白了莫一無罵人的詞彙,她“呵”了一聲,訓斥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家的妒婦呢,我倒是不知道你跟容容何時成親了?”莫一無一愣,接著,滿面冰霜扭頭就走。華裳原本覺得關九對自己就十分出格,張口閉口“容容”長“容容”短的,但知道她也是女兒身後,她反倒覺得關九可愛起來了,聽到“容容”這名也能接受了。華裳溫和地望著她道:“你這樣說他做什麼?他陰晴不定的,將來找你麻煩可怎麼辦?”關九目光炯炯地凝視著她,低聲道:“我才不怕他,我只是見不慣他挑剔你的模樣。”關九笑盈盈道:“容容這麼好,我可不能容忍他欺負你。”華裳無奈搖頭,“我只是擔心你……”關九將下頜擱在膝蓋上,盯著她臉上的傷口,小聲道:“我當然知道,你要信我,我不是好賴不分之人。”關九幽幽嘆了口氣,“我雖然有個哥哥,他卻是個既懦弱又小肚雞腸的,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哥哥啊。”華裳失笑:“明明你比我大。”關九眼睛一亮,“這有什麼,啊,不如我們結拜如何?我喚你容哥哥,你叫我九弟……”她話音未落,簾外突然傳來一聲——“哦,我就陰晴不定,愛找麻煩,你以為他關九就安了好心嗎?!”原來莫一無正站在門口並未真正走開。作者有話要說:莫一無:可惡,你把我的真心騙走了,還不要我了!你等我喊我哥哥來!華裳:哦?是想要雙雙覆沒嗎?莫一無:……☆、還沒等華裳說話,莫一無就退了出去。關九眨了眨眼睛,圈住她的手臂,“這次真走了嗎?”莫一無的聲音從簾外悶悶道:“怎麼?又想要說我壞話了嗎?”關九抻著脖子吼:“你這個人還要不要臉了,就知道聽牆角!”莫一無高聲道:“這不是防備你們說我壞話。”關九癟癟著嘴。這傻大個學壞了!關九偷偷望向華裳,華裳朝他聳聳肩。這時,門外傳來了另一個聲音,“要說話就進去說,在這裡擋路做什麼?”是陸山平的聲音!莫一無無比高冷的哼了一聲,不去跟這毒舌的男人鬥嘴。陸山平卻沒放過他,直截了當道:“咳,你怎麼一副被人拋棄的模樣?”莫一無兇狠道:“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陸山平垂著眼角,死氣沉沉道:“我說你怎麼一副被人拋棄的模樣。”他歪歪頭,無辜地問:“還用再說一遍嗎?”莫一無上前一步,用逼人的身高壓迫著他。他卻照著莫一無的胸膛咳嗽地上氣不接下氣,將唾液全都噴濺了上去。莫一無整張臉都青了。“你……有種!”他直接扯開衣服,脫下團在手中,迫不及待地去洗衣服了。陸山平捂著嘴冷漠地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指縫中隱隱可見血色。一直跟在他身後不敢插言的溫伯夏這才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