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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起師尊臨終前與我所說的那番話,我卻心底泛寒。師姐已然不可能再入佛,但願她能秉持心中善念,不會入魔。我留在了建康,入了當時建康最大的比丘尼佛寺——南海寺修行,自此不再漂泊。師姐也真的從此杳無音信,直到十年後,我忽然收到了師姐的一封信,她邀請我參加明年的長安水陸法會。那時的我已然是南海寺的住持,接到師姐的邀請我很高興,欣慰她終究還是心存善念,未拋卻佛法。師尊多年教化培養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我便以南海寺主持的身份回信並遞了謁牒,此後我於中原和關中一帶多了個“南海神尼”的稱號,多半緣由在此。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長安之行,卻成了我畢生的噩夢。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積攢了一些問題,統一回應一下。1、有朋友問我,赤糸的親生母親到底是誰。赤糸的母親名叫秦憐,是大理寺卿秦臻的女兒。秦臻是赤糸的外公。建議回看《青雲篇》最後一章,當中有明確的說明。而這一章相當關鍵,漏看之後,很多關節,便想不明白了。2、有朋友提出關於赤糸和蓮婢感情問題,言及蓮婢不能施展才華幫助赤糸,兩人雖成婚,卻感覺不到相濡以沫、相輔相成的感覺。這是沒錯的,因為她們之間確實存在問題,赤糸的過度保護,使蓮婢難以真正做到與她並肩作戰。而蓮婢也始終不瞭解赤糸的一些最深層的秘密,兩人之間存在隔閡。這一次了一大師的死,其實也給兩人之間的關係帶來了陰影,諸般種種,都會不斷積攢,最後在某個時間點爆發。更具體的,我不便劇透,還是耐心看下去罷。這番回答,就當給大家打個預防針。3、赤糸為何會在安娜依攻擊了一大師時猶豫?因為當時她對了一大師心存疑慮,她不確定了一大師是不是與安娜依一夥兒的,如果是一夥兒的,那安娜依攻擊了一很有可能是陷阱,她若貿然出手,會落入陷阱,將自己身陷險境,因而她有片刻的猶豫。其實這個疑慮,從當時赤糸、蓮婢和琴奴合奏《廣陵散》攻訐了一大師就能看出來,這首曲子就是在暗示她們心中的想法。大宛(yuan一聲),古代中亞國名,位處帕米爾高原西麓。以農牧業興盛,特產汗血寶馬。大宛地區在唐朝稱作寧遠。同泰寺,即如今的南京雞鳴寺,當時是南朝 這一路往長安, 我走得很慢, 途經的寺院, 我都會進去拜謁。從景雲三年五月出發(即先天元年, 這一年七月太子李隆基逼迫睿宗退位,登基, 改年號為先天),走走停停, 一直到翌年, 也就是先天二年正月初, 我才抵達長安。這一路上,我也與我師尊一般, 收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兒為徒, 賜她法號了宏。她是極有慧根的,比之我師姐了真,她天生性情憨直率真, 比之我,她又更勇敢大膽。這孩子性情很好, 忠實可愛, 一心一意, 我很喜歡她。入長安後,我暫居青龍寺,與青龍寺的住持大師講經問道,靜靜等待水陸法會之期到來。聽聞這一次的水陸法會將會於正月十五之日召開,由國寺慈恩承辦, 一來是為了給新君祈福,二來也是為了給去年黃河洪災中的災民祈福。這一次邀請的不僅僅是佛門人士,還有許多異教異派的修行人。道門、景教、祆教都有派人來。我沒有想到的是,不久後,祆教派人來拜謁青龍寺,來人居然正是我的師姐了真。我見到她時,她已全然大變樣,我知她還俗後會蓄髮,只是未曾想到的是,她竟然入了祆教,還成了祆教之中一位地位不低的領袖。她一身白衣,蒙著面紗,棕發編成辮,還佩戴著粟特人的頭飾。瞧著纖塵不染,仿若異域仙子,卻讓我心底極不舒服。她這一次來,是為了商量不日水陸法會的各項議程。與青龍寺住持商議之後,她終於與我單獨相見。她不再喚我師妹,卻只是喚我法號,那種恍若隔世之感,真讓人彷徨無措。而她雖然依舊是那副笑意嫣然的模樣,眼底卻仿若沉著深淵般的黑暗,我再也看不透她,她的一字一句,都仿若讓我墜入五里霧中,摸不清她的意圖。她不敘舊,也不談這些年她經歷了什麼,我們的談話很短暫,結束之後,她約我水陸法會結束當晚,於青龍寺禪房中會面,她有些話想對我說。正月十五,那日的水陸法會很盛大,我還見到了新君與當時如日中天的太平公主聯袂出席,太平公主身側那位郎君,更是奪目耀眼。我詢問身邊一位道長,那郎君是何人。那道長告訴我,那人正是太平公主的駙馬——延陵侯尹域,是文武雙全,才華橫溢的大才子,而且家財萬貫。眼下官居秘書郎兼駙馬都尉,加冠從三品侯爵封號。我聽後心中一驚,猛然想起師姐與我提及的那個她愛上的人,名叫沈域,是建康當地的大富豪。建康本就是延陵所屬,雖然建康早已不復,但是當地人仍然習慣於稱呼當地為建康,近些年來,呼之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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