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並未統計人數,而是跑去拉了兩家美術用品進外賣系統。誰說她只能賣吃的?後世的美團、餓了麼不也有其他的店家入駐嗎?超市、水果店、藥店……她多添個畫具店有什麼關係?考慮到畫具店並不在大學城裡,距離相當得遠,袁藝特地讓店家寫上了一條備註:本店起送價200元,外賣費10元。不用擔心湊不夠,一個人肯定用不了那麼多,那就湊單唄,一個寢室算一份,或者一個班級算一份,愛咋湊就咋湊,袁藝並不關心。至於10元的外賣費,乍一看好像挺不合算的,從美院到人家畫具店來回一趟至少兩個小時,可這個屬於特殊服務,不限時的,完全可以等湊上十個單一起跑。這麼一來,不就合算多了?袁藝琢磨著,她也許應該將同城速遞和外賣區分開來,分屬於不同的兩個部分?考慮到至今為止,同城速遞只有兩家畫具店,她就暫時歇了這份心,盤算著等入駐的同城商家多了,再搞分類。在考慮擴充生意的同時,袁藝也還得去申請一個商標,類似於美團、餓了麼這樣的。雖說她現在還沒成氣候,可申請品牌的事情,卻是宜早不宜遲的。幸好這種事情她上輩子已經做慣了,很快就確定了品牌的名稱,還親自熬夜畫了個圖,趕在年底前遞交了申請。隨後,她就發現自己還得面對另一個特重大問題。期末考試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院還是很仁慈的。校方充分的考慮到了本校所招收學生的學習能力,因此將文化課考核難度降到了最低,而且每學期的期末考試前夕,任課老師都會提前劃範圍劃考試重點。只不過,這個僅限於文化課。再怎麼說,專業課技能是必須過關的,這個不允許摻一點兒水分,而且要求絕不會降低分毫。這個規定對於袁藝來說,絕對是不幸中的大幸。即便再怎麼忙碌,對於美院裡的專業課她還是不敢逃的。倒不是她有多乖巧,而是上輩子念大學時留下的後遺症。袁藝上輩子唸的是學前教育專業,對於所有的專業課都實行小班化教育。最誇張的當屬鋼琴課的,五個人一個班,即便老師再怎麼心大,少一個人肯定是能發現的,都不帶點名這一說的。再譬如,舞蹈和聲樂課,人數雖說稍微多了點兒,可跟動輒幾百人的大課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畢竟一個班級十五到二十人,缺了人仍然顯眼得很。唯獨美術課人數還湊合,可老師卻會現場打分……到了這輩子,袁藝的膽子眼見又肥了一大圈,可因為曾經的心理陰影,導致她起碼在第一學期沒敢太放肆了。愣是上齊了全部的專業課,得到了一個良好的平時分,加上她的美術功底還是不錯的,專業課統統低空掠過。至於文化課,熬了通宵死記硬背後,袁藝自我感覺還算可以。當然,萬一真的不幸掛科了,也只能等來年再補考了。唉,隨緣吧。待考試周徹底結束後,袁藝勉強鬆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疲憊,比她連著幾日跑生意都累。沒等她緩過來,就看到自家蠢哥哥屁顛屁顛的來找她,且張嘴就問:“圓滾滾你掛幾門課?”袁藝在心裡默唸“殺人犯法殺人犯法殺人犯法”,這才極為勉強的壓抑住了打死眼前這混賬的衝動:“第一,不準給我取綽號!第二,再怎麼樣都比不上你的!”前頭那句話倒是無所謂,可聽到後面這話時,程飛躍卻是瞬間蔫吧了。“說好的打人不打臉的……”蔫吧了沒一會兒,他又再度恢復了滿滿的活力,畢竟他這掛科都快掛成本能了,要是真會往心裡去,他也不至於回回都那麼慘烈了。畢竟他那個大學,也是每次都給考試範圍的,這樣都能連掛,只能說明他沒把心思放在考試上面。再就是,如今財大氣粗的程飛躍,對於蚊子腿一般的補考費,那是壓根就不在乎。“我說圓咕嚕咚,你說咱們讀書是為了啥?為了能夠更好的當一個員工為老闆賺錢嗎?我現在越來越糊塗了,你說,我要不要乾脆休個學?嘿嘿嘿……”袁藝一臉同情的看著他:“可惜你不屬貓。”“啥意思?”“貓有九條命,你只有一條。”袁藝沒好氣的催他趕緊回去收拾行李,“我給咱倆買了車票,明天就回去了。你也別磨嘰,回頭咱們過完年早點回來,反正這段時間各家店鋪都要回家過年,讓同學們吃食堂去。”“你太殘忍了……不過這樣也好,有對比才有感恩,吃過食堂以後,他們一定會格外得想念咱們的外賣。”這話確實很在理,要知道,大學城附近的小館子伙食也就那樣,完全跟美味扯不到一起去。不過嘛,很多事情都是需要靠對比的,假如說小館子裡的吃食僅僅是味道一般,那麼學校食堂裡的飯菜就是同豬食無異了,偶爾還能吃到相當另類的“蛋白質”,絕對讓你在成功減肥的同時,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對了對了!”程飛躍的自我調節能力絕對是第一流的,他很快就找準了思路,“你說,咱們來年幹什麼?繼續將外賣發揚光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