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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沈綏笑了,“可讓我找著你了。”這時,李青和楊葉也趕過來了,一踏進後廚,就看到沈綏正蹲在地上“扒灰”,兩位堂主頓時不知所措起來。“門主?您這是……”楊葉疑惑詢問沈綏。“小葉,你去幫我找把鐵鍬來,柴房裡應當有。阿青,你跟我來。”楊葉雖然疑惑,但是還是領命去了。沈綏將那黑色粉末取了些收了,然後帶著李青進入方丈院前院。站在院中央,她抬頭仔細看了看左右兩棵銀杏,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右面正對禪房南窗的這株樹上來。她仔細湊近了樹根看,發現附近的樹皮幹縮泛白,出現了一些難看的斑點,她又笑了。一旁的李青看見門主面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不由心裡一咯噔,門主每次這麼笑,就代表著誰要倒黴了。“阿青,你猜這棵樹哪邊出了問題?”沈綏扭頭問她。“屬下不知。”李青搖頭。沈綏抬手撐住樹幹,道:“樹木其實是很敏感的,特別對於腳下埋根的土壤,稍有異樣,就會表現在表皮之上。你瞧,這根部的樹皮,幹縮得如此厲害,代表失了水分,且有斑點出現,代表著土壤出現了炭化。”李青點頭,但還是不明白這代表著什麼。沈綏剛要解釋,楊葉已經帶著一把鐵鍬來了。沈綏乾脆接過鐵鍬,開始鬆動樹根下的土。沒鏟幾下,就見土壤中翻出許多白色的粉末。“這是什麼?”李青和楊葉都吃了一驚。“這是那批被盜走的經書。”沈綏道。兩位堂主對案情細節早已知曉,聞言當下驚奇道:“可這又是為何?”沈綏取出置物囊,解開來給兩位堂主看,然後解釋道:“經書被盜,是寺內某人故意為之。目的是引走方丈院中的侍僧圓惠,使得方丈每晚只能孤身獨處。但是被盜走的經書不是小數目,為了以防萬一,便將經書燒燬,灰燼則偷偷摻雜入鹽袋之中。這是我從鹽袋中取出來的一部分鹽,你們看裡面還不是摻雜了白色的灰燼粉末?”兩位堂主取出一些粉末於掌心,研磨開來,果真發現了異常。“這個人知道,這些鹽很快就會用來化雪,灑在雪上,鹽是白的,雪是白的,灰燼也是白的,根本無人會發現。待雪化了,自有人會掃雪,將這些殘雪堆積在樹下,慢慢化開灰燼混雜著雪水沉澱進入土壤之中。雪水中摻雜的鹽分,使得樹根幹縮,而塊狀斑點,則是滲入土壤中的灰燼引起的變化。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聰明極了。”話雖如此,沈綏第一次來現場時,就勘破了這個手法。在嘗過雪之後,她就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本來想要繞到後廚去看看,但是中途沒能去成,她也就作罷了。因為當時她就起了私心,懷疑此案或許背景非同尋常,並不希望將所有的細節都透露給慕容輔等人知曉。不過這個細節,卻被當時在場的張若菡看破了。在將離慈恩寺時,沈綏和張若菡有過一段對話,當時張若菡就曾問她:“沈翊麾,不知那方丈院後廚的鹽,您可看了嗎?”,這句話其實有兩層含義,第一層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詢問沈綏是否看了後廚的鹽,是因為她也看出這些鹽中可能摻雜了什麼東西,但是沈綏卻瞞而不報。第二層含義,則完全是沈綏自己的猜測了,她推測張若菡是在拿鹽自比,問沈綏是否看了鹽,實際上是在問看到了張若菡,是否遂了沈綏的意。換句話說,張若菡是在懷疑沈綏是否是與她的故人相識,並受託,特意來見一見她的。沈綏當時的回答是:“看了,與某猜想得差不離。”實際上當時沈綏並未看過鹽,她之所以這麼回答,只是為了給張若菡一個暗示。但是兩人彼此之間的意思是否真的傳達給對方了,卻要打個問號。這畢竟是在打啞謎,誰說的話都不明晰,也不能作數。楊葉道:“這麼說,犯人難道真的是善因?是他盜走了經書,使得圓惠每晚都要去抄經。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與方丈單獨相處。”李青接話道:“會不會是方丈掌握了善因從前的事情,他便謀劃著支走圓惠,以謀殺方丈?”沈綏搖了搖頭,道:“方丈是死於意外。”“什麼!”兩位堂主驚了一跳,“您為何這麼說?”沈綏又拿出那些從灶口取出的黑色灰燼,給兩位堂主道:“這裡面的灰燼,就是消失了的炭盆中的灰燼。”李青和楊葉皆瞪大眼睛看著她,沈綏笑了,解釋道:“我之前一直疑惑,為何方丈的手指之上沾染了金醉坊。經舉舉一提醒,我才想到,應當是紙張。方丈在炭盆中燃燒了一些紙張,那些紙張上其實塗抹了金醉坊。方丈的手指之間沾染了金醉坊,就是因為他曾經拿起過紙張。而這些紙張被他燃燒進入炭盆,成了灰燼。後來灰燼又被藏在了爐灶之中。”“是善因藏的?”楊葉問。沈綏點頭:“很有可能。這次的案件,犯案手法涉及到一個‘藏’字。善因如果能想到將白色的灰燼藏在白色的鹽、雪之中,肯定就能想到將黑色的灰燼藏在黑色的爐灶之中。”“可您為何要說方丈是死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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