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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發現火盆附近的藺草筵面上有殘留的薄薄一層灰燼。而火盆中只有少量的木炭放在其中,且已經不成塊狀,大多已經燒成了粉狀。時近中午,陰雲散開些許,有微薄的陽光從牖窗中照射進來,灑在火盆上,能看見漆黑的炭屑反射出詭異的金光。她捏了一小撮炭屑出來放在掌心,用手指抹開,仔細辨認,能看見其中摻雜著一種不明的金色粉末。她又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炭屑的焦味中,撒發著一種無法掩蓋的淡淡異香。這是什麼?沈綏眼中一沉。“圓惠師傅,某想請教,這禪室中的炭火可是您在打理?”沈綏忽的起身,轉向門口問道。一眾人等因為沈綏那句“門口留步”,全部圍在門口,抻著脖子看她在屋內勘察。聽她問起此事,其餘人都看向圓惠,一時不知為何有此一問,只有張若菡眼中若有所思。圓惠答道:“確是小僧在打理。”“您最後一次給火盆添炭是什麼時候?”沈綏又問。“應當是出事前一天的傍晚。”“您當時新增的木炭,可是隻有火盆中的這麼多?”沈綏將那火盆端起,走到門口,遞給圓惠看。“非也,火盆中的炭少了許多,這…小僧也不知為何。”圓惠面露驚疑神色,答道。“這件事,您沒有注意到嗎?”“發現方丈遺尊時,小僧大驚之下根本不曾注意這些,匆忙跑出去喊人。之後京兆府封鎖方丈院,小僧就不曾進入過這禪室,也是今日經沈施主提醒才發現此事。”圓惠解釋道。沈綏點頭,又看向慕容輔,道:“敢問府君,當時負責現場勘查的刑捕官是哪一位?”刑捕官是府兵中專管刑獄緝捕的府軍軍官俗稱。慕容輔看向杜巖,目光中隱有責備。案發當日杜巖值守,接報後,他是第一個帶兵趕往現場的,也是第一個接觸到現場的官方人士。然而在杜巖給京兆府上層的案情報告之中,根本未曾提起沈綏所說的關於火盆的事情。包括張三娘子於慈恩寺隱居清修一事,也隻字未提。如今沈綏一個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引出這些讓人意外的發現,可謂是連番打慕容輔的臉,這讓慕容輔很是不滿。杜巖面色白了白,心中暗暗叫苦。他以往辦案,何曾如此仔細地搜尋過現場?他剛調入京兆府府兵刑捕團中時,帶他的前輩也未曾如此教過他。以往辦案,都是上官說抓誰就抓誰,出力氣就可以了,他何曾動過腦子?長安城是帝都,普天盛世這麼多年,長治久安。天子腳下,誰敢犯法?即便有,也都是些巷裡坊間的小案子,案情都不復雜,指向也非常明確,像慈恩案這種複雜大案,十數年難得一遇,他也是從未碰到過。他一個軍中大老粗,又如何能發現這些細節?不論如何,這個失誤是已經犯下了,他連忙上前嚮慕容輔欠身施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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