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人,想了一會兒,想起來這人是誰,便道:“周老師別給照水介紹……”“咳!”宋照水抬頭瞪他一眼,隨即有點不好意思地向眾人說:“他喝醉了,口無遮攔,大家別跟他計較。”她站出來說這話,無異於是告訴眾人她和謝南庭的關係。姓周的老前輩也笑了,主動對她道:“來,小宋,我們換個位。”她的位子剛好和謝南庭相鄰。宋照水哪兒敢讓老前輩跟自己換位置,還要推辭,徐步飛道:“你就快過來吧,免得這醉鬼煩到人老師。”宋照水便換了位置。她才一落座,謝南庭便握住她的右手,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宋照水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氣他在這個場合喝了酒。可她忘了現在的謝南庭完全就是個沒有理智的酒鬼,性子比梧桐木還要直,被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自然不知道緣由,便問道:“照水,你怎麼打我?”她……她什麼時候打他了?宋照水要把手掙出來,可她的力氣畢竟比不過這個謝酒鬼,氣急了,壓低聲音說:“我沒打你,撒手!”她已經能感覺到四周傳來或好奇、或戲謔的目光,這叫她覺得……其實把謝南庭揍一頓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最後還是徐步飛看不下去,不願讓自己的學生崩掉所有人設,道:“醉得胡言亂語,小宋,你送他回酒店吧。”宋照水向一圈人道了歉,站起身準備想辦法把這人弄下樓。不過顯然這個就不用她操心了,她站起來,謝南庭便跟著站起來。她往外走,他也跟著往外走,活像前面吊著一根胡蘿蔔的驢。宋照水想到這個比喻的時候,沒忍住笑出聲。隨即,她就想到自己在這個比喻裡,就是那根胡蘿蔔,然後她便笑不出來了。 從飯店回酒店的路上, 謝南庭一直很乖。等到宋照水把他安置在房間之後,問題才出現。她把人送到,便要離開,反正有張滿照顧謝南庭, 她也不擔心。但是謝南庭這時候才開始鬧事, 他不讓張滿靠近他,皺眉道:“照水要去哪裡?”宋照水說:“我也要回去休息啊。”而且她剛剛根本就沒吃幾口, 宴席剛開始, 謝南庭就把自己灌倒了, 估計他腹中也是空空如也。謝南庭“哦”了一聲, 宋照水便以為這是批准她離開的意思, 轉身要走。結果還沒走出一步, 就感到有人從背後趕過來,急切地把她抱住, 把自己身上的熱度迅速地傳給她,還把頭偎依在她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