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很快就將他制服捆綁,甚至讓他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可見兇手力氣很大,否則無法將常叔搬到這裡還吊到樹上。”“可如果是像你所說,是那三人盜賊所為,那三個人要壓制一個人也很簡單的。”蘇雲開看看外面,俯身低聲道,“我在下午的時候就派了三個衙役去分別跟蹤祝安康安德興和孫賀他們,但方才我問過,常叔出事的時候,他們三人都在家裡,沒有外出。”“會不會是障眼法,其實人已經離開了?”蘇雲開聽她這麼猜,頗覺意外,倒是不錯,會想案子了,“這麼猜很對,但我特地囑咐過衙役們要看見他們的人,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當時的確是在。”明月將白布為常德蓋上,說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難怪榕樹村的人人心惶惶的。有人要利用童謠的意思來殺人,那隻怕常叔不會是最後一個,如果我們還不離開,卻又無法立刻找到兇手的話。”蘇雲開也覺得這件事進退兩難,如果再死傷一人,村民只怕要暴丨動了,唯有儘快找到兇手,才能阻止這未知的兇險。他往外面喚了聲“白捕頭”,守在外面的白水就推門進來了,一見那白布下的人,神情微悚,走上前問道,“大人有何吩咐?”“你去告訴許大人和村長,讓他們出面囑咐衙役、村民出行一定要結伴。還有,那童謠如果還有人傳唱,也儘早制止,免得被兇手利用,擾亂人心。”“是。”白水就要離開去外面告知,又想起一事來,轉身說道,“大人,之前我去讓許大人來村裡時,曾聽他提起過一件事,一直想要說,但因故忘了。”那“故”就是跟秦放的事,擾得她的心都亂成一團麻線。蘇雲開看她,“你說。”“之前許大人來榕樹村的時候也聽見了童謠,他說那童謠的調子是來自他的老家袁州,但被人重新填了詞變成鬼姐姐。”蘇雲開眉頭微擰,“袁州……那裡離榕樹村少說也有七八百里。”“對,而且許大人說了,在城裡沒聽過這調子,倒是在榕樹村聽見了。”白水補了話說道,“屬下想,會不會是有誰在袁州聽了這曲子,然後再編了詞,這樣的話找到誰去過袁州不就可以知道填詞的人是誰了?”蘇雲開細想片刻,雖然難度很大,但未嘗不可,“你偷偷調查,不要讓人知道。另外,你叫許大人來找我,我要問清楚曲子的事。”“是。”白水領命出去,停屍房也冷清下來。兩人隨後出去,明月想了想說道,“不知道衙役們找到了兇殺地沒,我想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