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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綏戀戀不捨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唇,才起身去尋幞頭給張若菡戴上。她蹲在張若菡身側,替她扶正幞頭,笑道:“漂亮極了,蓮郎。”這一聲“蓮郎”喚得張若菡竟是面紅耳赤起來,似乎暗含著某種莫名羞恥的意味。“別鬧,咱們趕緊走吧,時間也不早了。”張若菡起身。沈綏暗自好笑,蓮婢還是臉皮薄,這就害羞了。她望著她紅得晶瑩剔透的耳垂,想起了夏日冰鎮的紅櫻桃。不由湊上前去摟住她,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張若菡抿唇輕笑一聲,推開她,嗔道:“莫要作弄我,晚上不讓你上榻了。”“啊!我錯了,蓮婢姐姐饒我。”沈綏忙認錯。“臭不要臉的。”張若菡點她腦門。沈綏一臉憋屈,她怎麼就成臭不要臉的了?張若菡起身要出門,沈綏忙找了一副金箔打造的貼面的半截面具,無需綁帶,可自行吸附於面龐,讓張若菡戴上,滿意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金面白袍的俊郎,這才領著她出門。今日出門,張若菡沒讓無涯跟著,她只是以沈綏身邊某個“參謀”的身份,隨她而行。這一路行來,張若菡也學會了騎馬,沈綏擇了一匹溫順的母馬,扶張若菡上馬,然後讓忽陀幫張若菡牽著馬,她自己跳上另一匹馬的馬背,領著她出了門,一路往集市而去。馬兒在街上慢悠悠地走著,一路張若菡都好奇地打量著范陽城的景象,她來到范陽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出來逛逛街市,領略這裡的風土人情。沈綏耐心地陪著她,偶爾為她解說兩句,張若菡會認真地聽,然後點頭記下。入了集市,人一下多了起來,馬兒走不動,她們下了馬。忽陀牽著兩匹馬在後,沈綏與張若菡在前並行。張若菡想去牽沈綏的手,想起她們現在都是“男子”,這手牽手的走在大街上,有些不成體統,只得悻悻作罷。她有些鬱悶,早知如此,就不要扮成男裝了,真是不方便。卻不承想,沈綏似乎毫不在意這些,伸過手來就緊緊牽住了張若菡,笑道:“跟緊了,莫要離我太遠。”“嗯…”她金面下的唇角彎起。“蓮婢,以前我怕你勞累,又怕你擔憂,所以我在外面做什麼事,很少與你說,也不讓你參與。有任何事,也都喜歡報喜不報憂,只有事態很壞,隱瞞不住,才讓你知道。我知道這不對,你我是互許終身的伴侶,有什麼事,我們該互相扶持,一起承擔。是我不對,從前十多年,我一個人做事慣了,很多習慣,我一時改不過來。”張若菡只是搖頭,握著沈綏的手指,輕輕勾了勾她的掌心。“呵呵……”沈綏被她的小動作逗笑了,“我與你說過千羽門的規制,大體之上你是知道千羽門是怎麼運作的。今天帶你去長鳳堂,是想讓你瞭解一些細節處。我們的情報是如何傳遞的,如何加密和破譯的,我們是如何在八方之中斡旋,接收各路幫派組織傳來的訊息的。還有一些我們的骨幹,想帶你認識認識。”張若菡認真聽她說著,她的貼心與用心,她都能感受到。她是如何包容了自己的小任性,如何小心翼翼照顧著自己的感受,這些無一不讓她感動。她們從後門進入了長鳳堂,許是沈綏事先打過招呼,范陽分部的堂主親自迎在門口。沈綏笑著為張若菡介紹:“這是我們范陽分部的堂主,封子堅。老封,這是內子,張若菡。”封子堅忙拱手施禮:“封子堅見過門主夫人。”“封堂主有禮。”張若菡一揖還禮,第一次扮男裝,這男子禮倒是行得順暢,也不知是否有偷偷練過。封子堅真是不敢看他們的這位門主夫人,雖然金面覆蓋遮掩,但那面下美貌真是欲蓋彌彰。這一身男裝,反倒襯出了她的姣美,實在是讓男子毫無抵抗之力。沈綏牽著張若菡,往內堂走去,一面問封子堅:“人都回來了嗎?”封子堅搖頭:“這事兒……很不順,數日來,傳回的訊息都是無果。這范陽附近的山脈也多繁雜,我們搜尋了好幾日,無所獲。也不知那些高句麗殘黨究竟還在不在范陽,還是已經轉移了。”“即便要轉移,也該去向東北方,他們的目的是要打回新羅復國。讓沿途關隘查,最近是否有大批的人出關,他們總不能攀越長城罷。”沈綏道。“已經派人去了,但是守關的將士都是薛家軍的人,一口咬定不存在這樣的人,我們不知訊息真假,無頭蒼蠅一般。”“哼,看來,我得去會會薛氏兄弟了。”沈綏冷哼一聲,面色不豫。張若菡拉了一下沈綏,沈綏側過身子,就聽她道:“近日李季蘭與李九郎走得很近,昨夜還一起出入了幽州節度使府邸。今早你練功時,顰娘來給我診脈,她告訴我的。”沈綏蹙起眉來,這事兒顰娘告訴了張若菡卻沒告訴自己?真是奇怪,顰娘最近的舉動很反常。天天來給張若菡診脈,雖然從前她也經常如此,但也並非這般頻繁。很少與沈綏交談,見到沈綏就好似刻意避開。也總是挑沈綏不在的時候來找張若菡。沈綏嘆了口氣,將此事先放到一邊。她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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