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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她呢喃。沈綏的背影,隱在靜謐的夜色裡,諱莫如深。作者有話要說:顰孃的冊子裡到底寫了什麼,揭秘會在恰當的時候,也就是最近吧,不會等很久。 夜半, 張拯散宴歸來, 入了客院。遠遠地望了一眼妹妹與妹婿的屋子, 見燈光已滅, 他嘆息一聲,走回了自己的屋中。一連數日, 他與父親被蓮婢拒之門外,父親和自己焦慮萬分, 想親眼確認她是否無礙, 可蓮婢這孩子怎得如此生分。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唉……江氏見他推門進來,彷彿嚇了一跳, 手中正做著的針線活不小心落在了地上。“苑娘?”張拯困惑於江氏的反應。江氏小字苑兒, 故名。“拯郎回來啦。”江氏揚起笑容,拾起落在地上的繃子,又起身走去給他倒茶, “渴了吧。”一走近他,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江氏蹙眉:“怎得又飲這麼多酒?”“唉……”張拯嘆息, 接過茶盞, “沒辦法,我與父親初到范陽,范陽各路世族、鄉紳、軍將,日日擺宴相請,我與父親初來乍到, 誰都不好推拒,只得每日都去赴宴。”“還差幾家?”江氏又去擰帕子給他潔面。“怎麼的,也還有五六家罷。”張拯估摸著說道,放下茶盞,又接過熱帕子擦臉。“你本來就不善飲酒,日日夜夜這般飲,如何受得住。”江氏語帶抱怨。張拯將她攬入懷中,笑著安慰道:“無事,也就這幾日,很快就結束了。對了,孩子們都睡了吧。”“早睡了。”江氏面上終於流露出笑容。張拯愛她溫婉可人的性子,這會兒藉著酒勁,湊上來親吻她,輕聲道:“苑娘,咱們再生個胖小子。”他這些年公務繁忙,為官又清廉,沒有多少積蓄。家裡養不了多少奴婢,很多事還需要江氏自己親手操勞。有了兩個孩子後,張拯疼惜江氏,這麼多年,就一直未再要第三個。“別鬧,孩子們都在裡屋呢,這是人家家裡,不比咱們自己家,你收斂點。”江氏推著他。張拯有些訕訕,道:“過兩日屋子盤下來,就搬出去。”江氏噗嗤一笑,張拯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黝黑的面龐。近來他和江氏合計著,也該有第三個孩子了,他心裡有點癢癢。夫妻倆洗漱過後,靠在床榻上輕聲說話,張拯本有些困頓欲睡,卻忽聞江氏與他道:“拯郎,有件事,我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猶豫好幾天了。”“什麼事啊?”“就是,小姑姑和伯昭的事。”張拯一聽,蹙起眉來,看向江氏。“就是小姑姑不小心服下藥物,出事的那日,我看見伯昭抱著她回客院。那會兒小姑姑神志不清,在藥物的影響下,一直在拉扯伯昭的衣襟,他整個衣襟都散開了。然後我就……我就看見……”江氏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來。“看見什麼?”張拯追問。“我看見,伯昭胸前好像裹了一圈裹胸布。”江氏道,又連忙補充,“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我弄錯了,或許是伯昭受傷了……我聽說那日他們行房時,伯昭流了好多血,大概是受傷了吧。”張拯有些迷糊:“裹胸布?什麼意思啊。”江氏拍了他一下,道:“你真是醉得不輕吶,哪有大老爺們成日裡胸口裹著布的?這大熱天的,恨不能敞著懷才對。”“啊?”張拯差點跳起來,“你是說伯昭是……女的?”“噓!”江氏忙去捂他嘴,“我不是說了嗎?我不確定,或許是伯昭受傷了。”張拯眉頭糾結,半晌才道:“你莫要瞎想,伯昭怎麼會是女子……他定是受傷了。否則,蓮婢怎麼會跟一個女子……”說到這,張拯忽然頓住,沒說下去。“是啊,我也覺得是我看錯了。”江氏道,沒在意丈夫有些異常的神情。可她的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與她說,她沒有看錯,事情就是她想得那樣。“快睡吧。”張拯倒下來,側身就閉上了眼。江氏抿了抿唇,也躺了下來。夜幕中,張拯一雙眸子再次緩緩睜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須髭拉渣的面龐,細細觀想沈伯昭那膚白明淨的漂亮面龐,一顆種子在心底落下,生根發芽。……距離七月廿八那日的意外事件已經過去五日,時間已入八月。這五日,沈綏幾乎未曾出過門,一直在張若菡身邊陪著她。途中,李瑾月來看過她們好幾回,見沈綏完全不想動的模樣,她有些無奈。沈綏身子確實虛弱了下來,那一次大出血導致她一連五日都行動緩慢,無精打采。每日渴睡,總要睡滿七八個時辰。李瑾月還抽時間去看了看李九郎,李九郎也是元氣大損,一直在養病。李九郎希望李瑾月代為向張若菡轉達歉意。張若菡只是笑著搖搖頭,她不在意。夏日陽光甚好,沈綏身子卻有些虛,大熱的天裡總是手腳冰涼,於是搬了張可以半躺的大胡床,在廊下躺著曬太陽。李瑾月坐在她身側另一張胡床上,兩人之間擺了一張小案,其上有顰娘準備的滋補養生的藥茶。“屋子挑好了,范陽一戶富貴商人賣宅子,宅子很大,前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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