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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您不要這麼說……”李季蘭紅了眼圈,“父親雖然在我很小時就將我送走,但我不怨他,最近幾年,我與他也恢復了通訊,我知道父親的苦楚,我能理解他。”李季蘭是李長空鬱鬱寡歡的情況下,與一位侍女之間得來的孩子。那些年,李長空被迫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為妻,妻子又天生善妒,他也著實窩囊,畏妻如虎。仕途上亦是不順,被同輩的兄弟比下去,他一身才華無法施展,整日裡飲酒消愁。碰巧那時,有一位侍女,時常會陪他談天說地,開導他心境,疏導他鬱氣。不知不覺間,他便愛上了這個侍女,後來醉酒後,與侍女有了魚水之歡。直至後來有了孩子,他本想將侍女納妾,奈何妻子悍妒。他小心將侍女藏起,還是被妻子發現,此女心黑手狠,當時侍女剛生下孩子沒多久,她便將侍女毒死。李長空無法,只得命人將孩子送走,至少保全孩子性命。這個孩子被送到了長安一戶李姓人家養大,及笄沒多久,便出家為道,後來成為了兩京才名顯赫的坤道李季蘭。二十多年過去了,李長空的正妻已然病逝,留下二子一女,女兒已經嫁人,兩個兒子在母親強勢的管教之下長大,性格都唯唯諾諾,沒有主見。而李長空如今又被人刺殺身亡,長房沒了主心骨,眼下亂作一團。如若不是李長雲一直兼手在管著,恐怕長房已然分崩離析。家人敘過舊,便輪到李瑾月談一談公事了。這一次李瑾月前來范陽,是要進入幽州都護府軍大營帶兵的,聖人給了她盧龍軍的一個大將兵符,至少可以統帥一萬人的兵馬。明日,李瑾月將正式前往幽州都護府大營赴任。據李長雲說,眼下幽州都護府形勢有些蹊蹺。幽州節度使薛楚玉乃是薛仁貴第五子,當年滅了高句麗的,就是他們薛家軍,而他的四兄長薛楚珍,則是現任幽州大都督,幽州的兵馬也大多都是薛家軍正統或從屬。薛家一門,就掌控著幽州的軍政大權。范陽李氏也難有一席之地,說不上話。自從范陽李氏出事之後,薛楚玉忽然閉門謝客,說是精神不好,頭疼病犯了。而薛楚珍整日裡在軍營之中舞槍弄棒,放縱他手底下一幫兄弟飲酒作樂,對什麼事都混不在意,聽聞李長空被刺身亡,他也只是派了一個裨將來瞧了瞧,之後也就沒了動靜。薛家反常的表現,讓人不能不起疑。李瑾月斟酌後,決定明日前去府軍大營時,見到薛楚玉與薛楚珍,要好好探問探問。若是連薛家軍都與邪教有了牽扯,恐怕事情會非常棘手。談話到最後,李瑾月表達了對李長空離世的遺憾,問了問後事辦得如何。李長雲說,人已經下葬了,行刺現場的書房,還照原樣保留著,沒有動過。李瑾月點頭,因為事先通訊時,李瑾月特意提過要保留好刺殺現場,她們抵達後,沈綏要勘察現場。李瑾月不理解的是,李長空之死其實證據確鑿,兇手也都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她不明白此案還有什麼疑點需要查,只是沈綏告訴她要查,她只能照辦。夜深了,李瑾月攜著李季蘭,在小廝的帶領下一起前去客房。路上,李瑾月與李季蘭有一番談話。李季蘭此次前來,一是為了她昔年的姐妹晏大娘子,二也是為了能來她出生的地方看一看。李瑾月勸她,既然到了范陽李氏,就先在這裡住下,尋找晏大娘子的事,並非一朝一夕,還需從長計議。李季蘭心中明白,只是焦慮一直伴隨著她。李長空的死,對她來說,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她自幼離家,與李長空並沒有太多的感情。但畢竟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世,她內心也充滿了遺憾和傷感。但她更在意的是,晏大娘子是否能安全逃出那邪教組織的控制。她李季蘭孑然一身,也就只有這個姐妹,是她最為在意的了。待李瑾月回了房,洗漱過後躺下,疲憊襲來,她幾乎一瞬就睡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覺好像只有一個時辰不到,接著她便昏昏沉沉地被人搖醒。“公主!公主快起來,時辰不早了!”李瑾月費勁地睜開眼,就見楊玉環正使勁兒地拽著她的手臂,試圖將她從被窩裡拽出來。“現在什麼時辰了?”李瑾月坐起身來,迷迷糊糊問道。“卯初三刻啦,大家都在等您呢!”楊玉環道。李瑾月急忙下床,結果腦袋還不清醒,腳下沒注意,一下絆倒,楊玉環想扶她,結果也沒扶住,徑直就被李瑾月壓倒在身下。“哎呦!”她慘呼一聲。“玉環!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李瑾月急忙爬起來,幾乎是抱著將她扶了起來。“沒事沒事……”楊玉環連連道。李瑾月也顧不得其他,確定楊玉環沒事,她連忙穿衣洗漱,楊玉環在一旁服侍她,替她準備洗漱水,系衣帶,整理衣襟,然後目送李瑾月提著大劍匆匆出門。待李瑾月走後,楊玉環揉了揉腰,轉過身來,替李瑾月整理床鋪。疊被時,她的手忽然頓住,提起被角,湊在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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