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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想讓大家做這種換位思考,但是還是請大家設身處地地想想沈綏的內心是什麼感受。這麼短的時間內,你要讓她接受一個多麼難以接受的事實,她才能做到完全不去在意。討論這個問題其實沒什麼意義,這就好比討論“哦,你吃了我父親,沒關係,我不在意的,味道如何?”這種事是有可能發生的嗎?沈綏的父親在她心目中是一隻可以送給鄰居燉湯喝的雞嗎?言歸正傳,如果她能做到,那她就不是一個成功的角色,這個角色徹底毀了。這章裡,我明確寫了張若菡與沈綏矛盾的根源——立場問題。張若菡始終站在她的師尊的立場上考慮問題,雖然她也覺得很難以接受,可她更覺得她師尊太可憐了,她太內疚,所以不自覺的想要維護她的師尊。而在沈綏看來,了一這個人吃下了她父親的骨髓,無論是否是被騙被迫,那都是一個事實擺在面前,她無法接受,無法面對這個人,即便這個人死了。張若菡要報恩,沈綏要復仇,十七年的隔閡造就了這兩個人思維和意識形態上的不同。但是這兩個人都是很剋制的人,也相當的冷靜,她們同時意識到了彼此心態的不同,也知道短時間內不可扭轉現狀,於是她們乾脆避開彼此,直接避免了爭吵。這便是我上一章中描寫的狀態的來源。但是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咱們還是且待下回分解罷。 今夜薄雲殘月, 微風細拂, 清疏白日燥意。窗外蟬鳴斷續相間, 好似哼唱小調, 頗有韻律。沈綏與張若菡,於客房門口相擁。在沈綏回答“好”字之後, 二人陷入靜謐無聲,彼此也未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胸口一瞬的惶然已然悄悄平復, 沈綏垂著的雙手緩緩抬起, 攏住張若菡的雙肩。她有多久沒有抱過她了?算起來一月了, 她真的瘦了好多。念及此,沈綏的唇無意識地顫抖。“你瘦了……”張若菡在她懷中輕聲道。沈綏鼻尖微酸, 收緊了手臂, 回道:“你怎好說我……”“赤糸,咱們不要再去想那些事好嗎?”張若菡從她懷中抬起頭來,一雙清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我可以答應你……”沈綏低頭, “但我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徹底消化這件事。”“沒關係的, 我們給彼此一點時間, 若你不願談這件事, 我們就不談。”“嗯。”“那,西域,你還願意去嗎?”張若菡小心翼翼地問道。沈綏答應過張若菡,陪她前往碎葉城,建佛寺, 為了一、了宏造浮屠以安放舍利骨灰。眼下,張若菡不確定,她還會不會這麼做。沈綏抬起手,摩挲她的面頰,道:“我答應你的事,都會做到。”張若菡眸中有淚水在打轉,沈綏不自禁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道:“對不起,蓮婢,是我不好。”張若菡終於綻放笑容:“我只饒你這一次,以後若再這般,我定不會再饒了你。”沈綏彎起唇角。“咱們進屋吧。”沈綏道。張若菡點頭,兩人剛準備進屋,忽聞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喚:“蓮婢?可是蓮婢?”沈綏和張若菡均一愣,望向出聲處,便見庭中不遠,立著三個男子。為首一位,一身絳紅圓領缺胯袍,冠以垂腳軟幞頭,長鬚飄然,五官俊秀,一身瘦骨挺拔,清雅難言。瞧年紀,已然年過五十,鳳儀絕佳,淡薄了年齡帶來的蒼老之感。他右手側,站著一位青袍郎君,而立的年紀,五官與他很是相似,蓄短鬚,體魄更顯年輕剛毅,氣度沉穩幹練。此二人,沈綏望著極為眼熟,腦海卻彷彿粘了漿糊,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他們的身份。而為首的紅袍男子左手側的另外一位郎君,沈綏望之也是愣住。沈綏自小至今,從未見過如此男兒,竟能讓她眼光難離。這位郎君已然英俊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他就如今夜的月光,一身月白廣袖交領袍,眉目如畫,柔風細骨,謙謙君子。他手中捏一把檀木摺扇,赤紅的扇墜垂在腰畔,立如雪松,與灑在庭中的月光融為一體。目光定定地看向沈綏與張若菡處,那眸光中,有著灼灼複雜的情緒。沈綏正出神,身側,張若菡忽而跨出一步,出了廊下陰影,月光灑在了她的身側。沈綏望向她,看到她面上一瞬無比驚喜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即湧起了悲喜交加的情緒。“阿父!大哥!”她提起裙襬快跑起來,繞過迴廊,沿著臺階而下。另一頭,紅袍男子與青袍男子也急急忙忙向她跑去。三人於廊下相會,為首的紅袍男子,緊緊抓住張若菡的手,幾乎老淚縱橫。“蓮婢,你…你可好?”他顫聲問道。“我很好,阿父,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張若菡激動到話語都已不連貫。“說來話長……說來話長……”張九齡連連嘆息。此刻,沈綏哪裡還顧得上看那白衣男子,只覺得腦內驚雷貫通。她慌忙衝了過去,大跨步來到張若菡身側。“小婿沈綏,見過泰山,見過舅兄。”沈綏長揖而下,朗朗拜道。張九齡與張拯分別還禮,繼而打量起沈綏來。見這位青年儀表俊美,氣質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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