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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又有了新的追求者?”沈綏打趣她。“呸!”李瑾月不顧儀態,忍不住啐了一口,大約是在軍營裡混久了,粗俗軍人的習性都上了身,“這傢伙和清河崔氏的十八郎是死對頭,那崔十八郎愛慕我,追求我,這傢伙出於爭搶攀比之心,也跑來追求我。你說說看,這叫什麼事?”“哈哈,有意思。”沈綏幸災樂禍。李瑾月煩躁地抓了抓發頂,她今日盤髮髻略緊,有些不舒服。“唉,楊小娘子近來也不見蹤影,可是在你那兒?”“她纏著我,非要跟我去拱月軍大營,我沒辦法,只能依著她。而且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呵呵,又多了一個纏著你的人。卯卯,你近來豔福不淺啊。”沈綏道。“胡扯!玉環才多大一點,哪裡懂那些事。你別亂說。”李瑾月皺眉。“好好好,我說錯話。”沈綏憋笑道。張若菡在她們身後微微笑著,聽她們互相鬥嘴,恍惚間覺得時光彷彿回到了十七年前,無憂無慮的少年人,彼此嬉鬧著,從不想未來如何。一陣微風拂過,廊下風鈴叮鈴作響,好似孩童的笑聲。……翌日午間,沈綏氣喘吁吁地站在新宅屋簷的陰涼下,身上已經淌了不少汗。她用衣袖扇著風,說道:“都要入秋了,這天怎麼還這麼熱?”“別杵著,那邊還有個箱子,幫忙抬進去!”顰娘在遠處招呼她。“好嘞!”沈綏用衣袖擦了把汗,走了過去。千羽門大部隊近幾日一直在外參與大搜尋,人手不夠,很多瑣事雜事,沈綏需要自己親力親為,這搬家,也都是忽陀和幾個貼身護衛她的兄弟在出力。好在行李不多,還有岳丈張九齡和張拯那邊的幾個男僕來幫忙,一會兒也都搬完了。沈綏破了個大西瓜,男人們坐在廊下吹風吃瓜,沈綏吃了兩片,便拿了四片端著,往自己屋裡去。彼時張若菡已經跟著大嫂江氏,帶著女婢們收拾完了衣物等必需品,剩下的東西也都不著急了。婢女退出去,大嫂江氏和張若菡剛得坐下喝了口茶,就見沈綏進來了。“大嫂,蓮婢,吃瓜。”她笑著將瓜碟放在兩人手邊的案上。“怎麼流了這麼多汗啊?”張若菡瞧見她滿頭大汗,衣袍都汗溼了,忙從袖中取出帕子幫她拭汗。“我也不知道,往年夏日,再如何熱也不會這般多汗,今日只是稍微動動,汗就不停地流。”沈綏鬱悶道。張若菡聽著憂心:“你得再讓顰娘看看,尚未大好,莫要總逞強。”“我省得。”沈綏衝她笑。一旁,自沈綏進來後一直默然不語的江氏,視線假裝不經意地落在了沈綏的喉間,仔細端看了片刻,又落在了她的兩頰、下顎與人中附近。接著,她視線下移,望向沈綏被汗水打溼的前襟。就在此時,冷不丁沈綏的視線忽然投了過來,江氏短暫地驚了一下,迅速轉移視線,盡力掩飾住自己的神情。“大嫂,吃瓜,這天熱,您也出了不少汗罷。”“多、多謝。”江氏笑道,她拿起一片瓜,移開視線,緩緩吃了起來。好敏銳的人……江氏的後背已然被冷汗浸溼。“伯昭,我聽說那日你流了不少血,可是受傷了?”江氏詢問。張若菡去取瓜的手頓了頓,沈綏依然從容微笑。“是啊,受了點傷。”沈綏笑道,揚起自己還纏著繃帶的右手道,“我這手那天不小心割傷了,還有前些日子,在清河崔氏遇上歹人,後背被砍了一刀,到現在也沒好。”她又向後指了指自己背。張若菡拿起瓜片,小口吃著,面無表情。“哎呦,你看你這大傷小傷的,可有大礙?”江氏面露關心。“無礙,就是近來失血有些多,可能有些貧血。”沈綏笑道。“可得小心,我聽拯郎說,你是專查大案要案的官員,成日裡接觸一些窮兇極惡的歹徒,案子破不破不是最重要的,你可得保護好自己。”江氏叮囑道。“謝謝大嫂,我省得。”沈綏從善如流,笑容溫和。江氏匆匆吃完了瓜,起身告辭。沈綏和張若菡送她出了房門,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張若菡扶住沈綏的肩膀,踮起腳尖在她耳畔道:“大嫂懷疑你……”“那日,我衣衫不整,被她看到了。”沈綏低聲道。“怎麼辦……”張若菡貼著沈綏,身子在發顫,都是自己的錯。沈綏轉身將她攬入懷中,聲線鎮定從容,讓人心安:“放心……論掩蓋身份,這世上再無比我更善此道之人。”作者有話要說:真是內憂外患,困頓交加之際啊。有人問蓮婢何時情起,我只能回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她早熟,情起比沈綏要早。 當日下午, 沈綏午睡起身, 頭腦還有些暈脹, 她坐起身來, 卻發現身旁張若菡不見了。她有些奇怪,下得床榻, 喚了一聲:“蓮婢?”去哪兒了,等會兒還要帶她去千羽門呢。“在這兒。”張若菡的應聲很快傳來。接著, 沈綏便看到一位散發的白袍“郎君”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那一身漿白墨竹的圓領袍, 是一件沈綏不常穿的衣物, 此刻卻穿在了張若菡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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