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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經被無涯迎進門來。二人聯袂入屋,向書房去。張若菡此刻剛用罷午食,正執卷看書,再過一會兒乏了便要歇個午覺。可以說,千鶴趕回來正及時。“三娘,奴兒回來了。”千鶴跪在書房筵席之上,向張若菡行禮。“快起來罷,何苦每次都行這般大禮,你年紀比我還大幾月,我可要折壽。”張若菡放下手中的書,笑著伸手扶她起來。“奴兒這是習慣改不過來了,三娘之恩奴兒無以為報,行大禮又何妨?”“固執,對你來說是大恩,對我來說不過舉手之勞。我知道東瀛那裡禮節習慣更重,但在我這裡不必如此,你既然認我為主了,就得遵從我的規矩。”“喏。”“師尊情況如何?”“奴兒走時,已經大好。”“這便好,怕是天冷,老人家難免犯舊疾。”千鶴從袖袋中取出一個錦囊,呈給張若菡道:“前段時日有人拜訪法門寺,托住持轉交此物給娘子,住持本想遣人送來,卻忽然病倒,耽誤了此事。恰逢奴兒前去看望,便順道帶了回來。住持說,帶來此物之人是個中年男子,並未透漏姓名,樣貌尋常,但氣度十分沉穩,當不是尋常人。那人說,這錦囊只能娘子親自開啟看,住持以及奴兒都不知道其中內容。”張若菡挑眉,拿過錦囊,解開後取出一封手書,三行兩行讀完,眉頭一皺。隨即她將此書丟於炭盆之中,火焰迅速吞噬了紙張。即將全部化為灰燼之際,隱約看到紙上殘留的“晉國公主”的字樣。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有很多新人物登場,其中兩個人物非常重要。一、沈縉;二、源千鶴。小綠字裡先介紹其中一位:【沈縉】沈綏的妹妹,字仲琴,乳名琴奴。從名字,就能看出是一位嗜琴如命的琴師。不過她的技能點並不止於音律與撫琴,她的頭腦也非常聰慧,在行商、謀略方面都很有建樹。沈綏擅書、畫,她擅琴、棋。遺憾的是,她幼年受過重傷,腰部以下癱瘓,嗓子失聲無法言語。後文還會詳細地介紹她。至於源千鶴,目前還算是一位身份隱藏中的角色,不便多說。只一點,她確實是東瀛人。唐代背景的文章,私以為忽略東瀛這個國度是十分缺失的。因而我專門加入了這樣一個重要的東瀛人角色。除了東瀛人,文中出現的呼延大叔、忽陀,都不是漢族人,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異邦人出現。小書知道很多人一提日本就有情緒,我也有情緒,這不可避免。但小書也希望大家能認識到,大唐是一個多民族相容幷蓄、爭奇鬥豔的龐大帝國,後世的民族主義觀念在當時是很弱勢的,特別在玄宗早期,萬邦來朝,大唐並非只是漢人的大唐,而是世界的大唐,長安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是諸多民族頂禮膜拜的大帝國。安史之亂是所有唐後史家心頭上的痛,這場變亂,不只是一場軍事政變,更是一場國難,它改變了華夏國運,使得華夏民族的心胸就此萎縮。從那以後,狹隘的民族主義抬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之類言語被奉為圭臬,再也看不到那種相容幷蓄,百花盛開的局面了。既然要寫盛世,就不要帶上後世的狹隘觀念,小書我還是很有野心的,希望儘量寫出盛唐的氣度,那個時候的精神,正是如今的我們所匱乏的。囉嗦這麼多,也只是表達了一部分我個人對唐朝這個時代的看法。以後有機會,還會再和大家聊一聊心中的大唐。ps:明日《唐謎》還會有更新。 沈綏與沈縉一道用過午食,簡單將案情與她說了,還未來得及敘上幾句體己話,沈綏便換上官服,帶著忽陀出了住處,一路騎快馬趕到了京兆府。昨日與慕容輔、秦臻約好未初正點於京兆府研討案情,她可不能遲到了。抵達京兆府門口,沈綏和忽陀將馬交給京兆府的馬僮,然後快步入了府門。慕容輔應當是與守門的府兵打了招呼,因而並未有人阻攔她們。議事堂位於京兆府府衙大堂的正後方,沈綏帶著忽陀趕到時,議事堂外立了兩隊威風凜凜的飛騎禁軍。沈綏眉頭一皺,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怕不是,京兆府來了某位大人物罷。果不出她所料,待他們跨入議事堂大門後,就見上首,有一人坐於胡床之上,慕容輔、秦臻都陪坐於下首,神情恭謙。這是個英氣勃勃的女子,瞧著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紫色的大翻領箭袖胡服,踩鹿皮馬靴,手邊擱著一柄金鞘大橫刀,戎裝亮相。一頭烏黑長髮簡單地梳了個高髻,銀冠簪之。額上系一條同服色的嵌玉抹額。一雙杏眼波光流影、風采萬千,眉宇間凌氣逼人,高鼻與當今聖人一脈相承,紅唇微薄,檀口嫣麗。五官立體飽滿,一派天家氣象,宏然大氣。沈綏跨入門內,見到此女子,連忙加緊腳步上前,撩起袍擺,半跪而下,抱拳行軍禮,拜道:“河南府法曹參軍沈綏,拜見瀚海軍大都督晉國公主閣下。”【注】“快請起,沈翊麾禮重了,瑾月不敢當。”沈綏保持著低頭的姿態,並不與晉國公主對視,似乎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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