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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頁

沈綏斷斷續續,說出了這樣一句破碎的話,說完後,她渾身都在打擺子,面色煞白,喉頭不斷泛著酸液。李瑾月噤若寒蟬,她只覺得那高高懸起的心臟,重重砸落下去,彷彿被重錘擊中,一瞬大腦一片空白。“為什麼……了一大師會……”不知過了多久,李瑾月彷彿抽離了一般,幽幽問出了這個問題。“安娜依騙了她,她……把我父親的骨髓……加在油茶裡,騙……騙她吃下……”沈綏說這句話時,李瑾月看到她下顎在顫抖,李瑾月只覺得心中難過到極點,那是一種窒息了的感覺。她心想,就連自己都如此,沈綏該多麼的難過。“赤……赤糸……”李瑾月的雙眼紅了,“一定是搞錯了……怎麼會,她為什麼要吃……”李瑾月垂首,說不下去了。“了一的筆記中這樣寫,便是真的,不會假。”沈綏壓制住自己的情緒,艱澀地說道,“鸞凰髓血,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她說,吃了能長生不老。好像真的有效……呵呵。”沈綏乾笑了兩聲,再也說不出話來。李瑾月緩緩蜷縮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腦袋,發出了短暫又痛苦的抽噎聲。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這劇情的發展有些讓人難以接受,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很重口味。我也不是心血來潮為了噁心大家才這麼寫的,劇情早已構思好了,相信最近幾章下來,大家可能已經看出些眉目了。昨天那一章過後,有很多朋友疑惑安娜依為什麼一定要大老遠地將了一引到長安,騙她吃下鸞凰髓血。她的心理,不能以常理度之。安娜依自己也說,了一是她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在尹域入贅太平公主府,並與公主生下女兒後,她已經徹底陷入了絕望。你可以想象一下,整個世界只剩下你自己一個人,你是否會拼命去尋找一個陪伴之人。在她熱戀之時,她頭腦發熱地拋下了師妹;在她失戀絕望之時,她又想起了她的師妹。她性格本來就是一個相當極端的人,一念成佛一念入魔,在她入魔之後,對於這個唯一稱得上親人的人,她做出了這樣的事。她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陪她,所以她選擇了了一。以防萬一,再一次強調,本文是有玄幻的元素在其中的,我開文的時候就在文案中明確寫出來了。 翌日早間出發, 李瑾月給大部隊定下的目標是儘量於今日傍晚進入范陽城。他們抵達范陽後, 還有很多事要做, 比如要去拜訪范陽李氏, 要調查范陽李氏的嫡長子被刺的案子。在沈綏和李瑾月的斡旋之下,范陽李氏籌集的糧草輜重尚未交出去, 而是暫時入庫。安娜依在刺殺崔禎之後,似乎徹底停止了對河北道世家大族的復仇, 對於范陽李氏的威脅, 也未再提出下一步的要求。眼下范陽李氏已然忐忑了一月之久, 對方不來交割這些相當於買命錢的糧草輜重,他們就必須日夜提心吊膽著刺殺何時還會再來。李瑾月昨夜一夜未睡, 眼底發青, 面色很不好。騎在馬上,也是精神不振,一言不發。程昳與楊玉環陪在她身側, 想詢問她怎麼了,可又不敢開口。她們只能猜測, 昨夜公主與伯昭先生似乎談得不順利。沈綏依舊坐在車轅之上, 背靠著車廂, 頭上帷帽壓低,垂首抱胸,閉目養神。大約是知道今日會抵達范陽,她的腰間沒有前幾日那從不離身的酒囊。忽陀在她身旁駕車,深覺十分煎熬, 他甚至不敢加大揮打馬鞭的力度,生怕吵到她。忽陀知道大郎沒有睡著,但他也知道,大郎需要清靜。他們身後的車廂空無一人,張若菡並不在其中。今日,張若菡破天荒離開了這輛與沈綏共乘的馬車,上了後方沈縉的馬車。早間上馬車時,沈綏什麼話也沒說,目送張若菡去了沈縉的馬車,她自己一言不發地坐上自己馬車的車轅。而張若菡甚至也未看她一眼,也不與她打招呼。雖然忽陀知道,昨夜沈縉就已經派了藍鴝與沈綏提前打了招呼。也是沈縉於昨夜派了藍鴝來到張若菡房中,請張若菡今日乘坐自己的馬車,她與顰娘有些話,想與張若菡相談。張若菡並沒有拒絕,便有了今日這一幕。於是,數日來一直搭乘沈縉馬車的李季蘭,也應沈縉的請求,避嫌而開,這一日獨自騎了自己的馬,正追隨在拱月軍大部隊之中。唉……忽陀深深嘆了口氣,早已習慣了大郎與娘子恩愛,從未見她們紅過臉吵過架。可就是這般恩愛的兩人,彼此之間一旦產生矛盾,那將會是極難調解的。他深覺事態嚴重,可又束手無策,若是再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他又撇眼去看沈綏,沈綏依舊如石像泥塑一般坐在他身旁,了無聲息,彷彿四周一切,都已與她無關。彼時,張若菡正沉默坐於沈縉車廂之中,而車廂中的另外兩位乘客,尚未完全從震撼悲痛又心殤入極的狀態中緩過來,沈縉正蜷縮著身子,捂著自己的唇,赤紅著雙眼,哽咽流淚。顰娘抱著她的肩膀,抽噎不止。半晌,張若菡輕聲道:“我與赤糸商量過,這件事,她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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