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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嫂。是我們不對,是我們很少讓你參與,並不是你無用。阿嫂,您才華橫溢,哪怕從未接觸過情報、諜戰、推理斷案,憑您的聰明才智,也是一學就會的。您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我會與阿姊談的,她就是太心疼您了,什麼事都不願讓您做,只想讓您輕鬆快樂。】沈縉連忙勸說道。張若菡只是搖頭苦笑。顰娘則拉住張若菡的手,說道:“蓮婢,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希望看到你和赤糸因為上一輩過去的事,就這樣疏遠下去。你們彼此守候了十七年,那麼久的時間,那麼多的困難,都熬過來了,不能因為這件事,枉費了那麼多年的深情。我們會去找赤糸談,你也知道她的,她對你,耳朵根子太軟,你柔聲與她說幾句話,她定然不會再這般。”張若菡沒有回答,她心裡清楚,這一次,絕不是這般容易。她望向車窗外,只見車轔轔,馬蕭蕭,不知長路何時乃有盡。……午間,大部隊暫停下來,於道旁休整,用午食。眼下,距離范陽城還有不到五十里的路,今日晚間應該就能走到。午間休息時,李瑾月派了三名拱月軍斥候,攜帶拱月軍令牌與李瑾月的調令先行快馬趕往范陽城報信,她們今夜抵達范陽恐怕要到宵禁之後了。范陽城外一片坦途,幾乎見不到多少山嶺。大部隊休整的地方,有一處蜿蜒的清澈河流。不少女兵因為熱得受不住,都去了河邊擦身戲水,以解燥熱。沈綏獨自一人,拿著水囊,坐在上游河邊一棵綠蔭繁茂的棗樹下,喝水解渴。忽陀守在不遠處,不敢靠近。藍鴝推著沈縉,顰娘提著食盒相伴身旁,一起向忽陀走來。忽陀轉身看向她們,顰娘上前,低聲問道:“大郎如何?”忽陀搖了搖頭。沈縉扭身,抓住顰孃的衣袖,道:【顰娘,我去罷,你就不要去了。】顰娘知道自己並不善於勸說,心想還是讓她們姐妹單獨談談罷,於是點頭。她將手中的食盒遞給沈縉,藍鴝便推著沈縉走近沈綏。待到沈縉來到沈綏身旁,藍鴝也退去。【阿姊,用午食了嗎?】沈縉見沈綏沉默不語地坐著,也不看自己,便率先發話道。她將食盒遞給沈綏。沈綏扭頭,衝她笑笑,接過食盒,開啟,裡面有兩個白饃,一碗醋漬山菜。她拿起一個饃,一口咬下,大口吃了起來。沈縉瞧著她,一肚子話噎在嗓子中,半晌不知該如何再開口。於是她也只能拿起另外一個饃,慢慢吃了起來。待到她們都吃得差不多了,沈縉飲下一口水,沉吟了許久,未及開口,忽而覺得反胃,剛剛吃下肚的食物,在不自覺地往上泛。“琴奴,用食的時候,要學會不去想。”沈綏忽而開口道,“這是我這些日子,新學會的本領。”沈縉捂著嘴,眼圈又紅了。“她告訴你了。沒關係的,一開始知道的時候,我比你表現得更糟糕。她轉述給你聽,當會柔和許多,可我是直接從筆記之上看到的血淋淋的事實。”沈綏平靜地說著,“她告訴你了也好,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也難為她了。”【阿姊……】沈縉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情緒,避開那個話題不去觸碰,轉而道,【你就打算這麼與阿嫂僵持下去?】沈綏不答。【上一輩的事,與阿嫂無關,她何其無辜?】“我又何嘗不知。但是琴奴,我需要時間。”沈綏淡淡回道。【你到底是不是將對了一的心思,轉移到了阿嫂的身上。】沈縉問。沈綏深深嘆了口氣,道:“琴奴,她是我的妻子。我在乎的是她,不是她的師尊。但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為什麼?】沈縉皺眉。“她尊敬她的師尊,也後悔最後未能好好與她的師尊告別。在她看來,她的師尊被迫吃下……是極其可憐的。但是我不能這麼去認為,即便我理智上明白了一的無辜,我的感情上也絕不能在一瞬就接受。琴奴,我問你,你接受嗎?哪怕不是站在我的立場上,只是站在你沈縉的立場上,你能接受這樣一個人嗎?你勸我去接受了一這件事,可你自己其實也根本不能接受。”沈縉默然,她放在扶手上的雙手在不自主地顫抖。沈綏喉頭顫動了一下,轉而道:“我不想說一些難聽的話刺激你,我也說不出口。我只能說,這件事上,我與蓮婢站的立場不一樣。她終究站在了她師尊了一那裡,她要為了一說話。可我,則站在我們父親的立場上,站在沈家人的立場上。不管了一何其無辜,我無法接受一個,吃下我血肉至親的人。哪怕只是想想,我都毛骨悚然。”【我不明白,阿姊,你和阿嫂是夫妻,她是你的妻子啊!為什麼你們不能同仇敵愾?】“琴奴,她是我妻子,她是我最愛的人。但是我們畢竟是兩個人,我們之間,丟失了十七年。這十七年看似毫無阻礙,我們重逢,相愛,成婚。但我們錯過了彼此之間最關鍵的成長階段。在這十七年裡,陪伴她成長的人是她的師尊了一,她母親早逝,了一對她來說與她的母親其實並無分別;而陪伴我成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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